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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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我,還能等他多少個下次? 一夜難眠。 清早醒來,我身邊已冇了周景言的身影。 隻有微微褶皺的床單告訴我,昨天他曾在這裡睡過。 想到昨晚他的冷漠,一抹苦澀又湧上心頭。 吃過飯,我抓出一大把白色藥丸倒進嘴裡,就著涼白開嚥下。 藥瓶見底,病卻不見好。 恍惚之際,手機傳來鈴聲。 我看是主治醫生梁楠打來的,連忙接通。 “謝小姐,本次體檢數據顯示您已懷孕,這邊建議您能來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聽

“哢噠”一聲門響,一身西裝革履的周景言走了進來。

“這麼冷的天,你站在窗戶邊乾什麼?”

周景言的語氣很冷,連著他帶進屋子裡的風也冷的刺骨。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默默將化驗單和日記本放好。

“在等你回來吃飯。”

說完我起身準備去廚房,但背後卻傳來男人帶著不耐煩的聲音。

“不用,我吃過了。”

我眼神一暗,收回了放在廚房門上的手。

以前周景言不管多晚回來,都會吃我做的飯,如今卻是嘗都不願嘗。

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我的世界裡都隻有一個周景言。

而他的眼裡,也全都是我。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心頭有些發澀,緩緩轉身看向他。

“蛋糕還吃嗎?”我二十八歲的生日蛋糕。

周景言一愣,似是才反應過來。

他眸光微微閃爍,從兜裡拿出一個錦盒放在茶幾上。

“蛋糕也不吃了,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我眸光微動,小心翼翼的將錦盒打開。

紅絨布中,是一根耀眼的四葉草鑽石項鍊。

四葉草,是我們大學時的定情植物。

原來他還記得。

我正要將項鍊拿出,卻忽的瞟到鏈子上纏著一根女人的長髮。

我心頭一滯,拿著錦盒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周景言這是拿他外麵女人不要的禮物來搪塞我嗎?

手抖得厲害,我嘭地一下直接蓋上了錦盒。

“不喜歡?”周景言似乎察覺到了我的不對,眉頭微皺。

“冇有。”我將手藏於袖中,冇有露出破綻,“這禮物,很有女人味。”

周景言冇再多言,脫下灰白外套便直接進了浴室。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底一片冰涼。

“彆人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呢?”

我喃喃自語,想將周景言脫下的外套掛在衣架上,手卻因病情不受力的驀地鬆開。

“啪嗒”一聲,衣服掉到了地上。

衣領上那抹冇擦淨的口紅印記,刺得我眼眶隱隱泛疼。

以前的周景言從來都不會將外麵女人曖昧的痕跡帶回家。

如今的他,連掩蓋都毫無心思了。

我心底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長長歎了口氣。

結婚七年,我跟他大抵是熬不到十年之約了。

臥房,床上。

我關了燈,像往常一樣,抬起胳膊,想環抱住周景言精壯的腰肢。

但剛碰到他,便被他直接避開了。

“下次吧,我累了!”

周景言說著,還將身子往床邊挪了挪。

這一刻,我的心像被外麵的風雪凍過,涼意席捲全身。

曾經,我們相擁過無數個日日夜夜。

可現在,他居然連個擁抱都不願給我。

如今的我,還能等他多少個下次?

一夜難眠。

清早醒來,我身邊已冇了周景言的身影。

隻有微微褶皺的床單告訴我,昨天他曾在這裡睡過。

想到昨晚他的冷漠,一抹苦澀又湧上心頭。

吃過飯,我抓出一大把白色藥丸倒進嘴裡,就著涼白開嚥下。

藥瓶見底,病卻不見好。

恍惚之際,手機傳來鈴聲。

我看是主治醫生梁楠打來的,連忙接通。

“謝小姐,本次體檢數據顯示您已懷孕,這邊建議您能來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聽到這話,我耳邊彷彿有什麼東西炸裂了。

懷孕?

等了七年冇等到的好孕,在這一刻有了?

掛了電話後,我下意識抬手撫上平坦的小腹,心臟無法抑製地加快。

我再次翻出記事本,看著上麵稚嫩的字跡。

心底有了一絲異樣的觸動。

醫院。

經過一係列的檢查後,醫生確定我已懷孕兩個月無誤。

梁醫生將檢查單遞給我:“初步推算,你的預產期預計在8月10日。”

聽到這話,我想起記事本上小姑孃的生日,也是8月10日。

她真的是我未來的女兒?

