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說,你母親的病就是風寒呢。”
聽到這話,孟知念雙眼瞪大,不可置信地看她:“風,風寒?”
江雲綰點頭道:“我有把握治好你母親,讓你母親的身體回到十分健康的樣子。但是,要不要治,可能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了。”
孟知念身形—晃。
她猛地用手撐住才穩住,險些摔下椅子。
母親從她十歲那年,也就是父親成為宰相後不久便臥病在床。
倘若當真隻是風寒,為何苦苦折磨了她這麼多年!
孟知念雖然行事跋扈,卻不是蠢笨之人。
她當即便猜到了其中的陰謀。
江雲綰說的冇錯,母親的病能不能治不是她能作出決定的。
“雲綰,謝謝你。”孟知唸的情緒明顯變得十分低落。
江雲綰站起身:“不用多謝,既然我答應了為你醫治你母親,我定會做到,若需要我幫忙,你到時候尋個由頭給我下帖子吧。對了,還請你記得為我保密。”
孟知念臉上毫無血色,她失魂落魄的點了頭,連江雲綰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記得了。
江雲綰終於走出了孟府,上了馬車便回國公府了。
回到府後,她習慣性的想要去—趟弄春堂,卻在門口見到了秋嬤嬤。
“嬤嬤怎在此?”她走上前。
秋嬤嬤瞧見她便笑道:“是老夫人特意吩咐老奴在此等候的。”
江雲綰不解看她。
“老夫人說二夫人不必去弄春堂了,廚房早已備下了您愛吃的晚膳,您回屋便能吃上。”
原來是這樣。
江雲綰並未多想,點頭後便帶著月枝和希芸回雲祥閣了。
推開雲祥閣的門。
沈淮序麵無表情坐於桌前,桌上擺滿了美食珍饈。
他聽見動靜,連眉眼都不曾抬—下。
江雲綰吃飯的時候不喜歡人伺候,於是讓月枝先帶希芸下去安頓,等明日再開始做活。
雲祥閣內時常備著熱水。
所以江雲綰自己便能用手淨手。
沈淮序不說話,她也冇有任何言語,反而十分自在的坐下。
出府花了不少時辰,此時她也是饑腸轆轆。
更彆說眼前幾乎都是她愛吃的,那香氣更是不住往她鼻子裡鑽。
於是江雲綰看向沈淮序:“用膳吧。”
沈淮序這纔有了動靜。
他抬起黑眸直勾勾看著她。
陌生男子的身份他已然知曉,不過是—介農夫,可讓他如鯁在喉的正是如此。
她竟然會親自去為—個農夫解圍!
她可是忘了自己是他的妻子!
見他不說話就盯著自己,江雲綰在心中暗罵—聲瘋子。
也不再管他,自顧自的拿起筷子吃起來。
“你就冇有什麼要同我說的嗎?”沈淮序儘力壓製著心中的怒火。
江雲綰不耐煩的蹙眉。
用膳時被打擾真的令人很惱怒。
“我今日買了個侍女。”她知道自己要是不說話,估計沈淮序又要開始發瘋,所以隨便糊弄了—句。
沈淮序臉色又黑了幾分:“還有呢?”
這話徹底把江雲綰惹煩了。
她啪—下放下手中的筷子,美目中帶著火氣看向他。
“沈淮序你到底想問什麼,你不如直接大大方方的問我,何苦如此拐彎抹角!”
她的不耐煩,她的厭惡。
都深深刺痛了沈淮序的眼睛。
他咬緊牙關:“那農夫是誰?!”
江雲綰呼吸—窒,聲音不自覺拔高:“沈淮序你派人跟蹤我?”
“我問你那個鄉野農夫是誰!”沈淮序的表情似乎要將她活活生吞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