“搞什麼,讓後人睹物思人?”
“還給我。”雲歡尖銳怒吼一聲,掀被去搶日記本。
蔣潯眉梢半挑,“捨得開口了。”女孩衝過來,蔣潯站起身,揚高手臂。
那本日記本就在雲歡奮力蹦噠搶奪下一分兩裂。
紙張一頁一頁嘩啦啦落地,蔣潯一愣,觸到女孩濃濃無力感湧上全身,趕忙將還剩殼的日記本塞到雲歡手中。
一臉無辜盯著地麵的紙張,
“這可是你自己撕的...。”
雲歡蹲下身,抽噎雙肩撚起地毯的日記內容,待看到碎成小塊小塊的紙屑,抓著腦袋崩潰嘶吼,
“蔣潯你冇有心。”
“我無能,連媽媽最後的東西都保護不了。”雲歡捧起一堆紙屑一點點塞進懷中,望著窗欞外那對鳥雀勾出一抹諷刺,
“你會下地獄,永冇來生,永冇紅塵作伴。”
雲歡站起身,滿是哀傷,仰頭淚水冇過唇瓣,指著他眼睛一字一句詛咒,
“你永失所愛。”
蔣潯順床滑著地,黑瞳掃過滿地紙屑,冷哼一聲,
“我本來就冇有心。”一把攥緊她的手腕扯進懷裡,薄唇掃過髮絲喃喃道,
“區區‘愛’字,我看不起。”
“蔣潯你不得好死?”雲歡忽視耳後溫熱氣息,一把掄起拳頭砸在他臉上。
虛弱的拳頭砸在臉上毫不痛覺,蔣潯黑瞳閃過狠戾,一把掐住她脖子抵在地毯,咬著牙一句一句怒吼,“雲歡,你TM再說一遍。”
“你..不得...唔...。”剩下的話全被男人用薄唇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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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潯深深地凝視她的眼睛,裡麵全是厭惡,那張小臉慘白一片。
他興奮極了,腦子裡不受控的浮現出大一報道裡打抱不平的雲歡,
那時她倔著小臉,眸中閃過和現在一樣的厭惡。
蔣潯扣住她後腦勺,加深這個吻,待女孩呼吸提不上來,鬆開了她。
漆黑的眸子一片晦暗盯著驚慌失措不停後移的女孩,
蔣潯板著臉,凶煞的道:“你就是嘴欠,欠打!”
雲歡眼淚劃過臉頰,無聲滴在地毯,魂飛魄散退到窗欞躲進窗簾後,手背使勁揉搓嘴唇,恨不得扯掉那層皮。
蔣潯將一切儘收眼底,抿抿唇瓣舌尖掃過口腔,有點無措愣在原地。
原來,口對嘴接吻是這種感覺。
有點美妙。
有點痛。
也有點上癮...。
耳畔再次有哭泣聲,蔣潯煩躁不已扯掉領帶,哭什麼?一天到晚都是在哭。
少年邁開長腿來到窗欞,冷漠拉開窗簾,垂眸盯著不停搖晃手臂要退後的女孩。
蔣潯不疾不徐摁了摁脖頸,舒展筋骨,神色平靜注視蜷縮的人。
她仰起的脖頸白嫩,輕紗長袖外套熨帖挽到了手肘,錯綜交叉的疤痕掩蓋手臂原始膚色。
蔣潯眯起眼睛,鄙棄點評手臂:“好恐怖!好噁心!”
說完,一把提溜起她縮回角落的身子丟到床上,掀開被子塞進被窩,指腹小心撚過誘人的紅唇,上麵有洇出的血珠,
啞著嗓子彆扭詢問,
“弄痛你了?”
雲歡搖著腦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帶點祈求:“我想回家。”
少年突然嘟嘴,語氣鏗鏘有力,“我玩夠了自然放你,到時分離費也會不少。”
保證她下輩子衣食無憂!
雲歡眼珠一轉,捏住他的手腕貼在臉頰,“我想給母親辦葬禮。”
女孩臉上的冰涼有著濕漉的滾燙,蔣潯擱於腿上的手微縮,心跳不受控製砰砰亂跳,他由被動轉為主動。
手掌撫摸那張膚如凝脂的臉蛋,拭去她眼角源源不斷的晶瑩,“伯母葬禮辦好了,葬在雲遙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