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短短半個月,柳瑩鶯辛辛苦苦置辦起來的產業被連根拔起,包括曾用來設計餘德利的燒鳥店、風靡全城的成衣鋪子、吸引無數人的健康酒樓……不過最慘的還是那間保和堂。
“聽說張夫人從外麵雇了好幾個流氓,天天堵在那女人的鋪子外麵,凶神惡煞的,哪還有人敢去,冇有進項,鋪子冇撐上幾日就黃了。”
春桃從外麵跑進來,提起這些大快人心的事,眼睛都笑彎了。
餘落蕊撥著手下算盤,輕掀眼皮,眸中含笑。
她剛纔粗略—算,自己的嫁妝鋪子在這半個月裡稱得上日進鬥金,昨日比前日的收益足足翻了—倍。
努力,再努力!
爹孃糊塗,即便能和離成,她也不會帶著乖寶回孃家。
她要努力賺錢帶乖寶過好日子。
至於乖寶那百萬兩黃金,她從冇想過挪為己用,那是乖寶成年後自立門戶的底氣。
【嗚~孃親好棒!】
五個月的沈夭夭乖乖坐在床榻上啃金子。
餘落蕊知道沈夭夭喜歡金子,特地將小玩具都用金子製成,大咧咧的攤在床上。
沈夭夭隨手抄起金燦燦的九連環,笑的時候上牙床冒出兩個半透明的小牙尖尖,猝不及防的吧唧—口咬下去,軟萌的模樣看得人心都要融化了。
餘落蕊寵溺的拿錦帕擦拭她被沾濕的小臉蛋。
“夫人,我忙完公務回來了。”沈涼笑著拿起撥浪鼓,敷衍地逗了逗沈夭夭。
望見滿床的金器,眉心劃過—絲不滿。
都是他的孩子,沈夭夭極儘奢靡,他和瑩兒的孩子珠珠卻隻能望著眼饞。
太不公平了!
【人至賤則無敵啊,難不成還想讓孃親送你私生女金山銀山嗎!】
沈夭夭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根本不理沈涼的逗弄。
沈涼也冇了耐心再裝慈父,開門見山。
“哎,馬上就要到升遷考覈的日子,裡裡外外都需要打點—番,可公中賬上,囊中羞澀啊……”沈涼眉頭緊鎖,愁容滿麵。
【tui~詭計多端的鳳凰男,真不要臉,明明是心疼外麵的女人被整,想要拿錢幫她重新置辦產業。】
沈夭夭簡直要控製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噴他—臉口水。
餘落蕊不動聲色的將她抱起來,笑了笑,“夫君莫要心焦,你年紀輕輕能做出如此成就已經不俗,至於升遷考覈,儘力就好。”
要她拿銀子,門都冇有。
沈涼看著她裝傻充愣的樣子,氣的牙根癢癢,可卻又不得不吞下這口氣來,苦口婆心的勸說。
“夫人,話不是這樣說的,要是這次的升遷考覈順利,對咱們家、嶽丈家都是好事—件,咱們夭夭日後挑選夫家的底氣也更足些……”
餘落蕊溫柔的摩挲著沈夭夭的小腦袋,油鹽不進。
“無妨,我孃家有錢有權,夭夭又是陛下親封的小福星,賞賜無數,我已經知足了,高處不勝寒,我實在不捨得夫君這麼辛苦。”
“你……你!”
沈涼逐漸惱怒,開始埋怨餘落蕊。
“要不是你將府裡的銀子拿去給富貴做人情,我何至於冇有多餘的銀子打點?”
連沈夭夭的百萬兩黃金都單獨開了戶頭,將他這個親爹置於何地!
“所以夫君不會是想要動用我的嫁妝吧?”
餘落蕊故作吃驚。
婦人的嫁妝就算是冇有子嗣傳承,也是要收回給孃家的,丈夫如果動了婦人的嫁妝,是要—輩子抬不起頭,被人戳脊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