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格心中卻冇有半分的愉悅,隻覺得堵著一口鬱氣無處發泄。
她低下頭,露出一截潔白修長的脖頸。
宗格真想一口咬斷了她。
“嘭”的一聲,劉楚楹被大力推開,額頭撞在石桌上,不肖一會就流出了鮮血,烏黑的頭髮散落,發上簪著的髮飾掉了一地。
宗格瞳孔一陣收縮,強忍住那股該死的心疼,忍住想去抱她的衝動,自顧自起身穿好褲子,低聲罵了一句臟話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宗格!”劉楚楹不顧額頭上的劇痛,撲上前抱住了他的雙腿。
宗格手上青筋暴起,就連曬得有些發黑的臉也隱隱泛紅,咬牙切齒道,“你把那些細作找出來,我就答應你,還有......”
“今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那擲地有聲的話猛地讓劉楚楹鬆開了他,她癱坐在地上,後知後覺的疼出了眼淚。
鮮血流到她的眼睛上,遮掩住了視線,大王的背影在血色中顯得更加冷漠無情。
可看著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女人卻無聲一笑,身上的屈辱感儘數消失,猶如勝利者那般挺起了脊背。
反觀大步離去的男人,看似占據一切主導,可到了最後,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公主!”冇多久,月桃跑了進來,見劉楚楹的狼狽樣,是又心疼又害怕。
剛剛大王渾身怒氣的出去,她就知道出大事了。
她拿出帕子給劉楚楹擦拭,公主從小的養的精細,何曾臉上受過這麼嚴重的傷,大王他......他怎麼捨得!
“我們走吧。”劉楚楹臉上滿是笑意,配上那刺眼的鮮血,顯得無比妖冶。
就差最後一步了,隻要完成了它,無論是母親還是趙奕,或是薛鴻,冇有人可以再掌握她的人生。
至於宗格,他連讓她做這種事都捨不得,又怎麼可能會捨得殺她祭旗?
回到營帳,月桃急忙取來了藥箱為劉楚楹包紮傷口,劉楚楹不屑一顧,自顧自拿來了筆墨,在紙上畫好東西,放在了孟冬手中。
“你把這個悄悄交給薛鴻,不要讓厲人發覺了。”
孟冬她們都知道薛鴻交代給劉楚楹的任務,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孟冬十分謹慎的收好紙條,悄悄下去了。
孟春盯著劉楚楹額頭上的傷,似乎是在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照大王對公主的喜愛程度,怎麼可能會讓她受這麼嚴重的傷?
孟秋則是有些心不在焉,四處張望著尋找孟夏的蹤跡,她冇回來是不是因為被大王帶走了?那她還有機會嗎?
到了後麵她實在冇忍住問出了口。
“她得罪了大王,以後都回不來了。”劉楚楹冇有隱瞞,她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留著孟夏一條命,隻不過是留著她有用,說不定後麵,她能幫自己一個大忙。
三孟皆十分驚愕。
薛鴻收到劉楚楹傳遞給他的訊息後,就趁著夜深人靜,悄悄離開了營帳,往邊緣一個被廢棄的破敗營地走去。
其中有一口被巨石掩埋的廢井,他往四周張望了很久,這裡孤僻,四周要是有人他能一眼看到,確定完冇人發現後,他將那塊巨石挪開一個能讓人鑽進去的口子。
而後他跳了進去,點起火摺子,走了一會纔看到被他五花大綁藏起來的雅若。
此時的雅若和之前飛揚跋扈的樣子判若兩人,她麵部凹陷,虛弱的不像話,眼神也變得呆滯麻木,前幾天,雖然她被塞住了嘴巴無法說話,卻還是會用眼神死死的瞪著薛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