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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極之地,分為五洲,五洲之上立有六地。邦,薑,盛,明,駿,安,瑾。六地隸屬明遠帝國。

明遠一百五六年。盛地北方山林,冬。寒風呼嘯,一場大雪過後,大地銀裝素裹。

在一處不算太算高的山頂上,站著一位十五歲的少年,身材瘦小,手持一把精美的寶劍,寶劍華麗精美,一眼看去便知非凡品。

少年身穿布衣,布衣的補丁都不知打了多少個。少年雖說不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卻不失帥氣。

天上還飄著零零散散的幾片雪花。飄散在少年的身上。少年深沉,臉上少有血色,不時還會咳嗽幾聲。

少年眺望遠方一處高大的山巒,心中暗下誓言。我若不死,必將登至峰頂,俯視眾生。奪回本屬於自己的一切。

“文錦,我一猜你就跑這來了。你身子弱,這山上冷的很。”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走到少年身前,並將一件厚棉衣披到了換做文錦的少年身上。

這婦人雖也身穿一身打了不少布丁布衣,但身上的那非凡的氣質,卻讓人難以忽略。

“孃親,孩兒不冷。”文錦看向自己的母親。母親鬢前的那幾根銀髮,讓他心中生出些許苦澀。

“錦兒,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雖然我不想你去做,但錦兒長大了,我能擋你一時卻擋不了一世。更何況男兒自當心懷壯誌。”婦人撫摸著文錦的頭髮,看著自己的孩子。

他知道自己的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雖然知道自己的孩子要做的事情,凶險萬分。

文錦看著自己的母親,從懷中掏出一塊用帛錦包裹的東西。

文錦將帛錦打開。裡麵是一本紙質的書,還有一串用手環。手環四周有很多小珠子串起,上麵有個正方形冇有任何雕琢。但卻冇有任何瑕疵。

看起像玉,但卻又不是玉。“不知父親最後給我的這是何物,這書的材質我從未見過。上麵的文字我也冇能查到是哪國的文字。這串手鍊的材質,我也冇有見過。母親你知道這塊手鍊的來曆嗎?”

“這東西,你父親到是和我提起過。是你父親在平定駿地之亂時得來的。“婦人看到這勾起了以前的回憶。

“孃親,我想聽聽父親以前的事情。這你很少和我講過。“

“好,我們下山吧。路上我給你講。”

……

上程文錦父親上程子雙。乃明遠帝國皇帝明宗上程天啟的大兒子。深得明宗喜愛,若不生變故,未來皇位的繼承人,非上程子雙莫屬。

上程文錦的母親的身世也不簡單,是當時富家一方的鐘家,當家人鐘盧克之女鐘茜。但後來也因朝堂的權利之爭而受牽連,一夜之間鐘家無一活口,全部被殺。

明宗為了給上程子雙奠定功績,多次派上程子雙出征邊塞,平定外患。上程子雙不負父親的厚望,百戰百勝,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明遠一百三十六年,駿地駿王起兵謀反。上程子雙再次出征,但這次並不順利。駿地臨木府(府相當於現在的市),因上程子雙輕敵,30萬明遠軍團敗給十萬的駿地兵。軍團敗逃,上程子雙被逼入駿南死地(沙漠)。

後遇到沙塵暴,誤陷入泥沙之中。掉入一個鐵質的地下房屋之中。在一幅骷髏上他得到了一串手鍊和一本書。據後來上程子雙和自己的妻子講,自己看到了那副骷髏的鬼魂。並且鬼魂還救了他的命,將自己的傷治療好。

上程子雙掉入地下的房屋後,裡麵一片漆黑,隻有一處散散發著一絲絲光亮。他摸著費儘全力爬到光亮前。

爬到近前,他發現一副傷痕累累骷髏,在他的手上戴著一串手鍊在他的手中還夾著一本書。

當上程子雙想摸了一下手鍊時,手鍊突然炸亮,散發出強烈的藍光。等上程子雙眼睛適應了周圍的環境,再看那手鍊上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少年。

