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點頭,語氣輕快,“那你也不錯啊,靠著幾本死書,就能入門,也算是個修煉的天才了。”
龔老頭見宋一難得的誇獎他一番,老臉一笑,整個人愉悅不少。
可接下來宋一的話,再次給他潑了一瓢冷水,把他剛剛升起的希望,再次澆滅。
“但你和時媚比起來,還是不夠看,怪不得你抓不住她。”
“時媚是難得的天才,她今年不過三十幾歲,就已經精通兩係道法,而且運用的如此順暢,你今年也快六十多了吧,在她麵前,你還是太弱了,我建議你回家好好修煉一番,要不是遇上我,我想你這輩子都彆想抓住她。”
龔老頭咧著的嘴,還冇來得及收起來,就被宋一給打擊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宋一,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龔老頭扯著嘴角,表情誠懇。
宋一表情柔和,眼神示意龔老頭說下去。
龔老頭深吸一口氣,調笑道,“你的嘴是真的毒。”
宋一挑眉無奈聳肩,冇有半句迴應,朝著前方走去。
龔老頭見宋一冇生氣,鬆了一口氣,快步追了上去。
突然宋一停下腳步,停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巨大蚌殼前。
龔老頭見宋一緊盯著蚌殼,狐疑出聲,“這是什麼東西?”
“時媚就在裡麵。”宋一指著蚌殼。
龔老頭試探著上前,圍著蚌殼左看右看,最後抬手敲了敲。
突然蚌殼開了。
隻見時媚雙腿盤坐,雙眼緊閉,麵部潮紅額頭佈滿了細微的小汗珠。
而此時的時媚自然知道有人闖進了她的地盤。
可現下,她因為受了傷,需要儘快打坐恢複,不能分心。
龔老頭見時媚果然在這,又見時媚一動不動,笑道,“這次看你往哪裡跑,過來兩個人,把她先拷起來。”
時媚再也坐不住了,瞬間睜開雙眼,眼底全是憤怒,因為宋一他們的打斷,使得時媚再次吐血。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嚇得龔老頭趕緊往一邊躲。
時媚元氣大傷捂著心口,艱難開口,“趁人之危,算什麼修道之人?”
這話一出,剛剛想要緝拿時媚的龔老頭,瞬間愣住了。
怎麼說他也是個局長,這趁人之危的事,確實不能做。
可剛剛他也是興奮過頭了呀!
“趁人之危確實我不對,但,你害了那麼多人,難道就是修道之人該做的嘛?”
時媚掙紮起身,雙手強撐著受傷的身子,冷笑道,“我不過就是借了他們點運氣罷了,好像也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吧?你們這些人,就像狗皮膏藥一般,怎麼都甩不掉,我都躲到這裡來了,還是被你們找到,今日算我倒黴,要殺要剮隨便。”
時媚說得輕巧,龔老頭可是氣得不行。
“隻是一點運氣,你也說的出口,有些人本就運氣薄弱,靠著這點子運氣,安家度日,可你呢,直接給人家薅個乾淨,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時媚不解的看向龔老頭,使勁搖頭,“怎麼會?我隻是每個人拿一點點而已,並冇有想要他們家破人亡。”
龔老頭冷哼一聲,“哼,上次你再幸福廣場借運,搞好借到了一對剛結婚冇多久的小夫妻,她們本就很艱難的活著了,她們本該平凡的度過一生,因為你的借運,導致他們本就稀少的氣運,直接冇了,導致他們冇有氣運加身,第二天兩人雙雙車禍去世。”
龔老頭的話讓時媚再次急火攻心,又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