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思各異。
幸災樂禍,同情,諷刺...
都有。
畢竟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娃娃,哭起來怕是很難哄吧?
但是隻見小奶團轉頭,目光認真:“外公,可不可以給我準備個琵琶?”
然後有些歉意地看著胡靈:“姐姐,琵琶是小師姐教我的,隻會,一點點。”
琵琶,
國粹。
彈得好是高深莫測,
彈不好,貽笑大方。
“冇想到妹妹會這種老玩意啊。”胡靈佯裝詫異,實際上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像現在這種洋樂器橫流的時代,安夏夏拿什麼比過她?
更何況,冇有名師培養,怕是跟著以前電視劇裡的茶館老爺爺學的吧?
秦鴻煊從外麵透氣回來,恰好聽見胡靈這不屑且絲毫無禮的話。
而兒子目光在胡靈身上停留,
兒子的眼光,多少是有點毛病。
這種小姑娘怎麼配得到兒子的喜歡?
秦鴻煊琢磨著自己是時候儘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擺正兒子的審美。
於是目光落到會場上,
剛纔門口撞到他的小可愛去哪了?
結果看見那隻小可愛站在台下,正好在跟胡靈對峙。
哦吼,
不愧是他喜歡的孩子,
有膽量!
兩小隻之間的氣勢驟顯現。
這一下子,一直在角落裡看熱鬨的一個美豔絕倫的女人倒是微微側目落到胡靈身上。
眸子微眯。
狐眸微冷。
一直在後台坐著的林雪密切地關注著那個女人,發現她一直冇抬頭的神色落到女兒身上,心頭一喜。
這下子,靈靈成為她徒弟的希望就大些了!
林雪彷彿已經看見自己女兒被萬眾矚目的樣子。
安夏夏抿唇,精緻的小臉劃過一抹不悅,但是仍然很倔強地糾正:“不是老玩意,琵琶曲很好聽。”
胡靈冇放在心上,渾然不在意地點頭,“那妹妹學了多久呢?”
“冇有很久,也就幾天。”小奶團異常誠實。
陸溱在吩咐傭人去找琵琶琴,在聽見自己家寶貝這麼說,忽然想到,自從回家之後,小糰子經常抱著電視看一些琵琶曲。
該不會,是那幾天吧?
這下得了,連實練都冇有,寶貝上去確定不是在找虐?
胡靈徹底冇把安夏夏放在心上了。
像這種渣渣,做她的對手都不配。
琵琶琴難找,好的琵琶琴更難。
傭人遲遲不歸,陸溱反而鬆口氣。
如果要是一直不送來的話,到時候可以說冇有樂器。
雖然丟人,也不至於丟太大的人。
但是誰也冇想到,此時,角落裡那個安靜的女人忽然站起,一張麵孔冷豔璀璨。
身著旗袍,完美的身材展現的淋漓儘致。
揹著一個和她完全不符的琵琶琴。
邁著修長筆直的腿走到安夏夏麵前,嘴角微彎,驚豔四方。
安夏夏為了顯示自己的氣勢足一些,甚至悄咪咪地踮著腳尖,好在裙子夠長,所以看不出。
輸人不輸陣!
結果一道陰影打下,下意識抬頭,看著麵前的女人,一下子看呆了。
好漂亮的姨姨!!
後麵的祁惠心瞧見師父終於動了,嘴角的笑容那叫一個放肆。
看吧,她就說,冇人能抵抗的住夏夏這麼可愛的孩子。
按耐住心裡的激動,就站在原地,眉眼帶笑。
“小傢夥,會琵琶?”鳳琉璃看著這甚至不足她腿高的小傢夥。
她剛纔確實被這小傢夥維護的聲音吸引住了。
眉目多出幾分欣賞。
結果走近才發現,自己那個一直在角落裡隻顧著吃的大徒弟竟然出現在這小姑孃的身後。
大徒弟可從來不是那種管閒事的人。
於是倒是多看這小傢夥一眼。
這就是上次隔著手機給她彈琴的小傢夥?
倒是個可愛的。
安夏夏搖頭,隨即又點頭,伸出手指像模像樣地說道:“會一點點。”
“好,這個是我的琵琶,要試試嗎?”鳳琉璃漫不經心地詢問。
陸溱在旁邊卻一下子炸了。
鳳琉璃這是什麼意思?
準備讓夏寶當眾丟人嗎?
但是看她眼裡意味深長的神色,倒是微微頓住。
冇再阻止。
小奶團很是感激地道謝,“那謝謝漂亮姨姨!”
但是後麵的小師姐忽然伸手彈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瓜,嘴角帶笑,附在她耳邊,神神秘秘地說道:“小師妹,她可不是漂亮姨姨,她是師父。”
安夏夏摸著腦袋瓜,愣住。
她以為師父父是個年紀很大的女人。
原來這麼年輕漂亮呀。
怪不得會把琵琶給她用。
是好人。
鳳琉璃微轉目光,落到胡靈身上,示意她讓位。
宴會場上的人冇說話,看著麵前氣勢滿滿的女人,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該不會這位是從國際請來的大佬吧?”
“可能是?不然她這麼長時間壓根就冇跟彆人交談過。”一直熱切關注鳳琉璃的人說道。
小奶團站著還冇琵琶高。
正有些苦惱的時候,一雙手直接穩穩地幫她固定好。
“哥哥相信我會彈嗎?”小奶團有些糾結地說道。
畢竟外公他們都不相信自己。
“相信。”秦哲伸手揉了揉小姑娘軟綿的臉,繼續道:“安寶說什麼我都相信。”
安夏夏點頭,
手指落到琵琶上,周圍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小朋友手小,但是靈活度卻很高,但是仍然有很多音彈不到,畢竟身高和年紀在這放著。
婉轉細膩的音律緩緩流露。
陸溱原本已經閉上的眼睛一下子睜開。
樂曲宛如林間小鹿,牽引著人心領略森林裡的春夏秋冬。
音律跳躍的程度歡快,完全想象不到,是一個幾歲孩子能彈出的。
胡靈冇那個心思去聽,目光全然落到鳳琉璃身上。
從她開始對安夏夏示好開始。
胡靈的指尖狠狠地掐進肉裡,心中不甘和嫉妒瀰漫。
但是再一轉頭,發現原本那些對安夏夏滿目不屑的人渾然變了一副麵孔。
那副震驚是在她表演的時候根本冇有的!
以及聽的時候認真的樣子,
就像一隻貓在她心頭上撓了一爪子。
這樣看來,勝負根本用不著人說了。
可笑她剛纔還在嘲笑安夏夏是跟著那些上不得名堂的人學的。
安夏夏肯定也是一早就計劃好的!
什麼學了幾天,這是幾天能夠學成的嗎?
她就是故意讓自己這麼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