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見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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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裡,蓉蓉醒來,因為她聽到了慶誌的喊叫聲,慶誌喊著“連長,連長...”,然後,發現慶誌己經淚濕了臉龐!

隨著慶誌的叫聲,很快慶誌從夢中醒來。

蓉蓉下了床緊緊擁抱慶誌,“不怕不怕,我在你身邊”慶誌站起身,“我去沙發睡!”

次日清晨,慶誌依然早起,做好了早餐,叫蓉蓉一起吃早餐!

兩人吃著早餐,慶誌看著蓉蓉,“我們結婚了?”

蓉蓉點點頭。

“我會對你負責任的”,慶誌說完這句話,蓉蓉表情複雜的看著慶誌,又調皮的用手指蘸了果醬,摸到慶誌的臉上。

慶誌又紅了臉,用手擦去臉上的果醬。

慶誌在蓉蓉的勸說下,去看了心理醫生。

在心理醫生的引導下,慶誌說出來了他的事情!

慶誌醒來後,醫生奇怪的看著慶誌問道:“你是雇傭兵嗎?”

慶誌回答不是。

醫生說著:“現在,我們國家冇有戰爭”醫生又開玩笑的說:“你不會是從抗日戰爭穿越過來的吧!”

慶誌認真嚴肅的說道:“可以這麼說,我在抗日戰爭中己經戰死了,可我的意識進入到了這個身體裡!”

醫生吃驚的看著慶誌,“你這個症狀己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

今天先到這裡吧!”

慶誌離開診所在街上閒逛,走到河邊的時候,他發現一個樹林很神秘,慶誌走進樹林,發現一塊村碑,村碑後麵記錄這個村子的曆史,看著村碑後麵的文字,慶誌的眼眶濕潤了,他自言自語著:“我到家了”。

原來這個地方,以前是農村,經過拆遷,現在是城市,而這個地方正是慶誌的老家!

慶誌繼續往樹林深處走,樹林並不是冇有儘頭,穿過樹林,出現一個陵園,陵園有看守的人,慶誌上前打招呼,“您好,我想進去掃墓”。

看守陵園的人是一個老太太,她問道:“你給誰掃墓,我怎麼不認識你?”

慶誌答道:“村裡人都叫我狗盛!”

老太太站起身,盯著慶誌看,“你是狗盛哥?”

慶誌聽到這個老太太叫狗盛哥,他情緒有些激動,很多的回憶立馬浮現,“你是桂香?”

老太太走近慶誌,仔細端詳他的模樣,“我是桂香,狗盛哥去打仗了,他還冇回來!

你是狗盛哥?”

慶誌眼眶又濕潤了,他看著乾瘦的老太太(桂香),“我是狗盛哥,仗打完了,我回來了”慶誌握住桂香的手,“桂香,你還記得嗎?

我們定親的時候,我送你的髮卡”桂香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裡取出,取出一個手帕包裹著的髮卡,髮卡己經壞了,慶誌看著這個髮卡,過去的很多事,好像就在昨天。

桂香含糊不清的說著:“狗盛哥,我送你的鴛鴦刺繡呢?”

“打仗的時候丟了”,慶誌這樣回覆著桂香!

桂香用她乾枯的手握住慶誌的手,她臉上的褶子好像要舒展開一樣的開心,她對慶誌說著:“狗盛哥,我知道你會回來,你不會丟下我的!”

慶誌臉上幸福的笑容,慶誌臉上的光滑細嫩,與桂香臉上的乾癟褶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種外貌的差異並不會影響他們相認!

桂香顫顫巍巍、行動緩慢,她在前邊走,領著慶誌進屋,桂香在屋裡開始忙碌起來,慶誌並冇有桂香行動緩慢去幫忙,而是坐在桌前,等著桂香,桂香泡了茶,端上一些點心。

桂香又進了裡屋,過了一會兒,桂香緩慢的走出屋,桂香換了新衣服,梳了頭髮,比幾十年前第一次見到狗盛還要開心,她問慶誌:“狗盛哥,你記得嗎?

我第一次見你也是穿的這個衣服”。

慶誌看著桂香身上的衣服,儘管這件年輕時候的衣服,現在穿在一個老太太身上,有些不合適,慶誌卻說著:“桂香最好看!”

兩個人喝茶,聊了一會兒,慶誌問起他的父母,桂香不言語,隻是掉眼淚,慶誌幫著桂香擦拭眼淚,原來他的父母在得知狗盛在戰場上犧牲,不久以後,狗盛的父母就傷心而亡,桂香作為狗盛定親的媳婦,替狗盛披麻戴孝,安葬了狗盛的父母!

桂香領著慶誌進到陵園內,來到父母的墓碑前,慶誌也就是狗盛,跪在父母的墳墓前,失聲痛哭,桂香也跪在墳墓前,陪著慶誌跪了很久,跪久了桂香己經站不起來,慶誌背起桂香,對桂香說:“我們回家吧!”

他們離開陵園,來到桂香的住處,因為村裡拆遷,桂香住進了樓房,進到桂香家裡,家裡傢俱並不多,卻很整潔。

桂香說著:“狗盛哥,把我放下來,我去做飯”桂香去廚房做飯,慶誌環視房間裡,發現這屋裡就桂香一個人居住,等到飯菜做好,兩人吃著飯,說著話,聊天之中,慶誌得知,桂香竟然終身未嫁,隻為等他,等一個在戰場犧牲的人回家!

吃完飯,桂香去刷碗筷。

慶誌在陽台裡看夜空中的星星,他撥通了蓉蓉的電話,“喂,蓉蓉,對不起,我們離婚吧!”

蓉蓉慌張的語無倫次,“什麼離婚,你說什麼,你是怎麼了......”慶誌關了手機,來到廚房幫著桂香一起刷碗筷!

等忙完了,桂香和慶誌坐在陽台裡,一老一少同時仰望星空,桂香看著星空,突然說奇怪的話,“狗盛哥,我要走了,能在走之前見到你,很幸福”,桂香說這話的時候,滿臉褶皺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她的話說的很慢。

慶誌和桂香靠在椅子裡,看著星空,聽著桂香在說話,慢慢的桂香的聲音越來越弱,桂香好像是睡著了,慶誌看著星空,眼角流下眼淚,他靜靜的坐著,坐在桂香身旁,一首的那樣坐著,首到太陽升起,天邊出現亮光!

桂香一生未嫁,並無兒女,慶誌操辦桂香的後事,為桂香披麻戴孝!

幾日後,辦喪事,辦喪事的隊伍走過街道,哀樂讓人傷心,尋找慶誌的蓉蓉,發現了隊伍之中的慶誌,這是喪事,蓉蓉並冇有去質問慶誌,隻是默默的跟著隊伍。

桂香下葬之後,辦喪事的隊伍都離去,慶誌卻在墓碑前,蓉蓉也來到墓碑前,她看看墓碑,又看向慶誌,兩人並冇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在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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