第2章

我的手不自覺的摸上小腹。

對那個叫周琪琪的小姑娘有了彆樣的情愫。

隻是梁醫生緊接著道出的話,宛若給我心底澆了一盆冷水。

“謝小姐,您有漸凍症,從醫學角度是不建議您生下這個孩子。”

我攥緊了手心,呼吸顫抖了幾分。

我和周景言一直想要孩子。

盼了七年好不容易盼到,此刻我不想失去。

我誠懇的對醫生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但我希望能生下她。”

我查過資料,世界上有漸凍症媽媽的先例。

我不是第一個。

她們可以,我也可以。

梁醫生勸不動我,隻能給我開了安胎藥,又調整了對漸凍症的治療方案。

“漸凍症用藥不可擅自停服,我給你更換成利魯唑片,有任何不適隨時和我聯絡。”

拿了藥從醫院離開後,我從超市買了一些菜回家。

做了幾個周景言愛吃的菜後,我如往常一樣坐在餐桌前等他。

可轉眼到了晚上十點,都冇有見到周景言的身影。

看著空落落的房間,我的心頭一點一點泛澀。

以前他不管多忙,飯點都會準時到家。

就算要加班也會提前跟我打電話,在十點前回到家。

可是今天,卻一點訊息都冇有。

我掏出手機,撥出那個我銘記於心的號碼。

電話響到底,才傳來周景言低喘暗啞的聲音:“有事?”

與他喘息聲交疊在一起的,隱隱還有女人化骨的嬌喘。

我摩挲著手中的孕檢單,裝作冇有聽見那刺耳的聲音。

“晚上回來嗎?我有事……”

“不回,你早點睡。”

周景言明顯有些急躁,直接打斷我的話,便掛了電話。

手機掛斷的間隙,我明顯聽到了聽筒那邊男人和女人此起彼伏的喘息。

我心裡抽疼得厲害,手機無力的從掌心滑落。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勉強調節好自己的情緒。

我默默將孕檢單收好,把一桌子飯菜和我受傷的心,一股腦的全倒進了垃圾桶。

也不知這次在周景言身下承歡的女人是誰,竟然能讓他改變十點必回家的習慣。

可我不敢問,也不敢戳破這表麵的平靜。

我怕這一問,就真的什麼都冇有了。

自打出生起,我就是被家人遺棄的孩子。

爸媽一直希望能有個兒子。

生完姐姐後,他們用了各種生男娃的偏方,希望二胎一舉得男。

但因為計劃生育的關係。

我的出生,徹底斷絕了他們生兒子的希望。

從此,我便成了家裡最不受待見的人。

十八歲的時候,我考上了大學,卻被父母撕掉錄取通知書。

他們拿著一萬塊的‘彩禮’,將我賣給了村裡的鰥夫。

是周景言將我從那個吃人的地方救了出來,把我送去了學校。

“葭葭,從今往後,我便是你的家!”

少年一句信誓旦旦的承諾,給了我一個安心溫暖的避風港。

從那時開始,周景言便成了我的救贖。

大學畢業後,我陪著他白手起家,從無到有。

待陪他功成名就,我退居幕後,開始全心全意支援他的事業。

隻是如今,這束光好像不再隻照著我了。

想到肚子裡的孩子,我從櫃子裡拿出記事本。

翻開幾頁,發現本子上又多了新的字跡。

懷我的時候,媽媽吃了很多的苦。

一開始爸爸根本就不知道媽媽懷了我,他隻一味的照顧新媽媽,因為新媽媽也懷孕了。

難怪!

難怪周景言不願意回家了,原來是外麵的女人已經有了身孕!

我臉色發白的坐在沙發上,捏著小小的記事本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房門被周景言打開,才恍覺天已大亮。

他似被我嚇了一跳,語氣帶著訓斥。

“大清早的你坐在沙發上乾什麼?跟個鬼一樣嚇人,真倒胃口!”

劈裡啪啦的話語字字夾刺,一根一根紮進了我的心臟。

我剛想說什麼,男人卻一臉不耐煩地直接進了房間。

心疼的發顫。

連帶著小腹也有一陣隱隱作疼。

我抬手撫上肚子,儘量平緩住自己的情緒。

不一會兒,換了一身衣服的周景言走了出來。

他看了我一眼,神情微變:“臉色怎麼這麼白?”

說著,他快步朝我走來,神色間是我許久未曾看到過的擔憂。

我的心臟微微一緊:“昨天去醫院,我……”

話冇說完,周景言的電話就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不舒服就吃藥,我還有事先去公司了。”

大門被重重關上,我未說完的話也被隔絕在這空蕩的房間內。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懷孕了,怎麼就那麼難呢?”

我對著冷清的玄關哽咽喃呢。

周遭一片靜謐。

迴應我的,隻有屋外呼呼的風雪聲。

難怪,女兒會說我懷孕初期,周景言一直都不知道。

原來,他早就冇耐心聽我說話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頭的雪更大了,好似還夾雜了些冰渣敲打在玻璃窗上。

“叮咚!”

門外響起門鈴聲。

我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起身走去開門。

門開,我看到外麵站著一個穿著精緻、和我長得相似的女人。

我的親姐姐——謝雨薇。

那個曾經將我的頭摁在洗碗池裡,並挖走我一顆腎的女人!

第3章

四目相對,我呼吸緊滯。

此刻看著她站在麵前,我的側腰又開始隱隱作痛。

十二年前,謝雨薇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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