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薑瀾雪醒來時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主子,今日天氣好,您可要出去走走?”鳶兒見她無聊,便提議道。
“也成,這兩日一直待在清光殿都快憋死我了。”
要曉得穿越來後她還冇四處轉轉呢。
原主的記憶裡,皇宮很大。
用過早膳後,主仆二人便出門了。
走著走著,路過一處破舊的宮殿,突然裡頭傳來一陣瘋瘋癲癲的笑聲,薑瀾雪頓時起了雞皮疙瘩,心道這後宮中竟還有這種地方嗎?
她好奇的問身旁的小丫頭:“鳶兒,你可知那是何處?”
“主子,那是冷宮。”鳶兒很快給出解釋。
一聽是冷宮,薑瀾雪瞬間覺得方纔瘋瘋癲癲的聲音合理了。
這時,鳶兒露出害怕之色,小聲告訴她:“主子,咱們快些離開吧,奴婢聽宮裡的老人說,這冷宮鬨鬼,如今雖是大白日的,可聽著那笑聲也瘮得慌。”
鬨鬼,冷宮?
薑瀾雪表示不信。
怕不是有人裝神弄鬼吧。
不過這笑聲確實瘮得慌。
“走吧。”
她點點頭。
就在這時,一道冷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是何人?”
兩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一跳,心道這人何時出現在她們身後的,怎跟鬼似的悄無聲息。
薑瀾雪轉過身去時,入眼的是一位身著墨藍色錦袍的超級大帥哥,那張極其俊朗的臉上透著一股冷清的氣息,正以不善的目光盯著她們。
原主的印象中冇見過這人,不過能出現在後宮的,又穿的如此貴氣,約莫是先皇的哪位皇子吧。
“奴婢參見周王殿下。”鳶兒一眼認出了眼前的煞星,趕緊恭敬的朝那人行禮。
之後她又對那人道出薑瀾雪的身份:“我家主子是清光殿的薑貴人。”
“周王殿下安好。”薑瀾雪規矩的朝那人福了福身,簡單的問候了一句。
畢竟人家是皇帝的親兄弟,而她不過是個小小的貴人罷了,按規矩確實要行禮的。
周王清冷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語氣裡帶來一絲警告:“此處不是薑貴人該來的吧。”
“無意路過,這就走。”薑瀾雪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咬牙切齒的說。
瞧對方那張撲克臉,她真想反駁一句,那你這個王爺就能來嘍?
等走了一段路後,鳶兒望瞭望四周,見無人,這才悄咪咪告訴她:“主子,那周王殿下定是去冷宮看惠太妃的。”
“您還記得方纔那裡頭傳出的笑聲嗎,就是那惠太妃。”
聽完鳶兒的話後,薑瀾雪恍然大悟,難怪這周王會出現在冷宮外。
想著,她又腦洞大開,好奇的問:“這裡頭該不會還有什麼秘辛吧?”
話音剛落,鳶兒的臉色變了變,她更加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見四處無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壓低聲音提醒薑瀾雪:“主子,這惠太妃一事算的上宮中禁忌。”
這麼一說薑瀾雪就更好奇了。
“惠太妃是太後孃孃的庶妹,曾有一段時間獨得先皇陛下的寵愛,後來惠太妃和太後孃娘同時有孕,偏偏生產那日也撞到了一起。”說到這裡,鳶兒忽然不說了,她心驚膽顫的望瞭望周圍。
隻因接下來要說的話與當今陛下有關,她不敢說啊,生怕會被人聽到。
而薑瀾雪看多了宮鬥劇,想到宮鬥劇裡的套路,她不禁猜測起來:“該不會太後孃娘生了死胎,然後惠太妃的孩子被掉包給太後孃娘,惠太妃因此瘋了吧?”
鳶兒一聽她這般說,嚇得魂都差點丟了,她一把捂住自家主子的嘴,警惕的環顧四周,小聲說:“主子慎言,若是傳入陛下和太後孃娘耳中,恐大事不妙。”
瞧小丫頭反應如此大,薑瀾雪幾乎可以肯定,這真相與她說的大差不差。
“主子您說的也差不多,不過這主角卻恰恰相反。”
“聽宮裡的老嬤嬤說,是太後孃娘提前動了胎氣, 導致難產,最終生下一個死嬰兒,那惠太妃則生了一位皇子,據說惠太妃得知後便起了換子的想法,畢竟嫡出和庶出相差甚大。”
“但此事謎影重重,誰也不知孩子究竟換成功冇有。”
“也有說是惠太妃生了一位公主,得知太後孃娘生的是皇子,為了鞏固地位,便偷換了孩子。”
“具體真相是什麼隻怕無人知曉了,知情人士都被先皇處死了,第二年惠太妃生下週王殿下後又莫名瘋了,不知何故被打入冷宮了。”
鳶兒幾乎是一口氣說完此事。
薑瀾雪聽的雲裡霧裡, 搞半天隻是各種傳言啊。
記得原著裡有說太後一共生了二子二女。
本來這皇位是輪不到宣寧帝的,畢竟在這之前還有一位元辛太子,是先皇的嫡長子,偏偏這位是個不爭氣的,竟為情所困,最終因那女子而出家。
那按鳶兒說的,這主人公定然不會是元辛太子,那自然隻能是宣寧帝了。
可太後懷宣寧帝時卻是龍鳳胎啊,那懿慈公主便是一胎同出的。
不過說來也奇怪,明明是龍鳳胎,這太後孃娘對懿慈公主倒是百般寵愛,偏偏對宣寧帝極其冷淡,當初她看小說的時候都懷疑這男二不是太後親生的。
難不成還真不是親生的?
薑瀾雪一頭問號,總覺得有什麼被她忽略了。
就在這時,鳶兒小聲提醒她:“主子,是舒貴妃。”
她的思緒被打斷了,抬眼望去,果然看到了穿著華麗的舒貴妃正乘著轎輦迎麵而來。
那邊舒貴妃身邊的翠蘭也瞧見了她們,立馬湊到舒貴妃耳邊稟告了一句。
本在閉目養神的舒貴妃睜開雙眸,狹長的鳳眼蔑視了一側的薑瀾雪,隨即翻了個白眼。
路過舒貴妃的轎輦時,薑瀾雪規規矩矩的朝那裡頭之人行禮。
哪知裡頭傳來一陣嘲諷聲:“倒是個能折騰的,看來薑貴人這病是好全了。”
“也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竟以訛傳訛說薑貴人病重,害得本宮擔心的睡不著。”
“瞧瞧這紅潤的小臉蛋,哪瞧得出一絲病氣。”
這舒貴妃分明是在陰陽怪氣她根本是裝病。
有眼色的翠蘭有意憤憤應和一句:“那太監真是該死,竟敢欺騙娘娘。”
舒貴妃當即厲聲道:“翠蘭你說說,按宮規此事該如何處置?”
“膽敢欺騙娘娘,按宮規自是該處死的。”翠蘭冷笑一聲,有意放大音量。
舒貴妃朱唇微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