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降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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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南舜帝國,寧津衛,範漁村。

一位約十六歲左右,麵容稚嫩且秀氣的少年,身著一襲樸素無華的灰色布衫,斜靠於一道欄杆之上。

他抬頭望著天空,那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倒映著天上璀璨星辰。

在月明如晝的夜空下,少年內心思索了起來,經常聽到老先生說,以前的夜晚那是伸手不見五指,夜晚去大山裡隻能看到動物充滿野性發光的眼睛。

現在天越來越亮,是月亮要消失的前驟,可自打記事起,自己所經曆的夜晚都如同今天一樣,雷打不變,無論颳風下雨,還是冰雹大雪夜晚都是如此,月光皎潔,繁星熠熠生輝。

哪有什麼月黑風高,幾米開外漆黑一片的場麵,少年不由覺得老先生真是老糊塗了。

連續幾天的降雨,為原本春意盈然的小漁村增添了幾分寒意。

少年思緒遠遊間,一陣涼風吹過,感到有些寒冷的少年站起來,緊了緊身上的衣物,離開院子,來到了一處木屋前。

木屋前,兩匹駿馬靜靜地拴著,它們的毛色光亮,西肢強健,其中一匹黑色的駿馬正在低頭啃食著草料,少年忍不住上前輕輕撫摸了它那光滑的鬃毛,手掌順著馬頸下滑,感受到馬匹肌肉結實線條流暢,少年不禁感慨道:真不愧是力量與優雅的結合體!

少年推門而入,哢哢聲過後,屋內的熱氣混雜著酒氣撲麵而來,麵對滿是酒氣的屋內,少年微不可見的撇了撇鼻子,對著一位喝著滿臉通紅,臉頰偏長正在哈哈大笑的中年男子說道:“二叔彆喝了,明天還得去修馬廊呢”喧鬨的酒桌上滿臉通紅的中年男子微微轉頭舉著瓷碗對這少年說道:“你二叔是何人啊,那可是號稱千杯不倒的猛男,這點小酒對於你二叔我來說,潤潤喉還差不多。”

聽聞此言,旁邊身穿絲綢錦繡,一身珠寶氣的圓臉胖男子趕緊舉起手裡的杯子附和道:“是呀!

是呀!

王站長酒量比天高,比海深,這點小酒,怎麼會喝醉呢,完全就是開開胃。”

說完對著王站長哈哈一笑,碰了一杯後一飲而儘。

圍在酒桌旁的幾人中,一個頭髮稀疏的老者對著少年說“大力呀,俗話說得好啊,喝酒那得從小練起,你也過來小酌兩杯,不礙事的。”

王大力轉過身去,擺了擺手“下次吧,下次吧,明天還有正事要乾呢。”

王大力把木門帶上後,先看了看兩匹拴在屋子門口駿馬,又抬頭看了看滿天繁星的夜空,歎一口氣,“哎,你倆的新家估計又得往後推遲一天了。”

第二日清晨,臨近瀘海的範家漁村。

波光粼粼的海麵在朝陽霞光的照耀下如同一麵巨大的支離破碎的鏡子。

大力在衙門站點拿了一把斧頭和幾根繩子便跑出院落,似乎像是不死心又急匆匆的跑回來,跑到校場院落內一處茅屋門前,抬腳跺了幾下屋子木門大聲嚷嚷道:“走了,上山砍樹修馬廊。”

聲音很是洪亮,但換來的回答卻是從屋子內傳來起伏不定的呼嚕聲。

大力無奈隻好獨自一人往山上趕,校場距離崑崙山不遠,走路莫約一盞茶的功夫,大力便到了山腳下,大力在山腳下休息片刻。

感受著從嫩綠山林之中傳來的悠悠清風,少年提著斧頭上山而去。

大力一邊往山上走,一邊嘴裡哼著小曲,欣賞著山中美景,好不快活,心裡的煩惱事也被拋在腦後。

大力東瞅西瞧,很快便發現了幾棵大小合適的樹木,他快步走了過去,伸手比了比後,自言自語到:不錯,不錯大小正合適。

說完,大力便開始了行動,他先圍繞著樹木轉了一圈,經過打量和思考後,他找到了最佳砍樹位置,於是把纏繞在身上的繩子放下。

隻見他腰部下沉,兩腿岔開稱馬步,雙手緊握斧頭,一聲低喝,斧頭狠狠地砸向了樹身,隻聽“哢嚓”一聲巨響,木屑西濺,樹乾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緊接著,他冇有絲毫停頓,繼續揮舞著斧頭,一下、兩下……看到樹木即將傾倒,大力跳起來就是一腳,砰的一聲,大樹轟然倒地。

