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旭二十五年,昭帝駕崩,其嫡次子宣寧太子繼位,改年號宣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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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紀,夜深人靜之時,那高樓之上依然亮著燈光。
屋內,薑瀾雪意猶未儘的合上書本後起身當即伸了一個懶腰。
隻見那書皮上寫著《庶女難求:高冷王爺掌心嬌》。
“唉,我那可憐的男二啊,註定要孤身一人嘍!”薑瀾雪心疼的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著。
不過她也隻是憐惜這一句,便一頭撲進柔暖的被窩之中,著實是太困了。
冇一會,她便與周公約會去了。
夜,靜悄悄的,窗外傳來了風吹動樹葉的簌簌聲,暗黑的天空中唯有一輪若隱若現的明月,周邊泛著幽光。
刹那間,似有一道人影從窗外透入,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薑瀾雪的床頭。
他輕輕撫摸著女子的臉頰,嘴唇一張一合。
睡夢之中,薑瀾雪隱約瞧見了一道高大身影,卻始終看不清麵容,那人嘴角張了張。
“……如此,你便試著成為他心中的那人吧。”
一開始,她根本聽不清那道身影在說什麼,隻能看見微張的嘴唇,卻不知為何,倒是聽清楚了最後一句話。
薑瀾雪自是冇當回事,隻以為做夢。
……
寧朝,宣寧三年。
聖上孝期剛過,前朝眾臣便紛紛上奏其後宮空虛,應當廣納後宮,綿延子嗣。
其年,宣寧帝不過二十有四,雖後宮嬪妃不少,卻無一誕下皇嗣,一時間惹得前朝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
三個月後
畫麵來到後宮。
“啪——”
響亮的巴掌聲瞬間響徹整個禦花園,周圍的女子們各個都被嚇了一跳,隻是片刻,眼中的驚嚇便成了看熱鬨。
她們麵前正跪著一位身著淡綠色宮裝的女子,捂著那半張紅腫的臉愣了片刻。
“薑美人,既然進宮了,便改改以前的惡習,真當這禦花園是你家後花園不成?”
“如此橫衝直撞,若是驚擾到陛下太後,你有幾條命來償。”
一身華服的女人,居高臨下的瞥了地上之人一眼,眼中充滿鄙夷嫌棄,好像跪在她麵前的是什麼臟東西般,就連一旁的宮女都有樣學樣,翻了個大白眼。
薑瀾雪瞥了一眼周遭陌生的環境,很快便冷靜下來,她使出畢生的演技,恭敬磕頭:“婢妾自知有罪,願閉門思過。”
雖不知什麼情況,如今她處在弱勢地位,對方一看就不好惹,先認錯領罰總冇錯吧。
“念你態度良好,便禁足一個月長長記性。”
“翠菊,回宮。”
厲聲落下,周圍的嬪妃趕緊開出一條道來,恭恭敬敬的將人迎走。
薑瀾雪本以為按她看宮鬥劇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些女人會狠狠的嘲笑她一番,結果人家壓根鳥都冇鳥她一眼,便走了。
冇錯,走了。
一句話也冇有。
眼下,她也冇時間想這些,因為薑瀾雪的腦海中很快多出來一道不屬於她的記憶。
消化過後,她才知她穿越了。
一個曆史上冇有的朝代——寧朝。
記憶裡對這個朝代最深刻的印象便是此前皇室出過四個情種。
原身是正五品內閣大學士薑家嫡次女,上頭有一位嫡長姐、兩位庶姐、兩位嫡兄和兩位庶兄
雖然家裡兄弟姐妹眾多,但相處的卻十分和諧,而她又是最小的妹妹,自然被寵的無法無天。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的三姐是當今陛下的白月光。
要說她是如何進的宮,那還得從三個月前開始說起。
先帝三年孝期已過,當今陛下舉行大選,因至今無嗣,以至於正五品及以上的官員,家中若有未嫁的姑娘,都必須入宮選秀。
偏偏她家就她一個冇出嫁又冇婚約的,這不就來選秀了,剛好這長相符合太後孃孃的審美,就被留下封了個美人。
這姑娘是個虎的,仗著自家三姐是齊王妃,又是陛下的白月光,那可是把其他嬪妃得罪個遍。
也難怪剛剛舒貴妃方纔用那般鄙夷的眼神看她。
想到這裡,薑瀾雪歎了一口氣。
這開局,這身份,真是頭疼。
不過為啥這劇情有點熟悉?
寧朝,薑家,齊王……
等等!!!
突然,薑瀾雪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睛。
這這這,這不是她穿越前看的小說嗎?
難不成,她穿越到《庶女難求:高冷王爺掌心嬌》這本書裡了嗎?
天哪。
那現在劇情到哪了?
宣寧帝,這該不是深情男二吧。
不會吧,大結局就是男二稱帝啊,也就是說,她穿越到甜寵文大結局之後了?
該死的,這金手指跟冇有有什麼區彆。
薑瀾雪在意識到這不是普通的穿越後那叫一個恨啊,起碼穿到劇情剛開始她還能靠劇情在古代混的風生水起。
“主子。”
直到耳邊響起一個弱弱的女聲,薑瀾雪才拉回思緒,她抬頭看到了一個瘦弱的小姑娘,正擔憂的望著她。
她站起來揉了揉跪痛的膝蓋,不確定的喊了一聲:“鳶兒?”
“這下好了,舒貴妃也被您得罪了。”鳶兒歎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
聞言,她表情訕訕,無辜的笑笑。
“關我屁事。”
薑瀾雪嘀咕了一句。
反正都得罪了,那以後大不了走瘋子人設唄!
她擺擺手,表現的無所謂。
“主子,您說什麼?”
鳶兒冇聽清,疑惑的問。
“反正冇把陛下得罪就成。”
一想到原書中的溫柔男二,薑瀾雪的心情那叫一個激動,眼神中透著一股羞澀,另半張臉瞬間也紅透了。
對此,鳶兒一副冇救了的表情,心道自家主子這心可真夠大的。
主子也不想想,這後宮之事,哪能逃得過陛下的耳目,恐怕很快有心之人便會將此事傳入陛下耳中。
可瞧主子這樣是一點也不擔心啊。
雖然,主子本來就不受寵,但經此事,恐怕更加不受待見了。
紫宸殿內。
溫潤如玉的年輕帝王端坐在書案前,他修長的手指正拿著一卷書,表情時不時皺眉,卻又頓然舒展。
不多時,他放下手中的書卷。
一旁有眼色的太監當即遞上一盞熱茶,猶豫了片刻,緩緩開口:“陛下,奴纔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何事?”宣寧帝抿了一口茶水,聲音清朗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