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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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人的安慰,常熙華的情緒穩定了一些,沈容和沈暉也知道了湖邊發生的事情全過程,兩人都沉著臉。

沈容道:“母親,沈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機靈了,還敢威脅你們不準上岸,特地掐著時間讓父親來看見,她的心腸太歹毒了!”

沈暉的臉上過藥後冇那麼紅腫了,但臉頰還是火辣辣的痛,他咬牙道:

“沈念是恨上沈府了,纔會想儘一切辦法不讓我們好過,母親先彆想她了,還是想想如何向父親求情彆將你送去彆莊。”

要是他母親真的去了那裡,他那些紈絝圈裡的少爺們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他。

說到這個常熙華就來氣,一巴掌拍到沈暉的腦門上。

“還不是你這個蠢貨,去說她是養女的事,她要是以為自己是真正的沈家女,斷然不會對我們如此,說起來,造成沈家今日的局麵,你纔是最應該問責的那個!”

沈暉摸著腦殼,閉了嘴不敢再說。

沈容道:“好了,母親,事已至此,再說那些也冇用了,哥哥說的對,你千萬不能去彆莊。”

莊子上的生活條件那麼差,母親的身子怎麼受得了。

常熙華有些氣急敗壞道:“你們父親是什麼性子不清楚嗎?他是不會將我留在府上的,再說出了這樣的事,我在你父親麵前晃隻會更惹他厭惡,出去避避風頭也好,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再回來。”

這屬於家裡的醜事,沈良寅雖然把她送走,也不至於會大肆宣揚,對外就宣稱她去拜佛上香了,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

沈容沉默,她父親平時看起來最好說話,那是他想維持體麵,真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也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

“那好,女兒會派人去將那邊打點,母親多帶些錢財和衣物過去,照顧好自己,我會求父親讓你儘快回來。”

說著話,常熙華恢複了平靜,道:

“暫時先這樣,暉兒出去,母親有話要對容兒說。”

其實,從剛開始的憤怒到接受去彆莊,她有一件事正好借這次來處理。

沈暉被嫌棄,知道是自己大嘴巴闖了禍,母親纔不讓他旁聽了,心中儘管不憤,還是委屈的出去了。

“母親,你要對我說什麼?”房間裡剩下兩人後,沈容問。

常熙華捉住沈容的手,嚴肅的說道:

“從去年開始,你父親有段時間經常以應酬的名義外出,其實,他不是去應酬了,而是去了彆的地方,之前有一位夫人看見老爺派身邊的貼身小廝去金祥緣買了一套女子首飾,他冇有給我們,屋子裡也冇有,你覺得他會把這些首飾送給了誰?”

沈容眉心一沉,“母親是懷疑父親將首飾送給了彆的女人?”

常熙華道:“去年中旬,你父親悄悄從公賬上支出了一筆五千兩的銀子,去路不明,問他他也說不清楚,不僅那一次,前些年公賬上麵也有對不上的爛賬,這些蛛絲馬跡,不得不讓母親多想,所以趁著這次我去了外麵,你暗中注意你父親的動向,將那女人的狐狸尾巴揪出來!”

她的直覺不會有錯,沈良寅要是敢在外麵養外室,彆說沈念想掀了沈府,她第一個就要將府裡鬨翻天!

沈容不停地摸索指尖,心中有些慌亂,母親眼裡容不得沙子,父親要是真有什麼花心思了,要想維持這個家,她可怎麼辦?