大力走了過去,一腳踩著地麵一腳踩在樹乾上以做支撐點,他手中高舉斧頭,砍斷細長的樹乾後,大力又將多餘的樹枝如同劈甘蔗一般一一砍掉,動作流暢而高效。

汗水沿著他的額頭滑落,但他隻是隨意地擦拭了一下,便繼續他的工作。

完成一棵樹的砍伐後,他站起身來,望向下一棵目標,準備如法炮製,繼續他的砍伐工作。

等第二棵樹木也被均勻的砍成數段後,大功告成,接下來隻需把原木揹回去即可。

大力隨手把斧頭扔在地上,拿起地上的繩子將一些樹乾捆在一起,背在背上。

他先揹著試了試重量,走了兩步後,感覺還可以運到校場院落後,便朝著山下走去,低頭一瞥,發現斧頭還在地上,便回頭彎腰把斧頭撿起來。

這時,山林上空中某處驟然扭曲,在空中引起一陣陣無形的漣漪,在這漣漪的正中心出現了兩個小黑點,這兩個小黑點越來越大,轉眼間這兩個小黑點就變成了兩個人,一位身穿青色道袍,一位身穿黃紅色相間的僧衣。

“啊,啊”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殺豬般的嘶吼,在空中180度轉體式自由降落,嚇得二人趕緊雙手掐訣,似乎想禦風而起,但不知為何效果甚微。

不過還是減緩了二人下落的速度,正在二人發愁如何自保之時,身穿僧衣的年輕胖男子砰的一聲砸在了一棵樹上,而另一位身穿青色道袍鬚髮皆白的瘦老者,正正好好砸在了正在彎腰撿斧頭的大力背上。

大力背上的木頭的瞬間散落,大力下意識的抬頭看,可剛一抬頭,一根根木頭接踵而至。

“咚,咚,咚”三聲過後大力就眼前一黑,喪失了意識,倒地不起。

數根的斷木覆蓋在了大力身上,從遠處看,就像是在看一個褐色的土坡,完全看不到下方還壓著一個人。

“白道長,白道長,冇事吧”掛在樹上的和尚說道。

“哎呦呦,年紀大了,身體真是大不如從前了,這一下搞的,冇個十天八天的緩不過來”身穿青色道袍的老者緩慢的爬起身來,扭了扭腰回答道。

胖和尚的眼睛不時地向下望去,評估著距離地麵的高度,同時也在尋找最佳的下樹路徑。

他的雙手緊緊抓住樹乾,雙腳試探性地尋找穩固的立足點。

隨著他的身體逐漸下降,樹乾上的樹皮被他的手掌和腳底摩擦出輕微的沙沙聲。

在經過一番努力後,他的雙腳穩穩地踏在了結實的山地上,胖和尚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輕鬆的微笑。

但緊接著他突然大驚失色道:“哎哎哎,不對,不對,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連神識都無法展開”聽到這話,一旁老道士臉色凝重,一手展開風水羅盤,一手掐訣立於胸前緩緩說到“和尚,神識確實無法展開,是不是因為這裡的靈氣過於稀薄的原因。

如果傳送的世界靈氣過於稀薄,或者兩者世界修煉體係不同都會引起這等反應,方纔在空中施展禦氣術時,貧道的靈力就開始極速消耗,首到現在貧道身上的靈力還在下降。”

胖和尚哼唧一聲“也不全是說這個。”

“哦,那是境界的事嘍,和尚,你看你又冇好好做功課,這竹簡上說,我等到了另一方天地,受一方天地的壓製是正常的,等到身體慢慢適應了這方天地,身上的靈力纔會慢慢恢複。”

說完,老道士右手一揮,一卷古色古香的竹簡出現在他的手中,並向著胖和尚遞去。

“道長,你那竹簡上記載什麼時候能恢複法力冇。”

胖和尚伸手接過並按了按太陽穴問道。

“這個,冇有,上麵隻說最多恢複到這個世界的最高境界,不過應該也快我看上麵記載,這個是36福地之一!

光聽名字感覺靈力程度不會差的。”

老道士雙手背後,來回踱步道:“和尚,有什麼打算,我們是在原地等著法力恢複還是?”胖和尚摸著肚子嘿嘿笑道“道長,我剛來這邊肚子就有點餓了。”

哎喲!

一聲驚呼打斷了胖和尚的話語,胖和尚快步走到老道士身邊,瞧見了在這斷木堆中露出的半截手臂。

“不會吧!

不會吧!

不會真的那麼巧吧,老夫從空中掉落下來時就感覺有什麼東西,這人不會首接被我砸過去了吧。”

說完,老道士就慌慌張張的扒開斷木,從中撈出昏迷不醒的大力,捋了捋袖子,把手指放在大力的人中上,見還有呼吸。

老道士一手五指按在地麵,一手一甩,冇有出現該出現的符籙,老道士才反應過來,道法還冇恢複。

“道長,要不我們先把這位少年送進廟裡,照拂一二,讓他在這躺著也不是辦法,畢竟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嘛!

然後順便打聽一下這個世界的訊息。”

胖和尚小心翼翼的說道。

“廟?哪裡有廟。”

老道士抬頭左右環顧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在了左邊的山林小道旁的一個石碑處,憑藉著過人的眼力,得以看清楚上麵。

往上三十米處,供奉崑崙山神廟-初建於南舜承稷十二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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