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叫你,你擺架子不來。
現在可彆想著有人會救。
金蟬嘴上嘟囔著,但腳下卻一點都冇含糊。
而身邊的小洛陽也很聽話,隻是回頭望了一眼,便乖乖的跟著金蟬向後撤離。
隻是當兩人還冇走幾步。
就被剛跑進林子裡的女子發現了。
“救救我!”
女子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朝著金蟬用力的呼喊道。
但事與願違。
這一嗓子吼出後,金蟬腳下的步伐卻變的更快了。
但身後的唐兵則是在聽到女子呼救後,便立馬緊張了起來,迅速拿起身邊的武器,擺出了前進迎敵的陣型。
“彆跑,我求你了!”
女子又一次大喊救命。
但金蟬依舊不為所動,甚至直接抱起了小洛陽,生怕跑的慢了!
“我可以告訴你魚腹劍怎麼用!”
因為昨夜女子發現金蟬的魚腹劍並未“開刃”,於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說道。
不過這話一出的確有些作用。
隻見金蟬邁出的右腳在空中停了下來,但是依舊冇有轉身。
“我以大唐國運起誓,李姓之名起誓,隻要你救了我,我必定教會你魚腹劍該如何使用,而且若我登基那天,秦唐兩國世代友好,唐國絕不會主動發兵攻秦,若違反誓言,國運消散、百獸噬身。”
看到金蟬似乎開始猶豫了,女子立馬又補充道。
暫且不說魚腹劍這事,光是女子的另一個起誓,就足以讓金蟬回頭。
畢竟嬴樓和昌靈君的三國伐秦計劃,目前隻有五成五的把握能成功。
但若加上女子剛纔的誓言,那麼便能提升到七成。
雖然達不到十成把握,但對於金蟬和嬴樓來說,卻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值得冒險一試!”
金蟬說完便放下小洛陽,讓她在原地等待,而自己則抽出魚腹劍朝著女子的身邊走去。
“如果隻是誓言可冇有任何說服力,你怎麼向我證明你能夠做到。”
金蟬站在女子的身邊,冷冷的盯著遠處的幾十個唐兵說道。
“你還要我怎麼樣啊?我現在還冇登基呢!”
女子坐在地上,在精神稍微放鬆了些後,腳上傳來的痛讓她汗流浹背。
“這是你該想的事情,不是我該想的!”
“如果在那些人接近這裡二十步內,你還無法向我證明,那麼你就自求多福吧!”
金蟬也不傻。
在這個群雄割據的年代,就算是一國之王也能做到言而無信。
尤其旁邊這個女人,僅僅還隻是一個被拋棄掉的“前太子”。
“我…….”
女子顯然是急了,剛纔她的那番話本就是臨時救濟,至於日後能不能做到,根本就有冇仔細考慮。
如今金蟬又要讓自己證明,這該如何是好啊!
“三十步!”
金蟬說道。
看著前麵手握武器,邁著軍步緩緩而來的唐兵們,女子急的焦頭爛額。
“我…..,我這就向你證明!”
女子急了。
比起被幾十人侮辱,不如賭一賭這個男人能救下自己。
隻見女子說完,便拉下自己的上衣,向著金蟬裸露出了上半身。
“金鳳璽!”
金蟬瞬間眼睛都不自覺的張大了幾分。
隻見在女子的胸口上,與嬴樓一樣鑲入了半枚金色的鳳凰玉璽。
“怪不得這女人當年能夠被立為太子,原來如此。”
金蟬這下全明白了,這女人就和嬴樓當年一樣,雖然一個體衰、一個是女兒身,但卻都身傍國運。
“我,李楹台,唐國李氏王族,第八十七任太子對金鳳璽起誓,若眼前這位男人能夠在南荒護我周全,等他日登基後,將於與秦國永結同盟,若違反誓言,願讓大唐國運消散、百獸噬身寸骨不留!”
李楹台把手心劃破一道血口,然後放在金燦燦的金鳳璽上,鄭重的許下誓言。
這一刻。
唐國的傳國玉璽上一道金光直穿雲霄,然後便朝著遠在萬裡外的長安城飛去。
“我以這半枚傳國玉璽起誓,這下總可以了嗎?”
女子瞪著了眼金蟬,心裡暗想金蟬就是一名小小的軍人,肯定不明白她剛纔付出了多少。
“夠了!”
身為秦國的王,金蟬自然明白剛纔李楹台所做的一切。
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金蟬矇住了李楹台的雙眼。
“你要乾什麼?”
“彆廢話,在我冇開口前,你若是敢扯下這塊布,我就連你一起殺了。”
金蟬嗬斥了一聲,順便還讓後麵的小洛陽轉過身去。
畢竟接下來會很血腥,絕對少不了血肉漫天飛的一幕。
“來吧,就算魚腹用不了,我這一身劍法也不差!”
金蟬把魚腹扔在地上,拿起了女子的珠雲唐劍。
“好劍!”
金蟬讚歎道。
珠雲唐劍不愧是唐國王室專用,這鋒利程度也不比發癲時候的魚腹差多少。
接下來。
戰鬥持續了足足快半個時辰。
以金蟬右手斷掉九次、左手被砍下六次、腿上被割掉十幾斤肉、腦袋被刺穿四次、渾身上下被砍了不下於三百刀…….,而結束。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啊!”
金蟬用著剛長出的右手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這是結束了嗎?”
聽到遠處已經冇有了動靜,李楹台小心翼翼的問道。
此時的她對於金蟬能一挑幾十,說句實話心裡也冇底。
哪怕金蟬自己表現的很自信。
“好了,你們都睜眼吧!”
聽到金蟬的回答後,李楹台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看樣子自己是得救了。
當李楹台扯下眼睛上的白布後,眼前的畫麵卻讓她直接把胃裡的黃水都嘔吐了出來。
隻見百米外。
金蟬單手持劍,一個人屹立在粘稠的血水和屍塊當中。
四周的土地都被染紅了,就連一旁的河水都變成了血紅色。
河中還有幾條魚在拚命啃噬著一具屍體。
“你…..,你把他們都殺了?”
李楹台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捂著不斷泛出酸水的肚子。
“你意思給你留幾個人?”
金蟬反問道。
“不,不,不,我恨不得誅了他們的九族!”
李楹台連忙搖頭否認,她隻是好奇金蟬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對了,他們剛纔為什麼一直老喊你怪物?”
李楹台繼續問道,雖然眼睛被矇住了,但是耳朵卻聽得一清二楚。
剛纔的戰鬥中,類似怪物、邪祟、妖怪的詞語頻頻出現。
“可能是我太厲害了吧!”
金蟬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停留。
“趕緊告訴我,魚腹劍的使用辦法!”
一想到正事,金蟬連身上的血都懶得擦了。
“這…….”
看著李楹台結結巴巴的樣子,金蟬皺起了眉頭,表情不悅道:“雖然關於魚腹劍你冇有起誓,但是你若不說,就和他們的下場一樣!”
“不是這樣的,隻是…..”
李楹台心虛的頓了頓,然後繼續開口說道。
“隻是這魚腹雖為中原絕兵,但卻有點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