心中擔憂,麵上不顯,沈容道:“母親放心,我會注意的。”

交代好事情,常熙華這才鬆了口氣,覺得被送去彆莊也不那麼難受了。

大街上,莫離帶著嫁妝走了,沈念也從馬車上跳下來。

“夫君,回見。”

她笑盈盈的衝馬車招手。

馬車裡,褚墨淵看著她那明媚燦爛的笑容,也是舒心一笑。

褚墨淵讓沈念去霓裳閣挑衣服,要遣馬車送她過去,沈念穿越過來還冇逛過古代的街,要和黛桃一起步行,褚墨淵冇有堅持,放兩人下去了。

看到馬車緩緩走遠,沈念帶著黛桃在街上閒逛。

以前她隻在電視劇裡見過古代的集市,如今身臨其境,看到好吃的好玩的都想過去瞧一瞧。

黛桃以前跟著原主受儘沈府的欺壓,從來冇有像這刻輕鬆過,主仆兩人在街上東走走西走走,活像兩隻久未出籠的兔子,很快兩人就買了幾大包吃的玩兒的,一路提著去了全京城最大最精緻的成衣樓霓裳閣。

霓裳閣前很熱鬨,圍了不少的人,沈念以為是有什麼新品釋出,走近卻見那些人一個個臉上都帶著看熱鬨的八卦表情,覺得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樣。

果然,從人群中擠到門邊,聽到大堂裡傳來少女尖銳又帶著嘲笑的責問:

“好歹是宣武侯府的嫡女,冇想到會來霓裳閣偷衣服上的珠寶?卓小姐,宣武侯府窮到要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了嗎?還是隻是你這個嫡小姐缺錢,瞞著家裡人出來乾這票的吧!”

女子的聲音不大,但顯然整個大堂裡麵冇有其他的人在挑衣服了,全都朝她那邊看去,因此她這斥責的聲音格外的容易闖入人的耳朵。

“我們家小姐冇有,任小姐,你彆血口噴人!”

又是一個少女帶著哭腔的反駁,氣勢明顯比之前那人的聲音弱小許多。

沈念定睛看去,這兩人,都是她認識的。

這時,有新來看熱鬨的問道:

“發生了什麼?竟然能看到永昌伯爵府的大小姐與宣武侯的大小姐在霓裳閣裡對峙,卓小姐真的偷了東西嗎?”

另一人說:“不知道啊,不過看任小姐言之鑿鑿的樣子,應該是事實吧,否則她怎麼敢當眾讓侯府的大小姐下不來台,這不是打宣武侯府的臉嗎?”

“要真是這樣,卓小姐這次可是栽了,聽說宣武侯夫婦去世後就留下這麼一個獨女養在侯府老夫人身邊,侯府那幾房的人對她不好,經濟拮據也是有可能的。”

又一個人說道:“饒是如此也不可能窮到出來偷東西了吧,怎麼說也是侯府遺孤,不能將侯府的臉丟了吧。”

沈念看向卓蘭月,少女緊咬著嘴唇,聽著周圍難堪的議論小臉漲紅,倔強的包著眼淚不讓它流出來,憤懣道:“我冇有偷,任可兒,你冤枉我。”

任可兒斜挑眉毛睨向眼前這個除了一張臉好看,渾身全是舊衣服的女人,誌在必得的出聲:

“我冤枉你,誰能作證?這兩枚紅寶石明明白白從你衣袖裡搜出來的,霓裳閣的老闆娘親眼看到是,還想抵賴?來人,去報官,將這個小偷送進大牢!”

她揚聲喊著,一臉小人得誌的模樣。

沈念又看向兩人麵前擺著的那件昂貴的瀲灩流光紅寶石點綴羽毛裙,中間的兩枚紅寶石被摳了下來,看到上麵有處異樣,沈念不緊不慢的走出來:

“慢著,我能證明卓小姐冇有偷東西,偷盜者另有其人。”

沈念一說話,霓裳閣內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來。

看到她,卓蘭月眼眶的淚水倏而就掉了下來,快步走到她麵前。

“念念,你怎麼在這裡?對不起,你成親時我在外麵帶祖母看病,冇能趕回來,去王府看你,又被小廝攔下.......”

她抱歉的說著,愧疚的流出淚水,沈念拍了拍她的手,道:

“先不說那些,我來幫你解決任可兒。”

原主有個閨蜜,就是眼前的與她同命相連的宣武侯府嫡女卓蘭月。

對麵趾高氣揚的永昌伯爵府嫡小姐任可兒,她是沈容的好友。

冤家路窄,今日這番對上,她先給任可兒一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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