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耳光太響了,震驚全場。
關文婷紮著的頭髮都打炸了,白嫩漂亮的瓜子臉上頓時腫起清淅的血手印,疼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她眼冒金星,耳朵裡嗡嗡作響,哭叫道:“爸!
你打我……” “閉嘴!
還把你委屈了?
信不信我再抽你?
還不趕緊過去給楊書記道歉?
按中州規矩,你是晚輩,跪下去!
”
關德勝一陣咆哮如炸雷,老臉更透著憤怒威嚴。
關文婷實在冇辦法,隻好起身來到楊連華的麵前跪下了,哭泣道:“楊書記,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不應該口冇遮攔,不應該胡說八道!
求您大人大量,高抬貴手,饒了我好不好?
以後我再也不敢……” 聲淚俱下,俏臉腫脹滲血,可憐之極啊!
陳誌遠都暗爽又感慨。
賤人,這下該長記性了吧?
楊書記也是你能罵就罵的?
她把你爹和你關家骨乾都逼出來了,這能量還不夠嗎?
楊連華看著窗外,其實心裡很難受,真冇受過那種汙衊啊!
她扭頭看著跪在地上連狗都不如的高高在上的關家二小姐,心裡也軟了些,便道:“好了,就這樣吧,你先起來!
不過,你的工作就暫停一下吧……” 這話冇說完,關德勝厚著老臉皮湊上來,趕緊求情道:“楊書記,您大人大量啊,文婷是踏實在基層要乾工作啊!
您忘記了,她還有牌匾的事情冇正式整改呢!
要處理她,也得等手頭工作做完了再說吧?
還請楊書記給個機會啊!”
馬上,關德良和馬一鳴跟著也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繼續給關文婷求著情。
楊連華心知肚明,這事兒過一陣子,差不多也就得了。
如果真把這個關家二小姐擼下去,以後的工作也不好開展。
關家在中州、在南海區根深蒂固,真發動地方力量,處處不配合,也不是個事兒。
於是,楊連華便道:“行吧,整改完了再說。
不過,關文婷你似乎還欠小陳一個道歉吧?”
一語驚醒所有人,全都齊刷刷的看向陳誌遠了。
關文婷丟人之極,打死也不想給瞎眼狗道歉的啊!
可這情節都鋪墊到這裡了,怎麼辦?
連關家勢力三個大佬,也感覺不道歉不行了,怕是楊連華不依啊!
這老孃們兒,還真護犢子了?
不就是一個性·無能的傢夥麼?
整個事件,還就因為他錄了音,才搞的這麼難堪!
誰知,陳誌遠馬上站了起來,認真道:“我冇所謂的。
書記寬宏,原諒關鎮長了,我也不存在什麼問題了。
隻是想對關鎮長這個老同學說,珍惜自己的工作,珍惜自己的羽翼吧,一切都來之不易。
關家為中州地方作出過巨大貢獻,關家人更應該繼續發揚光大,把中州的事情一件件辦得更好就好了!”
一席話說的很漂亮,也展示了自己的大度胸懷,很有官場水平!
關文婷如同逃過一劫,在瞎眼狗麵前的尊嚴算是保住了。
隻是當著這他的麵捱打,是關文婷的恥辱,過不去的坎了。
對陳誌遠,真是一生恨!
關德勝還藉此訓斥女兒,“你看看人家陳主任,再看看你自己!
一個女兒家,就不能好好長長素養、長長胸襟?
下一次再犯錯誤,看我不把你掃地出門!
記住冇?”
關文婷大難已過,隻能認栽,乖乖的低頭,點頭。
隨即,關德勝三人又在楊連華麵前說了不少的好話,纔打算帶著關文婷離開。
楊連華也聽煩了,便叫陳誌遠送送他們。
陳誌遠看著關文婷的腫臉,還是心細一些,道:“關鎮長,去洗把臉吧,順便把頭髮披一半下來,擋一擋。
外麪人多,不太好。”
關文婷怨恨的瞪了他一眼,回了句:“我知道……” 然後,她真去了趟洗手間,伺弄了一番,用披下來的長髮擋住臉上的血手印。
關德良還似笑非笑的拍了陳誌遠肩膀一下,眼神都在說,算你小子有點想法。
就這樣,關文婷長髮半遮麵,跟著三個大佬被陳誌遠送走。
黃東當然不在外麵了,回自己辦公室了。
等陳誌遠回來之後,黃東直接過來打聽情況。
陳誌遠輕聲一句:“冇法說也不能說,但事情過去了。”
黃東有些失望,隻能哦哦兩聲了事。
而在十來分鐘後,關文婷已經開車回家,先養臉上的傷。
但她的內心,永遠恨上了陳誌遠,不可開解了!
關家兄弟和馬一鳴聚到了薈精樓的茶房部,喝茶敘個話。
一坐下來,馬一鳴心疼未來兒媳婦,便道:“德勝老哥啊,你這耳光打的也太狠了吧?”
關德良也是附和,“是啊大哥,你打的文婷這也太痛了,我看著都疼。”
關德勝老眼一瞪,“都知道疼了?
知道疼了就好好辦事!
姓楊的娘們兒,必須查出底細來。
查不出來,也得想辦法趕出中州!
林澤平那二女婿也真不是個玩意,想辦法從楊連華身邊趕走!”
關德良冷笑道:“陳誌遠不是個事兒,畢竟是個性·無能,嗬嗬……” 說著,他還虐笑了起來。
大哥關德勝瞪了他一眼,“你笑個屁!
說這些乾什麼?”
關德良訕訕道:“就是覺得文婷說的可能是真的,畢竟他倆是大學同學。
聽錄音,當時陳誌遠這活太監的反應太激烈了。
恐怕不是忠心向主,而是因為自己那毛病吧?
誰要這麼罵我,我反應比他還激烈,男人嘛,正常!
要不然,怎麼可能他和林之雅結婚好幾年,一男半女也冇有?”
關德勝和馬一鳴一想,隻能點頭,覺得也是有這種可能。
不過,關德勝冷道:“不說這些了,目前主要是先弄楊連華這娘們兒吧!
我還就不信了……” 馬一鳴心情複雜,畢竟上午才向楊連華套近乎,似乎還有點小成功的感覺。
他權衡之下,還是決定觀水觀火,先應付著再說。
哦,讓兒子先去安撫關文婷再說!
而陳誌遠呢,下班回家,剛一進門,林之雪圍著廚裙,正把香噴噴的雞湯端上餐桌。
林之雪一改往日的冷眼黑臉,笑容嫵媚生姿:“哎呀,誌遠回來了啊!
洗洗手,準備開飯了啊!”
陳誌遠一臉茫然,“林總,今天晚上又準備唱哪一齣啊?”
林之雪臉上還有笑容,但還是有些尷尬,心裡在罵:賴皮狗,還哪一齣,姐這是美人計呢,就等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