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法造紙術——白棉紙#】
“造紙術?難道就是那天幕之中的男子用的那種潔白無瑕的紙嗎?”
孔子放下竹簡,他早就對後世之人用的紙嚮往已久。
他能感覺得到天幕之中男子用的紙對於文化的傳播有著怎樣重要的位置。
隻是一直不得其法,如今可得好好的觀摩觀摩。
嬴政默默的看了看自己桌子上幾十斤的竹簡。
以他一個政治家的眼光來看,這個紙將會發生巨大的作用。
天幕之中在一片森林裡。
一個短髮的青年,把樹的皮剝下來,把它砍成一節一節的,放到缸中,撒上石灰,加入水浸泡。
等浸泡好後,又經過反覆的煮,捶打。
然後把紙漿放入水裡麵,用竹簍把紙漿簍起來晾乾,就成了一張張潔白無瑕的紙。
“這麼簡單嗎?”
看著那一張張薄如蟬翼的紙堆在一起,嬴政有些不敢相信。
原本以為那種神奇的東西是要有什麼秘法才能造出來的,他甚至都準備了傾全國之力來造紙。
現在告訴他這麼簡單就能造好,這樣讓他有一種巨大的落差感。
“這的確是挺簡單的。”
扶蘇也與嬴政是同樣的心情。
“父皇,如果是這樣簡單的話,那豈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造?”
扶蘇身為嬴政的繼承人,他的思想與嬴政一致 。
如果這麼重要的秘術,普通人都掌控了,那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嬴政冇有說話,隻是眼神之中都帶著幾抹沉思。
“原來還可以做的這麼白。”
東漢。
蔡倫看著自己手中有些粗糙,泛黃的紙神色激動。
這是他經過無數次實驗做出來的。
可是與天幕之中的那個樣子,卻是天差地彆的。
原本他還以為這已經算好的了,可如今卻怎麼看怎麼都不滿意。
把它放到旁邊的籃筐之中,看了一眼堆在旁邊的竹子,喃喃自語:“還得再改改。”
他也要把天幕之中的那種紙做出來。
……
那些貧苦的百姓們哪裡見過這樣的東西。
簡直是神奇極了。
他們從來都不知道為什麼用樹皮能夠做出那樣神仙之物。
而且方法還這麼簡單。
一個看起來**歲的小男孩一臉期許的轉頭看著旁邊滿臉皺紋的父親。
“那我以後是不是也可以上學了?”
村裡麵有一個學堂,那是他每天乾活都會路過的地方。
他總是會揹著父親偷偷的在那個學堂外麵偷聽。
裡麵傳出來的朗朗讀書聲是他每日最幸福的時候。
可父親說那是富人才能去的地方。
他很羨慕那裡麵的孩子。
就算他每次去偷聽被髮現了,被人打出來,他也還是會去。
兩人都身穿著一身破舊的麻布衣服,上麵還有大片大片的縫補。
他父親的臉上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滿臉滄桑。
對於自家孩子的那種期許,他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一向是家中頂梁柱的他,竟然都紅了眼眶。
“兒子,爹,對不起你。”
他是知道自家的孩子會偷偷的去在學堂外麵聽,他冇有阻止。
任何人都無法阻止自己的孩子上進。
可誰叫他命苦呢!
也是自己的無能,纔會導致孩子連學堂都去不了。
男孩歪了歪腦袋,佈滿汙漬的臉上滿是懂事。
“爹爹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這不是你的錯呀。”
男人摸了摸他毛毛躁躁的腦袋,始終都無法說出那一個“不”。
他還小,不懂他不能上學的根本原因是“窮”。
是那家徒四壁,連生存都成問題的無奈。
是權貴與平民之間的鴻溝。
這樣的無奈是所有平民百姓的悲哀。
雖然他冇有說什麼,可是男孩似乎是看出來了。
眼神黯淡,但懂事的冇有再說什麼。
……
李世民興奮的站起來,甚至都有些不顧形象的看著長孫皇後。
“觀音婢,這個紙可真是上天賜給朕的寶物,如果是成了,那朕的那個計劃就可以開始了。”
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
用這句話來形容如今的大唐是再真實不過了。
大唐九成的資源都握在世家的手中,就連他自己也忌憚不已。
他早就想要打破世家對於平民百姓的禁錮。
可那些世家之間都是連在一起,與皇朝形成的天然的牽製。
一旦他想要動其中的一家,那麼,他將要麵對的就是所有世家的反撲。
恐怕他們聯合起來整個大唐又會陷入混亂之中,所以李世民纔不敢輕舉妄動。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大量的人才與書籍都被世家所掌控。
朝堂之上更是有一半的大臣都來自於世家。
可如今,他的隱忍不發讓世家越發的猖狂。
他焦躁的每日每夜的都睡不著覺。
紙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
長孫皇後身為他的枕邊人,自然是明白的。
“陛下,如今該著急的可不是我們呢。”
她笑容溫柔,說出的話卻帶著莫名的冷漠。
世家這群人當真是大唐的一群腐肉,她也痛恨不已,想讓大唐發展的越好,唯有挖肉自救。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冇有無緣無故的恨的,要說來,這件事情還是源自幾年前了。
當時大唐初定,南方卻連續半年的乾旱,導致顆粒無收。
可連續的戰爭讓大唐國庫空虛,根本就無法拿出錢財賑災。
那些世家卻趁機大量收購糧食,提高價錢,導致了流民無數,餓死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眼看著這樣下去不行,李世民無奈與他們談了條件,他們才答應出糧草救災。
……
清河崔氏,五姓七望之一。
整個大唐五成的糧食都是來於清河,他們家的人更是在朝廷任職多個高官。
這樣的家世是何等的榮耀,就連皇室也比不上他們自在。
可如今的崔家主卻並冇有多高興。
至於原因,也是來自於天幕。
自天幕出現,崔家主就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如今可不就是實現了嗎!
他自來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也曾想要把天幕弄下來。
可根本不得其法。
讓他第一次產生了挫敗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崔家主輕歎一口氣,看著旁邊成熟穩重的兒子有些欣慰。
“說說吧,如今該怎麼辦?”
他看了一眼外麵依舊在播放著的天幕,語氣有幾分陰沉。
“再這麼放任下去,我們這些世家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