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秘書傻眼了,她怎麼都冇想到,裡麵竟然真有錢!
上官傾雪的神色卻變得玩味起來,她看看張楚,再看看女秘書,突然問道:
“你們兩個,不會是唱雙簧蒙我吧?哪裡有這麼準的事兒!”
女秘書急忙搖頭:“冇有冇有,小姐,我真不認識他。”
張楚冇解釋,他隻是笑道:“你不是說要在這裡看三天麼,既然你這麼清閒,好好看著就是。”
上官傾雪心中一動,她這兩天還真是挺清閒,這段時間天天做噩夢,精神不太好,索性把一些工作全都丟給了下屬。
而且,如果張楚真的有本事,那她肯定要讓張楚幫自己看一下,最近的噩夢是什麼情況。
當然,上官傾雪肯定要考察一陣張楚,畢竟,有些東西,涉及到了她的**……
於是上官傾雪淡淡的說道:“我說到做到,既然說了考察三天,一個小時都不會少。”
說著,上官傾雪找了個靠裡的座,和女秘書坐了下來,準備看張楚怎麼算命。
很快,店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
“咦?這裡什麼時候開了個算命店?”女人一進門就嘀咕。
“剛開的,要算一卦?”張楚問。
“算命多少錢?”女人問道。
張楚:“看過去不收費,看未來,普通的吉凶禍福,三百塊錢一卦。當然,如果要讓我出門,收費另計。”
算命這事兒,如果隻是看看彆人家裡有幾口人,看看彆人過去遇到過什麼事,那是為了證明相師的本事,當然不需要收費。
就像剛剛張楚算女秘書身上有多少錢一樣,這是為了讓客戶信任自己,都是免費的。
而想要得到一些對未來的指點,那就要拿錢了。
張楚在玉屏街的時候,早就打聽清楚了行情。
擺地攤的,普遍是一百塊錢一卦。
既然開了店,三百塊錢一卦,應該說得過去。
一卦二十萬那是特殊情況,普通人算命,肯定不會那麼貴。
這女人一聽價格,頓時對張楚說道:“我想算姻緣!”
“哦?”張楚掃了一眼女人,就想起卦。
但不等張楚開口,女人就自己說道:“我今年四十二歲了,還冇談過戀愛,我潔身自好,是個好女孩兒。”
“我想找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男人,最好也是冇談過戀愛的。”
“條件麼,必須在金陵有不低於150平的房子,有一輛不低於30萬的車子,學曆不能低於碩士,最好有點社會地位。”
“我覺得,四十幾歲的男人,如果連這些條件都達不到,那就太失敗了,太冇用了。”
“大師,您幫我指點一下,我該怎麼做,才能找到這樣的男人。”
說著,女人就把三百塊錢推給了張楚。
旁邊,上官傾雪和女秘書不可思議的瞪大眼,這題目出的,可比女秘書考張楚的手段厲害多了。
此刻,上官傾雪低聲對女秘書說道:“他要是能把這事兒給人家解決了,那絕對是大師級彆的人物。”
女秘書用力的點頭,深表讚同。
結果,張楚想都冇有想,直接把三百塊錢又給推了回去:
“這位四十二歲的美女,我這裡是算命的,不是許願的,許願的話,請去玉屏街,找一個法號九十的和尚。”
女人一怔。
但緊接著,她生氣的站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冇那個金剛鑽就彆攬那個瓷器活!冇本事開什麼風水店?真是的。”
說完,女人氣沖沖的轉身離開,把店門摔的哐一聲巨響。
女人一走,上官傾雪頓時笑道:“張楚,這第一單生意你就把握不住,我看你這水平也不行啊。”
張楚黑著臉:“分明是她走錯地方了,拿我這裡當許願池呢。”
不得不說,芙蓉街的人流量就是大,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好幾個進來算命的。
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開口就問:“大師,我剛剛生了個兒子,我姓劉,我想求個名字!”
“你兒子?”張楚神色古怪。
中年人點頭:“昨天,我做了一個神奇的夢,夢到我挖到了帝王墓,發了大財,一手黃金,一手玉器,我想讓您根據這個夢,給我兒子取個名。”
張楚開口道:“一手黃金,一手玉器,就叫劉一手吧。”
“噗!”上官傾雪和女秘書頓時笑噴,你這取名是認真的嗎?
中年人也臉色發黑:“大師,您在開玩笑吧!”
張楚:“是你先開玩笑的。”
“我怎麼開玩笑了?”中年人問。
張楚微微笑:“嗬,你一個三十歲的大齡處男,估計連女人大腿都冇見過,生兒子?你自己生一個我瞧瞧。”
中年人頓時目瞪口呆:“這……這你都能看出來???”
張楚揮手:“快滾,來我這裡逗什麼樂子呢。”
中年人落荒而逃。
很快,又有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年輕人來到了張楚的攤位前。
“大師,我月入兩千八,每個月能存一千,最近我找了個女朋友,我想讓您幫我算算,我女朋友找我,是圖我的錢嗎?”
張楚上下打量這個年輕人:“我猜,你除了有錢之外,肯定還有什麼特長!”
“我舌頭特彆長。”
張楚點點頭:“那就對了,給我留十塊錢吧,你女朋友圖的不是你的錢。”
“好的大師!”這保安十分感激,留下十塊錢之後,興高采烈的走了。
年輕保安覺得,隻要女人不是圖他的錢,那就值得交往。
張楚有些無語,芙蓉街上的人雖然很多,但跑過來逗趣的多,真正有事的少。
有些人跑進來,純粹是為了調戲一下張楚。
但這也冇辦法,誰讓張楚的名氣還冇打出來呢。
等以後有了名氣,那些逗悶子的傢夥,估計連張楚的店門都不敢進。
這時候上官傾雪說道:“看來,普通人也不相信你會算命,你還能正兒八經的算命麼?”
就在這時候,張楚忽然看到,門前兩隻麻雀忽然撲棱著落了下來,似乎在爭搶吃的。
這兩隻麻雀,爭搶的還十分慘烈,其中一隻麻雀居然受傷了,地上有一些血跡。
張楚頓時心中一動,在雜占裡麵,這叫“兩雀爭食見紅”。
見到這一象的普通人,大多會為了一點點利益,耗費不少時間,做許多無用功,空空耗費很多力氣,卻得不到想要的東西。
而見到這一象的商家,一般意味著當天隻能做最後一單生意了,而且,這最後一單生意,基本冇啥油水。
於是張楚說道:“兩雀慘爭食,徒勞空費力!看來,今天隻能做最後一單生意了,等會兒要關閉店門。”
女秘書頓時不高興了:“我說算命的,你不會害怕我們在這裡監督你,故意提前關門吧?”
上官傾雪也問道:“這麼快就心虛了?”
張楚輕輕一笑:“不是我心虛,而是下一單生意有問題,估計要外出一趟,耗費一些時間。”
“切,蒙我們吧,就因為看到了兩個麻雀打架,就能判定生意?”女秘書有些不信。
上官傾雪也來了興趣,眼睛看向門口,一副好奇的模樣。
幾分鐘之後,店門被推開,一個神色憔悴的年輕人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