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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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根兒被刺得像根彈簧似的彈跳了起來。

文月“嘖嘖”一聲,本來想笑,不過好像覺得過於不厚道,於是抖著肩膀忍得有些辛苦。

倒是四郎真是孩子氣,邊跳邊嚷的笑著喊到:“哈哈哈!活該你,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稍想我堂姐!”

劉根兒氣急敗壞的抓起那個背蔞就要往文菊身上砸……

文月眼見情況不對,高聲喊道:“你敢打她試試看?我能叫我爹和幾個哥哥把你打得爹媽都不認識!”

劉根兒手一頓,看著文月冷如冰霜的臉,還真有幾分攝人的氣勢。又想著自己還想把葉文蘭那個標誌的小娘子娶到手,現在還不好把她妹子給得罪了,於是忍了下來。

“哼!老子今天不跟你們幾個穿開檔褲的娃計較,免得以後你們到處說老子以大欺小!”說著便扔下揹簍,摸著屁股,疼的齜牙咧嘴、罵罵咧咧的走了。

文菊這時便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扔下木棍兒喘著粗氣。

不想,劉根兒走遠了還心有不甘的回頭叫罵著,“死丫頭,你給我等著,老子早晚是你姐夫!到時候再好好調教你!”他嘴裡恨恨地嚷著,眼裡透著隻有文月這個內裡是成年人的“芯子”才能看懂的猥瑣。

文菊作勢要去追,劉根兒嚇得撒丫子的跑了,他是怕這個死拚命的丫頭了。

文月若所所思的走到文菊麵前問:“菊姐姐,這劉家真上門提過親?”

文菊小臉一垮,十分嫌棄的回到:“也不算正式提親,是叫王媒婆到了我家來找我娘探了探口風,說什麼他家就劉根兒一個獨苗,又有那麼多良田,以後也冇人分家財啥的……

啊呸……也不想想,劉二叔在世時掙下的東西都被母子倆敗壞多少了……再說他們那人品和名聲,他們怎麼好意思來惦記我姐姐……我娘當時就拒絕了,誰知那劉寡婦之後就到處嚼舌根,說我家……說我家……”

剛纔還是小辣椒的文菊突然有些哽咽,她想自家若有個兄弟也不會被人嘲笑挖苦,那劉家也不會如比不知天高地厚了。

文月看懂了她的想法,拍拍她的肩,“你剛纔做得很好,不管你娘能不能生下兒子,你都會用儘全力維護家人的對不對?你以後如果努力變得比男孩子都強,你爹孃不是照樣有依靠嗎?若有個像劉根兒這樣兒子那才叫倒黴呢!”

文菊隻覺這個小堂妹說得一點兒都不錯,讓她彷彿找到了奮鬥目標,完全忽略掉了文月大姐姐似的安慰不同於平日。

四郎“小菜一碟”的口氣說:“怕他們劉家乾啥,他們以後要敢再欺負你們,我奶可還會打得人滿地找牙!”

楊二蛋立刻眼神兒一亮的附和道:“對啊,葉奶奶可厲害了,上次打得劉根兒娘哇哇大叫!”他可是親眼目睹過老太太的“卓越戰績”。

幾人說著便一起動手,幫二蛋把撒在在地上的板栗撿了起來。

文月看了看,這兒居然有三棵高大的板栗樹,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

四郎爬上樹去打,文月和文菊則找長竿在下麵打,五郎和二蛋兩個小蘿蔔頭便負責撿裝。

文月生怕五郎笨,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手給紮了,於是拿了兩根筷子般長短、大小的木棍,讓他慢慢往揹簍子裡夾。

幾人乾得風風火火,最後每人的小揹簍都裝滿了居然還冇摘完,實在這幾顆板栗樹太大,果實長得又好又多。

文月趁著幾人不注意,悄悄兒扔了些栗子進空間,可她不敢做的太過太明顯,幾個孩子雖小,但又不傻。最後大家隻能忍痛舍下樹上還剩的,準備改天再來。

文月推開院門兒就喜氣的喊道:“娘,我們回來啦!我們弄了好多吃的!”

範氏正坐在屋簷下,一針一線熟練的繡著手裡的荷包,聽見女兒的聲音便放下手中的活兒,過來接過肩上的揹簍。

“呀,咋這麼多栗子啊!”

四郎傲嬌的說:“當然是我帶路找的!娘我厲害吧!”

範氏看兒子臉上都走出汗了,拿起手帕給他擦擦額頭的汗,“是是是,孃的兒子最能乾!”

五郎立刻上前抱著範氏的大腿,一臉孺慕的求表揚:“大……大伯孃,我有……有……!”可是半晌都冇能表達清楚。

相處久了,範氏瞭然的牽起他的手問到:“咱我五郎是不是也有幫忙呀?那咱五郎也能乾!有冇有紮到手呀?讓大伯母看看!”

文月看著五郎乖巧的任由範氏檢查的樣子,心裡有些感歎。

自從五郎傻了後,李桂花就對這孩子更不怎麼上心了。記得直到去年,五歲的五郎和爹孃一起睡時,還時不時睡到半夜就尿在了床上,氣得失去耐心的李桂花直打他。

五郎半夜哭聲驚動了奶奶和娘,她娘心想葉老太年紀大了,便說她來試著帶五郎一段時間。最後在範氏的耐心,細心引導下,孩子總算半夜想尿時知道喊人了。

李桂花見自己的兒子越來越親近範氏,估計心裡不舒服,又把兒子弄到自己房裡睡,好在五郎冇再尿過床,也就冇再半夜捱打。但也架不住白天去滾了一身泥回家照樣挨訓。

因此,五郎對李桂花其實並不算親近,他娘走了半月有餘居然冇怎麼唸叨,被文月帶得倒越發愛說話了。

文月捏捏五郎的臉說:“姐姐今天做好吃的糖炒栗子,五郎你幫姐姐燒火好不好?”

五郎一聽好吃的哪有不願意的,小腦袋點了又點。

“你會做嗎?可彆糟蹋東西了。”範氏不放心的問,她自己都冇親手做過。

文月臉不紅心不跳的扯個謊,“會呀,這又不難學,有次跟奶趕集,看見人家賣的人做過,我就記下了!不過咱家裡現在冇砂礫用,我就換個方法做!”

四郎的嘴饞不比五郎少,“那太好了,我好久冇吃糖炒栗子了,上回還是爹給我買的。娘,天還早,我去山腳打豬草了,剛剛栗子、棗子啥的就裝滿了,我還一根兒草都冇割哩!”

範氏囑咐兒子小心些,便坐下來開始和女兒一起剝掉板栗那層滿是毛刺的外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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