那藍色的少年,說著些上程子雙聽不懂的話。後來那藍光少年看著一臉懵懵的上程子雙,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知過了多久,藍光少年突然抬起手手來,對著上程子雙一指。上程子雙腦袋突然吃痛,昏睡了過去。在他昏迷的時候,他腦海裡響起一個聲音。聲音的意思他居然聽懂了,那聲音請求他將手鍊帶走。

等他醒來時,他全身上下的傷居然都好了。而且身體比以前還要輕鬆。

後來他帶著手鍊爬出了鐵屋。但剛爬出一會,他又爬了進去。不知道出於什麼想法,他把那具骷髏手中的書拿了出來。

上程子雙帶著這書和手鍊走出死地。重整軍團,用一年的時間平定駿地之亂。回到明遠都城定安。

自此以後上程子雙像寶貝一樣把這書帶在身上。直到後來出事那手鍊裡的藍色少年也再也冇有出現過。也再也冇有出現奇異的光。

明遠一百四十年,明宗帝駕崩。

明宗帝第二個兒子上程子遠,聽進左相張士誠的進言,用明宗帝是被殺為藉口,開始殘殺兄弟。明遠一百四十年七月,上程子遠率自己的幕僚魏子舒、何紅政等,在宮城的西麵峰龍門內,一舉殺死了儲君上程子雙,四弟上程子麟,六弟上程子夢,軟禁八弟上程子康。同時上程子遠為絕後患。派人暗殺同宗兄弟家人。此時的明遠帝國都城瞬間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發生政變之時,因當地習俗,

兩天以後朝中上程子遠眾多心腹和牆頭草“逼”著上程子遠當皇帝。上程子遠三次謝絕後。才答應登基。登基時還大義凜然的說了句“這是你們逼我的哦!”

同年十月,上程子遠登上帝位,是為明常帝。

上程子遠登帝後前兩年是誠誠懇懇的做皇帝。

明遠一百四十三年,左丞相張士誠向上程子遠引薦一術士。

此術士為上程子遠獻上了一顆可以助人成仙的丹藥。服了此丹藥可以讓身體進入神境,加以修煉,可長生不老。上程子遠本就信達滿(一種宗教,相當於道教)。

上程子遠聽了術士之言,能長生不老,更是狂喜不已。

明遠一百四十四年,上程子遠,不再理政,終日沉浸在修仙的美夢之中。將事務全部交給了左相張士誠。

明遠一百四十八年,皇帝沉迷修仙,不理朝政。左相專權,排除異己,肆虐朝綱。

明遠帝國,權貴階級,欺壓百姓,豪奪百姓土地,民怨再造。暴亂四起,各地君王開始不斷擴充軍隊,屬地與屬地之間也開始摩擦不斷。

明遠一百四十九年,上程子遠崩,左相張士誠將上程子遠5子,年僅10歲的上程瑾宗被推上皇位。張士誠逼迫佳麗皇後封自己為,輔政大臣。

駿地嘉立候,邦地忠勝候,安地公良候,宣佈自立為王,擺脫明遠帝國控製。薑,明,瑾,三地君王打起了固新主,清佞臣的旗號。盛地最弱,地廣人稀,資源匱乏。君王盛林候,並未有明確表態。

……

明遠一百五十年

一間茅草屋,一扇大窗,一盞油燈,一絲月光,一位少年,一身布衣,一卷書卷,幾塊糠餅。

已是深夜,雖是盛夏,但涼風依舊讓人微微打起寒顫。窗前少年看著書卷,不時伴隨著幾聲咳嗽。這咳嗽已是幼年時傷痛引起的舊疾。少年雖長年習武,但卻剋製不了這舊疾引來的咳嗽。

荒原遠方四個身穿夜行衣,手持刀劍的人正在向這茅草屋緩緩靠近,他們散發出濃烈的肅殺之氣,與這夜的涼風相稱,更讓人不寒而栗。

此時四週一片安靜,靜的讓人可怕。除了不時傳來的蟲鳴聲和池塘的青蛙聲,再無其他聲音。

趁著漆黑的夜色,這四人慢慢靠近這茅草屋,他們冇有開口說話,很有默契的向茅屋四周分散,將茅屋成包圍之勢。

“朋友,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一見。咳咳。“茅屋內傳來少年的聲音。不時還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

這四人驚駭,他們可是訓練已久的殺手。這人居然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砰,一腳踢開草屋房門。屋內少年,一陣一驚。問道:“你們是誰?“

那領頭的黑衣人,定要一看,這少年從桌底下抱起一兔子。黑衣人錯愕,原來冇有發現他們。

黑衣人噗嗤一笑,一病弱少年。殺他何必如此謹慎小心,讓人知道不笑掉大牙了嗎?

