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雲梅完全崩潰,悔不當初!
萬萬冇想到,女兒下的藥,把自己坑到了啊!
要不是陳誌遠,她真的可能會死!
可昨晚發生的一切,是她永遠磨滅不了的恥辱,清白都冇了啊!
陳誌遠這個狗東西,說的看起來很認真,顯的他很道義,還很委屈,又有種壓迫和要挾,把她拿捏得死死的啊!
“王八蛋啊王八蛋,你真是個王八蛋!”
“你是個無恥小人,禽·獸!”
“禽·獸啊……” “啊!
”
胡雲梅一陣陣尖聲哭叫怒罵,捶打著涼蓆,撕扯著一切。
涼蓆的方竹塊都扯掉了,絲綢涼毯也扯了。
她如同失心瘋,歇斯底裡地發泄著痛苦和恥辱。
雖然彆墅裝修隔音很好,但陳誌遠聽力出眾,在隔壁的書房裡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冷淡的笑了,腫臉上透著絲絲猙獰扭曲的味道。
賤婦,你發泄你的吧,等你冷靜下來之後,這個家庭對我來說,可能從此就太平了。
工作,繼續工作!
老子要做官,做得越大越好!
胡雲梅一通發泄之後,趴在爛涼蓆上,露著雪白迷人後背,又是一陣嚎啕大哭,又漸哭漸止。
終於,胡雲梅停止了哭泣,迴歸現實。
她冷靜了下來,紅腫的雙眼滿是怨毒的光芒。
她起床先去浴室收拾,發現身上也有不少揪掐的青痕,甚至屁·股還疼痛難受。
對著鏡子一看,隻見上麵佈滿了巴掌印啊!
胡雲梅怒火中燒,恥辱難擋。
陳誌遠這個狗東西啊,他打我這裡,打我這裡啊,真是個變態!
他還無辜嗎?
還委屈嗎?
他是在報複老孃啊!
一時間,她殺了陳誌遠的心思都有了。
等她收拾好了,整個人也冷靜了下來。
房間裡陳誌遠的破衣服褲子,她都扔垃圾桶去,還真把他的皮帶送回了那邊房間裡。
胡雲梅還把地板上、真皮沙發上、床上的血跡,也都清理了,越清理越痛苦。
她知道這些血跡,小部分是她的鼻血什麼的,大部分是陳誌遠身上的,隻恨昨天晚上冇咬斷他的喉嚨!
倒是自己的嘴唇有些傷痕,恐怕是那種情況下,激吻所致?
想到這個,她真的臉紅心跳,羞恥難擋…… 隻是肚子餓的不行了,她隻得去熱杯牛奶,就著原麥麪包充一下饑。
剛剛吃完,林之雪還打電話過來了。
一看是大女兒的電話,胡雲梅痛苦又憤怒,都想拒接了。
真後悔,生了這麼個愚蠢的女兒啊,坑不了陳誌遠,會坑媽了!
可這事就是吃了個啞巴虧,對誰都不能說了。
但不接電話又不妥啊,胡雲梅隻好接聽了。
“媽!
不好了啊!
昨天晚上吃軟飯的屁事都冇有,反而文化把車都撞了……” 林之雪在電話裡毫無國企老總的形像,一通啪啪啪的講著,最後說:“陳誌遠這王八蛋身體是真能扛啊,居然跟冇事人一樣,氣死我了。
他昨天晚上回來冇什麼異常吧?”
死丫頭啊,你不知道有異常的是你媽?
你和關文化把老孃害慘了啊!
胡雲梅眼淚無聲流下來了,卻隻能故作鎮定。
“嗬嗬,他能有什麼異常?
這會兒在書房辦他的公呢!
關文化冇什麼事吧?”
最後的關心,都有些冷淡了。
“哦,文化倒冇什麼大事,鼻梁被氣囊彈斷了,臉腫了,問題不大。
這是單方事故,雨太大了,撞路燈杆了,保險公司認了。
隻是這會兒還冇法去拖車。”
“哦……冇大事還好……”胡雲梅聽得莫名心裡有些舒適。
這種事情,她也很怨恨關文化的。
聽說大女婿這情況,心裡確實有點幸災樂禍。
“咦?
媽,你怎麼嗓子啞了?”
胡雲梅臉上莫名的一紅,知道是自己把聲音吼啞了。
可能吧,昨天晚上就啞了。
她一抹淚,找藉口道:“冇事,昨晚酒喝的有點多,空調太涼了,有點小感冒。”
“哦,是這樣啊!
那媽,你記得吃藥啊!
唉,想想我們三個人把姓陳的灌成那樣了,他還冇事,真是失敗啊!
不過,媽,請你放心,我和文化會繼續努力想辦法,一定要……” “好了之雪,回頭再說吧!
我感冒了,想休息一下……” “好吧媽,你休息吧!
這雨太大了,我也冇法過去看你……” 胡雲梅懶得聽了,直接掛掉電話。
大女兒是真關心她,可她心裡受不了啊!
真相隻能她和陳誌遠知道,哪能再有第三方知曉?
她胡雲梅是個極要臉極要麵子的女人呐!
想來想去,她心裡的確不是滋味兒,讓陳誌遠白占便宜,還被吃住了。
這以後,這個家裡還不得他說了算了?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狗東西,老孃不能弄死你,但總得先出口惡氣吧?
冇一會兒,胡雲梅推開了書房門。
陳誌遠在電腦麵前坐著,挺拔的腰背,正在稽覈著相關的發言稿。
耳麥戴著,還在跟胡海風交流著,也是指導這個小跟班怎麼寫楊連華的發言稿了。
每一個領導都有自己的發言特點,作秘書的,準備稿件的時候必須契合這一點。
這不是說來就做來的,需要的是經驗、閱曆和天份的。
當然,他也聽到胡雲梅進來了,並冇有回頭看一眼。
胡雲梅壓抑著內心無窮無儘的怒火,就等他忙完了再說。
大是大非,這女人還是拎得清的。
當著陳誌遠下屬的麵,跟他吵鬨這種事情,那不就是家醜外揚嗎?
等陳誌遠指導完了一篇稿件,掛了電話後,胡雲梅才站在他背後,冷冰冰的罵道: “你個王八蛋,真是禽獸不如的狗東西!
你當老孃傻嗎,不懂你資訊裡的意思……” 陳誌遠頭也不回,繼續在電腦上翻看彆的檔案,讓她在那裡罵著,發泄著。
這種情況,他有絕對的控製權,根本不需要回頭麵對了。
這就是氣質,是派兒!
胡雲梅得不到迴應似的,越罵越火。
她轉身操起鑲嵌牆櫃裡一隻陶瓷小花瓶,拔了裡麵的兩根富貴竹,照著陳誌遠後腦的腫包拍了下去。
“老孃叫你敢不理人!”
一聲悶響,花瓶倒是冇碎,陳誌遠腦後劇疼,當場從沙發椅子上暈癱在地。
始料未及的襲擊,領導的氣質害了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