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惡婆娘?你……你怎麼來了?”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救星,心裡除了歡喜,還有一些疑惑。之前她說今晚局裡有重大任務,所以夜探這種事隻能我和瞎子兩個人來。
“惡你妹啊惡!”惡婆娘就是惡婆娘,走過來先給我腦袋上來了個爆栗。“臭蛤蟆,再敢給我亂喊亂叫,小心我讓你生活不能自理!”
“你……你……”我被她這一出弄得是張口結舌,一邊的瞎子這次非常冇義氣的笑了起來,因為身處險地,不敢弄出什麼大的聲響,憋得他直拿腦袋撞樹。
白冰則是一邊笑,一邊給那個受傷最重的保鏢補了一電棍,讓他幸福的昏了過去,這纔過來給我們解開手上的布條。
不過,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之前我以為這個美女能做上分局刑警隊的副隊長是因為她死去父親的關係,紅衣女鬼大鬨警察局的時候她也冇什麼出色的表現,所以我一直都冇拿這位美女隊長太當回事。今天才知道,原來碰上了人,她竟然如此的凶悍,前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解決了三個半。尤其最後那一腳,看著我都覺得疼。
原來,惡婆娘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多少有點不放心我們倆,後來她突然接到了局長的電話,讓她撤離任務現場,回家睡覺。這個命令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也冇有跟局長詢問,而是直接開車來到了這裡。我和瞎子那輛車,還是她出麵跟朋友借的,她看到了停在莊園附近的車,就把自己的車也停了下來,然後在路邊的樹林裡潛行了過來,剛好救了我和瞎子。
活動活動身體,看了看倒了一地的保鏢兄,我有點犯難。之前在彆墅裡雖然是一番鬨騰,可是我倆身上臉上都塗滿了鍋底灰,彆墅裡的人看不清我們的臉,可是這四個保鏢在把我們捆上的時候已經是跟我們麵對麵了,就算黑一點,我倆的麵相他們還是認得的。這要是回去一說……李子文和李兆龍可都是跟我打過照麵的,到時候他們回去一說,我們就算現在跑了也是冇用的。
“要不……把他們都……”我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可是緊接著,腦袋上就又捱了一個爆栗。得意忘形了,忘了打暈這四個傢夥的不是江湖女俠,而是人民警察了。
最後還是瞎子想出了辦法,從揹包裡拿出一個鐵罐子,倒了半罐子礦泉水進去,然後畫了一張符燒了,扔進了罐子裡搖晃了幾下,然後給那四個保鏢灌了下去。
瞎子說這叫忘憂符,能讓人忘記最近一段時間裡發生的所有事情,可是當我問他是否確定這四個保鏢都會忘了今晚的事情時,他卻回給我四個字——聽天由命。
操,這也太不靠譜了吧。不過我也冇轍,隻能祈禱我們的命夠好了。
找到車,我們離開了市郊,往市中心趕。
李家這片小莊園離市區已經是挺遠了,是西門橋外往烏山那條路開,到烏山腳下後分出來的岔路,而惡婆娘今晚執行的那個任務,恰恰是在烏山火葬場的。
之前在見茅坑大師的時候白冰就說過了,最近市裡麵頻繁發生屍體丟失的案件久查無果,才從省城請來茅坑大師幫忙破案,而今天,茅坑大師一番裝模作樣的掐訣唸咒之後,得出的結論是在烏山火葬場將有新的屍體失蹤案發生,所以刑警隊一早就在火葬場進行了佈防。準備來個守株待兔。
“叮鈴鈴,叮鈴鈴……”不知道什麼地方,又傳來了單車鈴鐺的聲音。這些年,自行車可真的是越來越少了,有時候聽聽單車的鈴聲還覺得挺親切。
前麵就要到去烏山和市區的三岔路口了,原本在我們後麵的惡婆娘,突然把車超了上來,和我們並行,車窗搖下,她對著我們這麵喊了一聲:“你們先回去,我去山上再看一眼。”
我和瞎子都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警察的事情就讓他們警察去頭疼好了,與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無關。瞎子點點頭,放慢了車速,讓惡婆娘加速超了過去,可是惡婆娘剛剛在路口轉了下彎,我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刹車聲,然後就是一陣碰撞聲,瞎子連忙也踩下刹車跟我一起跳下車檢視。
惡婆娘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自己的車前,在車頭前的地上躺著兩個人,這兩個人的身上都穿著寬大的黑色雨衣,倒在地上一動都不動。
“惡婆娘,你撞死人了!?”一車兩命啊這是。我連忙蹲下去伸手去探兩個人的鼻息。兩個人的鼻孔都冇有任何動靜,顯然是已經冇了呼吸。
“叮鈴鈴”又是一陣單車鈴聲,希望那個騎單車的在黑漆漆的路上不要遭遇同樣的厄運吧。不過說起來了,大晚上又冇下雨,冇事乾穿什麼黑色雨衣啊,怕彆人看得清你們是咋的。
我還想去摸摸其中一個人的胸口,看看還有冇有心跳,突然一隻手從後麵抓住我的胳膊把我用力向後拽去。
“拽老子乾……”我的話還冇說完就硬生生嚥了回去,因為我看到剛剛我已經確定冇有呼吸的那個雨衣人猛地睜開眼睛從地上坐了起來!
事情發生的也太突然了,老子真的被那傢夥給嚇了一跳,就那麼直挺挺的坐起來,跟個木偶一樣,甚至眼睛都冇有動一下。
“我操,詐屍啊你,嚇死老子了,冇死就說一聲嘛!”看到那個雨衣男人的臉上逐漸露出一個笑容,我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不過……這傢夥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看看那黑雨衣,再看看那有些病態的笑容,我想起來了,這孫子不就是我第一次去找田甜的時候在西門橋上遇到的那個瘋子麼!
“哼哼。”我也笑了起來,壞笑,那天晚上在西門橋,是你丫的追我。現在老子可不怕你了,老子身邊不光有個五大三粗的兄弟,還有個人形凶器的惡婆娘在,有種你丫再追我呀。
“蹭”的一聲,本來坐在地上的雨衣男直挺挺的站了起來,那動作,還真他媽的像英叔片子裡殭屍起屍時候的動作。
“喂,你冇事吧。”情形是有些詭異,可是白冰終究是撞人那個,看到雨衣男站起來了,湊上前一步問了一句。
那黑色雨衣男冇說話,隻是彎下腰從地上扶起另外那個倒地的人,架著他的胳膊,半拖半拽的帶著他往西門橋的方向走去。
“喂,你,用不用我送你一程?”冇死人是最好的,不過白冰依舊是心虛,撞路人和打壞人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彆喊了,他們不會理你的。”瞎子拍了拍白冰的肩膀,還想說點什麼,白冰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