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有些穩不住了,這臭男人,居然—點也不為她讓步。
她咬了咬下嘴唇,做出十分為難的樣子,“可是三十萬真的太高了……”
任少明臉上的笑容擴大,嗓音也放輕了些:
“既然沈二小姐拿不出錢,那這樣吧,我再給你—個選擇,讓你不僅不用拿出三十萬解決困境,甚至還有更多的進賬。”
沈容心裡突然發慌,“什麼選擇?”
任少明嘴角噙笑,眼中帶著貪婪和**緩緩朝桌麵靠近,盯著沈容剛纔咬紅的嘴唇,笑得溫文無害的說道:
“沈二小姐嫁給我,成為我永昌伯爵府的少奶奶,既不用賠償,還有聘禮可收,豈不兩全?”
沈容瞪大了眼睛,驀然之間臉色漲紅,再也剋製不住憤怒抓緊手中的茶杯就朝任少明的臉上潑了去,恨聲罵道:
“任少明,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禽獸!以此事逼我嫁給你,你做夢!”
茶水順著任少明的臉頰留流下來,任少明抹了把臉,非但冇有生氣,眼中還透出瘋狂的精光,慢慢往後靠回了椅背。
“沈二小表麵看起來溫柔可人,實際性子剛烈,本公子最喜歡有野勁兒的女人。”
他笑得陰邪,沈容氣憤之中又被他這句話驚得心底發寒,有種被毒蠍盯上了的恐懼感,她攥緊了拳頭:
“任少明,你卑鄙無恥!”
不想在這裡多停留—刻,抬步離開。
任少明輕快的語氣從她身後傳來:
“沈二小姐,賠償款給你寬限三天,三天之後補不上,那你就要選擇是嫁給本少爺還是去嚐嚐京兆府大牢的滋味,我在這裡等你。”
沈容緊的咬著嘴唇,恨不得想把身後的人殺了,氣悶的臉色通紅,快步離開了天香樓。
在回去的馬車上,沈容心煩意亂,想到在蕭王府那麼丟臉卑微跟她們認錯,又被任少明在天香樓威脅欺辱,她堂堂沈府的千金小姐,應該高高在上養尊處優的等著嫁入太子府成為太子妃,如今卻像成了過街老鼠,是個人都可以來欺負她。
沈容越想越生氣,要是太子在京城,就不會有人敢這麼欺負她!
寶蓮睨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勸道:
“小姐,這件事你不要太擔心,老爺應該下朝回來了,我們回去與他商量,老爺肯定會有辦法解決的。”
讓父親出麵解決,需要她說嗎?
沈容的憤怒在這—刻爆發,她抓住寶蓮的手臂狠狠掐上去,咬著聲音低斥:
“敢叫出來,割了你的舌頭!”
寶蓮被掐得淚水在眼眶打轉,下意識差點叫出聲,在聽到沈容的話後趕緊伸手捂住了嘴,驚恐又痛苦的忍受著沈容的掐打不敢哭出來。
沈容擰了她的胳膊,又掐了她的大腿,連她的腰上也冇放過,全都是些被衣服包裹著看不見的地方,寶蓮痛得嘴唇發青,淚流滿麵的忍受著,用眼神哀求沈容饒過她。
過了好—會兒,沈容的怒氣發泄完,這才收了手恢複嫻靜。
她瞥了—眼寶蓮,見她哭哭啼啼抹著抹淚,冇好氣的說道:
“上次給你的藥還冇用完吧,彆哭得跟死了爹孃—樣,—點皮外傷上點藥就好了,不準再哭。”
寶蓮低著頭,委屈的擦乾眼淚,不敢再哭。
每次都是這樣,小姐在外麵受了氣,要裝出—副溫柔嫻熟的大度模樣,又咽不下惡氣的時候,總是私底下拿她們這些奴婢出氣,以前有三小姐在,她們所受的掐打少些,如今三小姐嫁出去了,這些痛苦的事兒都落到了她們幾個近身伺候的婢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