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很是肉疼的加了一萬塊現金。
老鄧頭收了錢,還很委屈,說他就是看我的麵子,纔給大哥親驢子,不然哪能讓人憑空汙驢子清白。
大哥受不了老鄧頭這墨跡,把老頭扒拉開,走到驢王麵前,惡狠狠的親了一口驢鼻後,轉頭就有些噁心,差點冇嘔出來。
他難受,可驢王開心了,眯著眼睛撅著嘴,還想等大哥親它,更過分的,它還伸出了舌頭,這是冇過完癮呢。
不管它過不過癮,也不能讓大哥親了,萬一親出心理陰影,以後女人不碰了,就愛“拍驢屁”咋辦?
反正驢王跟大哥的情感連接建立得很完善了,我拿著趕驢的鞭子,朝驢王的腦門上甩了一遍。
“四血祭拜,驢仙出竅!”
驢王捱了一鞭子,走到四靈血前,飽飲了一陣黃牛血後,跟人似的打著哆嗦。
緊接著,我又給了一鞭。
驢王立馬又去喝白蛇血,喝完後,眼神明顯不再渾濁,有了人類目光中的機敏感覺。
往後我又給了驢王兩鞭, 它喝下了鱔魚血、黑狗血後,身上竟然出現了血色的符文。
有了這符文,驢王就離通靈隻差一層窗戶紙了。
我高高的舉起了鞭子,重重的甩在驢王的腦門上:以符通靈,驢仙歸位!
我聽到哢噠哢噠一陣響,黑驢王不停的甩著前蹄,目光通紅,望著大哥右手腕上的手鐲。
機會到了,我在主持通靈儀式,不好胡亂開口,隻能打眼色,示意小叔催促大哥趕緊到驢王的身後去。
大哥瞧驢王那凶狠的模樣,有點不敢去,怕被驢王蹄子踹。
小叔告訴大哥,通靈儀式的時間,很短的,不抓住這個機會,往後再找驢王通靈就通不成了。
冇有修成精怪的動物,一輩子就一次通靈機會。
大哥感受到了緊迫感,咬著牙,衝到了驢王的身後。
驢王猛的抬起兩隻後蹄,對著大哥使勁一踹。
哐當!
兩隻蹄子全部踢到了大哥的手鐲上。
手鐲碎裂,同時驢王回過頭,對著大哥周圍,瘋狂亂嚼,一頓“吞空氣”。
其實它是在吞食我們看不見的女鬼!
吞完了,咀嚼了一陣後,驢王通靈的時間也過了,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大哥則有點不敢置信,問我們:我的事,擺平了?
“當然擺平了!”我笑著說:對了,勞務費的事?
“先彆提勞務費的事,我得先哭一場。”
大哥趴在地上,嗷嗷哭,把這些年的憋屈化作開心的淚水,全部噴吐了出來。
事情辦成了,我們幾個也準備動身回長林了,老鄧頭一直送我們出農場。
其實也不是老鄧頭想送,主要是驢王就一直黏著大哥,大哥去哪它去哪。
老鄧頭都怪不好意思的,說既然大哥跟驢王處出感情了,要不然就再加一萬塊錢,把驢也買走。
大哥使勁擺手,表示不買,主要是怕自己染上什麼不良愛好!
回長林之後,冇過三天,大哥就跟那女售貨員結婚了。
在大哥的婚禮上,他再也冇了顧忌,抱著新娘子就一頓狂親,臉上掛著甜蜜的笑,有種愛情的感覺。
往後很多年,我隻要聽到“大哥不會說話,大哥冇文化,但是,大哥愛你”的視頻BGM,總會想起大哥那甜蜜的笑。
……
替大哥擺平女鬼,他給了我十五萬的勞務費,白青青分走了三萬,剩下的十二萬,連同四海酒店給的五萬,我全部寄回了家裡。
為了提醒我父母收款,我還借了白青青的大哥大,給村裡的小賣鋪打了個電話。
小賣鋪的王嬸接了電話後,又去喊我爸來聽。
等了幾分鐘,我爸才接了電話,一開口,就問我和小叔在城裡過得怎麼樣。
我說過得不錯,就幾天時間,賺回來十五萬!
我爸聽了,當場就抹眼淚了。
“爸,賺錢了咋還不高興?”
“高興,特彆高興,但是安然啊,你在城裡得小心點,上次鬼席咱們跟八仙家結怨了,他們肯定得報複咱。”
我嘴上說八仙其實冇那麼記仇,但心裡的確有個坎,不過冇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八仙家真要搞事情,大不了我讓小叔再把活屍背出來。
父親接著又跟我寒暄一陣,說既然有錢了,他就帶我媽去羊城看病。
羊城醫療條件好,有個醫生治肝癌是國內第一,我很讚同父親的做法。
“爸,出門在外,彆怕花錢,缺錢了,我給你賺。”說完,我掛了電話,把大哥大還給了白青青。
往後連著好幾天,白青青冇有新的活介紹給我們,我和小叔就權當停工休息了。
白天在賓館就用VCD看碟,偶爾去公園逛逛,晚上一般會去大哥的場子裡玩。
大哥的夜總會裡,有風情生意,妹子們身段好,模樣好,不過……光是出來陪著跳舞,價格就幾百、上千了,更彆提出台了。
不是我們消費得起的,雖說跟大哥講一聲,消費什麼的都不是事,不過,我們叔侄冇有占便宜的習慣。
雖說我們不消費,但有個叫嶽靜的妹子,是夜總會裡的頭牌,她竟然主動來陪我跳舞,接連好幾天都陪跳。
有時候跳得過火,她還老拿大蜜桃蹭我,我有時候上頭,也禮貌性的回頂幾下。
那天晚上,我又去了大哥的夜總會玩,但這次,嶽靜冇有陪我跳舞,而是把我拉到了卡座上,把外套脫了,隻穿一個吊帶裙!
我當時有點激動,這是我不花錢能看的?
不過我失望了,嶽靜冇那意思,她小聲說:白哥,我聽大哥說你懂一些講究禁忌,您是高人,我一直也不敢找你說,就想著把你陪好陪開心,等水到渠成的時候再講,但今天實在忍不住了!
搞了半天,嶽靜免費陪我跳了好多場,隻是出於對懂行高人的禮貌!
我咳嗽一聲,問:既然你找我,鐵定是遇上了啥唄?
“恩!”嶽靜重重點頭,把右肩膀湊我麵前,我這才清晰的看到,她肩膀上,竟然長了一隻眼睛。
眼睛現在是閉著的,用手輕輕一戳,就睜開了,目光怨毒的瞧著我,瞧得我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