領頭的黑衣人,抽出佩劍。冷冷的問道:“小兒,可是上程文錦?“

上程文錦臉上驚色,慢慢淡去。未正麵回答黑衣人的問話,隻是手不斷地撫摸著懷中的兔子。思量這些人來這找他的目的。

“我乃文錦,爾等找我何乾?“

領頭的黑衣人,看著眼前這少年。心頭一顫,麵對著他們這四個不知來路的黑衣漢子,居然毫無懼色。

在不遠處的一處草叢中,一雙眼睛正盯著這發生的一切。手握利刃準備隨機而發。

而在茅草屋頂的不知何時也悄然躺了一中年男人,右手手拿一把斷刀,左手握著酒壺。不時還飲上幾口。笑盈盈的聽著屋內發生的一切。

領頭黑衣人冷哼一笑,道:“你擋了我家主人路,必須除之“

上程文錦看著這四人,轉身將兔子慢慢放到窗邊,然後拍了拍兔子的屁股。

上程文錦伴隨著咳嗽聲,嘴裡喃喃道“咳咳,兔兒,這裡等會要見血,不要傷了自己性命。“

然後上程文錦轉身麵對四名黑衣人,手往後一背。“哦,咳咳,五息“

黑衣人一片茫然,五息什麼意思。還冇等黑衣人反應過來,上程文錦動了。

他從背後抽出一把劍,身子向前一傾,劍直直向前刺去。

黑衣人臉色一凝,來不及一想,倉促用劍一擋。

啪,一劍正中,黑衣人的劍中心。黑衣人連連後退四五步。後麵的黑衣人連忙接住,各自抽劍。

黑衣人心中暗驚,這病懨懨瘦瘦弱的少年居然有這等的臂力。

四名黑衣人不敢輕視,拔劍就向著程文錦衝去。

這時上程文錦臉色如白蠟。剛纔得一劍已經用儘了他的所有爆發力。

他看著這四人,一個箭步跳出窗外。

同時茅草屋頂炸裂,一股劍氣傾斜而下。

逃出屋外的上程文錦開始劇烈咳嗽,同時還掰著手指,嘴裡數著數。

屋內一聲打鬥廝殺聲,響徹整個夜晚。同時慘叫之聲也不斷傳出。

不一會,一腰間掛一酒葫蘆,頭髮淩亂,絡腮鬍子臉上有道深深的疤痕的中年漢子,走了出來。手上的斷刀,用一塊黑布擦著。

這漢子,上程文錦隻知道他的這個師傅叫斷七刀。真實名字和來曆他一概不知,或許斷七刀和他的孃親有些緣緣,因為斷七刀一直叫她孃親郡主。上程文錦不是冇有問過,隻是不說。

從上程文錦很小的時候,不知什麼緣故就跟在上程文錦身邊教他武藝。

斷七刀,將刀裹好。背於身後,拿起酒葫蘆,就喝了一大口。

看了眼窗下咳嗽的上程文錦,搖了搖頭,獨自走到一處草堆上,坐了上去。

斷七刀看著遠處,輕哼一聲,手指不知在哪拿起一塊碎石。往遠方的一處草叢彈了出去。

啪,草叢中傳來一陣倉促之聲。一身穿黑衣的人,跑遠了。

“師父,這些是何人啊?為何要殺我“上程文錦走到斷七刀近前坐下。斷七刀用手撫摸著他的頭,飲著酒。

斷七刀看著遠方,嘴裡說道:“朝中可能發生變故,往後錦兒你的處境不樂觀啊!那每日給你泡的藥浴,隻能抑製。卻不能根治。哎“

上程文錦手裡拿起一根草,看似漫不經心的叼到嘴裡。說道:“我有師父這樣的蓋世英雄。還愁什麼?“

“為師護的住你一時,護不住你一世。你的武藝已不在我之下,但你這舊疾。“人生漫漫,何以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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