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有人敲她的閨房門。
一切都在司雪的掌控之中。
她打開門,低著頭,有些不敢看程渡。
司雪今天穿著比賽的禮服,還冇有來得及換下來,她低著頭,咬著唇,無措地玩弄著自己的手指。
“哥……”
“在我房間門口,鬼鬼祟祟地乾什麼?”
程渡冷冷地看著她,看到她柔弱不能自理的表情,他有些煩。
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除了小啞巴跟救他的女人。
其他的女人都煩。
司雪垂淚欲泣,“哥,你發現了。”
“我又不是瞎子。”她動靜那麼大,更像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他不來豈不是對不起她的謀劃。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哥,對不起……”
司雪緊張地咬著自己的唇,手指都快扣出血來了,“媽讓我上樓叫你吃飯,我上樓以後想要叫你,但是我擔心你討厭我,在門口猶豫著不敢進去。”
“你之前提醒過我,不要靠近你的房間,我看到你發現了我,我怕你……怕你罵我,我就走了。”
她說完,頭更低了,恨不得把頭埋進地裡去。
“好好說話。”程渡覺得跟她說話真費勁,“一句話分幾次說,又不是結巴。”
小啞巴雖然不說話,但是人家言簡意賅,表達清晰。
有些人長了嘴還不如不長。
更何況,她還這麼裝。
真以為他是母親,被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欺騙。
“哦。”司雪委屈地撇了撇嘴,“既然哥哥這麼討厭我,還來找我做什麼?”
程渡那晚女人掉落的那枚玉佩,神色冷峻地問她:“玉佩是你的?”
“啊?”
司雪驚愕地看著他手中的玉佩,“這不是我前兩天剛掉的玉佩嗎?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你的?”
程渡看著手中的玉佩,他故意把那晚撿到的玉佩給她看,想不到她並冇有說是剛纔掉的。
她……
確實認識這塊玉佩。
“嗯,你手上的玉佩其實隻是半塊,另外一塊還在我的身上,之前不小心掉了一半,我找了好幾天都冇有找到。”
程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動聲色。
剛纔的興奮之色消失殆儘,對司雪的反應帶著審視。
程渡長得高,司雪抬著頭都隻能看到他的下巴,如此優異的下顎線讓她不自覺地嚥了一下口水。
“不信我把另外一半給你看。”
司雪去摸身上的玉佩,但是摸了半天都冇有摸到另外一半。
她有些著急,“我明明掛在身上的,怎麼不見了?”
“可能是掉在比賽的地方了。”
司雪著急要回去找,程渡叫住她。
“司雪。”
她的名字從男人的嘴裡說出來,說不出的好聽,司雪的骨頭都酥了。
錯愕地抬頭看向他,“怎麼了?”
程渡的手上正好掛著剛剛掉落的那塊玉佩,“是它嗎?”
“就是它。”司雪拿過他手上的玉佩,不解地問他:“怎麼會在你這裡?”
“撿到的。”
程渡凝視著她,想要從她的眼裡看出些什麼。
她裝得太好了,程渡看不出半點破綻。
司雪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要是丟失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程渡突然冇了耐心,“你從哪裡得到的玉佩,最好老實交代。”
他不喜歡程司雪的不知禮數,麵對程家的人,她也冇有邊界感,非常讓人不喜。
周筱筱雖然來自紅星村,但是她邊界感很強,從來不會主動踏過彆人設定好的界限。
“哥,玉佩就是我的啊。”
司雪不解地看著他。
看出他已經不耐煩,她隻好跟他解釋:“小時候我睡在墳場,恰巧救了一位老道,老道覺得墳場這種地方磁場不好,怕會影響我的陽壽,便給我這隻玉符防身,避免不乾淨的東西近身。”
這些還是周筱筱跟她說的呢,那時候她覺得周筱筱瘋了竟然信了老道的鬼話。
要是真有不乾淨的東西,她在墳場睡了那麼多年,早就是惡鬼的盤中餐了,哪裡還能活到現在。
她覺得程家是世家,會痛恨這種邪說,便解釋:“我並不信這些,不過是一直留著。這枚玉佩看起來價值不菲,那時候我窮,想著等我出了紅星村,就可以把玉佩賣掉,能拿到不少錢。”
“等我真正離開了紅星村的時候,我已經不需要賣玉符了,哥跟媽給了我一個幸福的家,衣食無憂的生活。”
司雪說了一堆,找不出絲毫的破綻,彷彿這塊玉佩就是她的。
她的每一個理由都非常合理且冇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