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瞧,這多像是一種憐憫,一種施捨。
他就是想要把我扒皮抽筋,叫我什麼都不剩下,叫我痛徹心扉。
他已經做到了,他贏了,他輕而易舉的就將我們十年的感情扔進肮臟的臭水溝裡。
我做不到。
我恨自己的心軟,我更恨自己對他還有感情。
我急忙的逃離,急忙的坐上出租車。
出租車圍繞著這個寂寞的城市開了二十多分鐘,一路的霓虹燈晃的眼睛都跟著疼起來。
乘著電梯達到家門口之前,我的眼皮有預兆的跳了跳。
果然,家門口的迴廊裡四散的衣物,傢俱,包包,就連養的小金魚也被扔了出來。
就在此時門打開,一個香奈兒的經典鏈條包砸在了我的頭上,突如其來的衝擊力一下子把我推到地上。
盛母張大了嘴巴,一臉驚訝的樣子,“宋茫,你怎麼在這裡,哎呦,嚇死人了,像個鬼一樣蹲在這裡。”
她捂著胸口反倒是受驚的模樣。
我的頭被砸的很疼,隱隱的像是鼓起了一個包,我瞪著黑眸盯著盛母。
盛母挺直了腰桿望著我,“你瞪什麼瞪,我早就通知你了,呐,你的東西都在這裡了,快拿著你的東西滾吧。”
“您冇有權利這樣趕我出去。”我冷冷道,“這是我和盛雲廷共同的房子。”
我隻是冇有在房產證上加我的名字罷了。
盛母像看笑話一般的居高臨下的望著我,“我冇有權利?我兒子的房子就是我的房子,我懶得跟你這種人廢話,你快滾吧!”
她砰的一下將門關上。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周身冇有任何溫度,我覺得自己就跟那躺在地上的金魚一樣死了。
半晌,我終於給盛雲廷打了電話。
我道,“你說要給我一套房子的,算話麼?”
他愣了一下,吐出一口氣,似是欣慰,“哦,算話。”
“除了房子,我還要其他的。”我說。
“你還要什麼?”他問。
“我應該得的,你一分不少的給我。”
他嗤笑了一聲,大約是嘲笑我的無知,“宋茫,離婚協議上白紙黑字,都是你親口同意的。現在你再來要,是不是太晚了。做人應該要懂得知足。”
“那你為什麼這麼貪心?”為什麼還想要出軌,為什麼非要一個孩子?
盛雲廷沉默的一會兒,終於做了妥協,“宋茫,我會給你足夠的資金讓你衣食無憂,也會給你提供一套房子。你彆鬨了,好嗎?隻要你給伊伊的手術做好了,你害死我孩子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瞧,他多大度,他多寬宏大量。
倒是我不識趣了。
我咬著牙不肯迴應。
“宋茫,彆耗下去,你無親無故,你拿什麼來跟我鬥。”他輕輕的開口說著最殺人誅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