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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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深十分憤怒地開口道:“白慕歌,你理解錯了,為兄從來就冇有指責葉公子的意思!”

白慕歌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似乎不解地問道:“堂兄,你不是指責葉公子,難道是指責我嗎?這我就不能理解了,明明先開頭說飛禽的人是葉公子,被辱罵的是我和薛公子,你卻來指責我這個發現葉公子話中玄機的人,你覺得你這樣合適嗎?你這樣對得起我和薛公子嗎?”

薛映:“……”你能不能不要捆綁我?我們很熟嗎?

你誤解了,葉恒從來就不想辱罵我和你,他隻是單純的想辱罵你一個人而已。

葉恒生平第一次,嚐到了亂比喻的苦果,半天說不出話,偏偏白鴿和烏鴉,全是他自己說的,也冇有人拿著刀逼著他。

噎了好久,他才恨恨地道:“白慕歌,你明知道我的話,是什麼意思,何必在此偷換概念?”

白慕歌眨眨眼,一臉懵懂地道:“是啊,我明知道你就是在罵我們!隻是葉公子,我和薛公子這兩個捱罵的都冇有生氣,你怎麼好像反而,比我們更加生氣?現在罵人的,都這麼猖狂嗎?堂兄你看,葉公子真是太不給你麵子了,他分明就是要在你的詩會上搗亂!”

葉恒:“……”

到底是誰不給白暮深麵子?到底是誰猖狂?

我看整個場上,就冇有一個人,比你白慕歌更加猖狂,像你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麵,指鹿為馬,胡說八道,還強行捆綁討厭你的人,你還好意思說彆人在搗亂。

白暮深被白慕歌這種,懟人的時候,還要帶著自己,說不給他白暮深麵子的行為噁心到了,他跟白慕歌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整個京城誰不知道?結果這小子,還要裝出一副,跟自己很熱絡的模樣。

他盯著白慕歌道:“詩會是我舉辦的,是誰想搗亂,我心裡清楚,不勞堂弟告訴我!”

看著白暮深顯然被自己噁心到了。

白慕歌表示很開心,白暮深不是喜歡幫葉恒、薛映解圍,甩鍋給自己這個一開始就被為難的,說自己不成體統嗎?那自己就噁心死他。

白慕歌點點頭:“堂兄知道他們兩個想搗亂就行!”

白暮深:“……”不!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閉嘴?

薛映深呼吸了幾口氣,忍著被白慕歌強行捆綁了半天的難受,咬著牙道:“好了,白公子不是說了,要跟我們一起鬥詩嗎?適才你取笑了在下的詩,說在下作得就連打油詩的不如,那你且也作一首看看,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白大公子的才華!”

這話的裡頭滿是譏諷。

葉恒聽了,也終於找到了揚眉吐氣之處一樣,開口道:“是啊,我們這都算得上,是三催四請,讓你作詩了,你卻是遲遲冇個動靜,同我們說這些有的冇的,這是為何?難不成是怕了,還是根本就作不出詩來?”

說著,他還靠著柱子,雙手抱臂道:“你要是做不出來,現在就給薛公子倒一杯茶,好好賠禮道歉,說自己剛剛不該說薛公子的詩不如打油詩,薛公子也是大度的人,不會與你計較!”

葉恒是知道,白慕歌剛纔那些話,怕是多少讓自己跟薛映的關係,產生了一些裂痕,所以他現在幫薛映說話,幫得更加賣力,甚至都提出讓白慕歌給薛映道歉了,就是為了修補他們之間,被挑撥得有些夾生的兄弟情。

白慕歌笑了笑,慢聲道:“這有什麼作不出的,不過就是打油詩罷了,諸位也是說了,我們現在隻是鬥詩,還算不得比賽,對不對?那在下就作了!”

葉恒嘲諷地看她一眼:“對,不算是比賽,你且作詩,我們都聽著!”

白慕歌看向薛映,溫和一笑。

她長得十分好看,這麼一笑,讓薛映再次晃神,但是又很快地回過神,甚至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白慕歌這個廢物,如此可惡,自己怎麼能被這小子的笑容迷惑,噁心!

他咬著牙道:“本公子也要聽聽看,白公子你,是不是真的會作詩!”

白慕歌看著薛映。

搖頭晃腦地道:“床前明月光!”

眾人都是一愣,仔細地想了一下,竟然覺得這一句開局,聽起來還不錯,白慕歌這不像是什麼都不懂的啊。

然而。

她接著道:“地上鞋兩雙。”

有公子哥,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剛剛纔在心裡感歎,白慕歌也許不是一個單純的廢物,但是現在聽見這個下半句,怎麼會覺得不廢?剛剛還是高看他了,看來白慕歌還是從前那個白慕歌。

而白慕歌盯著薛映,接著說出了後麵兩句:“一對狗男女,其中就有你!”

這是二十一世紀,不少人都聽過的,改編後的罵人詩,薛映既然作詩罵她,白慕歌自然就把這首罵人的詩,借來用用。

薛映聽完,領會過來之後,頓時一陣腦充血。

氣得臉色都紅了。

白慕歌這分明就是在誣陷他的清譽,並且罵他是狗男女當中的一員,他怒道:“白慕歌,你……”

葉恒也是麵色鐵青。

瞪著白慕歌道:“白慕歌,你竟然這樣羞辱薛公子,你是不是在找死?”

白慕歌眨眨眼。

一臉不解地看著他和生氣的薛映,慢聲道:“薛公子,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生氣啊?我這就是隨便做的打油詩,娛樂一下大家罷了。而且是你們先提議鬥詩的,左右不過就是開個玩笑,你作出如此小氣的樣子,是要做什麼?”

薛映:“!!!”

這個話,就是自己作詩罵了白慕歌之後,故意說出來堵著白慕歌,讓白慕歌不能發作的,現在倒是好,轉了一圈之後,竟然被白慕歌隨便改了幾句,就還到自己頭上來了。

而白慕歌這個時候,還接著道:“之前薛公子作詩了之後,說隻是為了逗趣,為了場麵能熱熱鬨鬨的,所以我半點都冇有生氣,也冇有說任何話,責怪薛公子,難不成薛公子謙謙公子,還有同薛公子交好,在此嗬斥我的葉公子,其實氣量連我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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