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奴婢退下吧……”花枝幾乎哀求地說著,兩隻手緊緊地攏住衣衫的領口,嫣紅的眼角是一片濕意。
臉頰滾燙如火,簡直羞恥極了。
當她察覺到王爺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之後,她似乎也有所反應過來,瑟縮著身子朝陰暗的角落躲。
她知道王爺不是那樣的人,也對女人極為的冷淡,但是她到底是個女兒家,穿著這樣一件顏色嬌嫩的浴袍被王爺看著,自然是極為的不適和惶惶不安。
可許久都冇有等來王爺的迴應讓她不由地斂起水眸看向王爺,正對上王爺那雙古城深山般幽邃漆黑的雙瞳,就這樣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宛如暗夜中的一把匕首般,似是要將她刺穿。
這讓花枝莫名的越發恐慌起來,呼吸急促,小鹿般的眼睛在眸框中不斷地跳動著。
就是這雙眼睛……
“過來,給本王更衣。”雲歲珩慢慢啟開唇,帶著強大不容拒絕的氣勢。
花枝臉色微微泛白,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但卻仍不敢相信,輕搖了搖頭:“王……王爺,奴……奴婢不方便,奴婢……真的要退下了。”
說著花枝也不管王爺如何看她,貼著牆就快速地要走進屏風中去拿她的衣衫。
一走進屏風她就抱起小凳子上的衣裳朝外走去,王爺依舊高傲冷漠,帶著睥睨之勢的站在那裡,就仿若他是這個世間的主宰一般。
“你不是想回家看你的孩子嗎?”
花枝身形一僵,連忙看向王爺。
“明日本王命人送你回去看你的孩子!”雲歲珩緩緩啟口,那如冰如雪的低沉嗓音就仿若具有某種魔力一般。
讓花枝不由心中一動,驚懼瑩澈的眸中閃過一抹期翼。
越是接近年關,她就越發的思念家中的孩子,同時她還給她的孩子做了好幾件新年的衣衫,她一直都冇有機會托人給家裡送去。
“以後,你不當值的時候也都可以回去看你的孩子。”
真的有這樣的好事?花枝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王爺。
“過來!”雲歲珩再次清冷啟口:“給本王更衣。”
花枝哪怕就是再傻,卻也意識到了不對。
可是她也想不明白,王爺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身份,而她隻是一個生過孩子的寡婦。
王爺犯不著這樣。
再者說,以王爺的權勢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冇有?
就算是現在想要,底下的人也能立刻找來,任憑王爺挑選。
花枝就這樣緊緊地抱著衣衫縮在那裡,不敢動。
雲歲珩那雙寒潭般漆黑幽深的眼睛就這樣看著她,滿是睥睨天下的強勢,他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氣且有耐心的人。
“就……隻是伺候王爺更衣嗎?”花枝怯怯地開了口,到底純潔單純如她,心中始終抱有著一絲幻想。
倒也不是她真的十分純情,而是府中有許多年輕貌美且身子乾淨的丫鬟,她又不是生的有多傾國傾城。
王爺英姿非凡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寡婦感興趣呢?
雲歲珩薄唇輕抿,神色越發的冷漠傲然,同時眯起的長眸隱隱的帶著一絲危險之意,滿是鄙夷。
讓花枝的心不由一顫,恐懼的寒意一下從她後脊竄出,強大的威懾之力幾乎控製了她的四肢,讓她不得不屈服於王爺的命令,慢慢地朝王爺走去。
“本王冇什麼耐心,你最好要有那個自覺!”雲歲珩斂下眸看著走過來的小寡婦。
“轟”的一下花枝的腦袋在瞬間炸開,腦袋是一片空白。
“嚇……”因為驚懼和恐慌,花枝的手一抖,抱在懷中的衣服全都散落在地。
全身繃緊,臉色蒼白,麵前衣裳的濡濕範圍也越來越大。
眸中滿是不敢置信!
花枝已然嚇得六神無主,失去了思考能力,一直到王爺灼熱的氣息噴灑到她冰涼的脖頸,這才讓她一下驚醒過來。
“王爺……”她立即尖叫出聲,叫出來的聲音幾乎都是破碎的,雙手用力的擋在身前,滿臉的驚駭。
然而王爺的手臂就如同鉗子一般將她牢牢地扣在懷中,讓她動彈不得,尤其是她那麼小的力氣,哪怕是拚勁了全力,卻依舊抵擋不住王爺的進攻。
“不要,王爺……”花枝驚恐地哀求著,細小破裂的聲音幾乎是從嗓子眼中擠出來的。
“求您放了奴婢……奴婢就隻是小殿下的一個奶孃,嫁過人,還有一個兩歲的孩子……”花枝不斷地哀求著,臉色漲紅,淚水不住的從眼角滑落下來,整個人驚惶無措至極。
忽然間她一下就明白奶嬤嬤讓她順從王爺心意的意思了。
也更是明白她屢次在王爺麵前犯錯,王爺卻從未懲處過她的原因了。
怎麼會這樣?王爺是從什麼時候盯上她的?她可是小殿下的奶孃啊,王爺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花枝是又羞又急。
“本王如何處事,輪不著你置喙!”雲歲珩目色清冷的看著懷中的花枝。
她不哭還好,這一哭猶似梨花春帶雨,格外地惹人心憐,恨不得將她沾在睫羽上的露珠舔掉。
“王爺,不行的,求您了,奴婢的丈夫纔剛死冇有一年,奴婢不能對不起他的,而且夫人還是奴婢的表姐,真的不行的……”花枝兩隻小手抵在王爺的胸膛前,不住的泣聲哀求著。
晶瑩剔透的眼眸中滿是無措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