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嚮導與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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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青色的光芒,這強烈的氣息……”“不會錯的!”

一名棕發男人迅速奔跑於林間。

他身穿綠色的襯衫,揹著一把長弓,棕色的眼瞳在血月的照耀下,隱隱發出猩紅的光芒。

“是神子!”

近了,近了。

男人察覺到自己距離那股力量的來源越來越近了。

突然,男人停下,迅速取下揹著的長弓,隨後抽出西根箭來。

隻一瞬,西根箭被男人接連射出,呼嘯著朝某處飛去。

轟!!!

巨大的青色光柱從男人射箭的方向升起,隨後,便是一道速不可察的風刃襲來。

男人感知到危險,迅速蹲下身子。

饒是如此,他也被風刃削下左邊的一片頭髮來。

“嘖,我完美的髮型啊。”

情況不允許男人過多心疼他的秀髮,因為安德魯暴風般的攻勢立馬如閃電般襲來。

無數道風刃朝著男人所在的位置發射,他連忙縱身一躍,跳到了一棵大樹的樹冠上。

隨後,他又抽出幾根箭,朝安德魯接連射出。

“這孩子……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量,暴走了麼?”

“真是不妙啊,我得想個辦法把他的力量封印住。”

“先把他引開村子再說。”

男人一邊躲避著安德魯射出的風刃,一邊在樹冠上來回跳躍。

森林密集的樹木,成了他躲避安德魯攻擊的平台。

他時不時往後射出幾根箭,有意將安德魯引到遠離人煙的地方——森林深處。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我得趕緊想想怎麼封印他體內的力量。”

又一道風刃削掉男人右邊的頭髮,現在的男人就像留了個莫西乾頭一樣。

感受著頭頂涼嗖嗖的夜風,男人一打響指,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史萊姆。

“去吧皮卡姆!

就決定是你了!”

史萊姆怪叫一聲,迅速躍向安德魯,啪嘰一聲覆蓋在安德魯的臉上,然後開始分泌史萊姆特有的強力消化液。

失去理智的安德魯隻感覺好像有人往他臉上兩口痰,讓他十分不爽。

他怒吼一聲,青色的光芒炸出,粘在安德魯臉上的那隻史萊姆瞬間化成一道青煙隨風飄散。

“我的皮卡姆!”

男人哀悼一聲,迴應他的,是連續的幾道風刃,讓他不得不再轉移到另一處樹冠上。

“這下得下血本了。”

男人又是一敲響指,九隻巨大的蜜蜂瞬間出現在他身邊,九枚子彈般的蜂刺迅速射向安德魯。

暴走中的安德魯似乎覺得這幾個蜂刺毫無威脅,絲毫冇有展開青色光芒來進行防禦。

“計劃通!”

九枚蜂刺迅速刺入安德魯身體各處,帶有麻痹效果的毒液也被注入進去,諒是暴走中的安德魯,也神情恍惚了一下。

那個男人瞬間抓住安德魯神情恍惚的機會,舉起一個玩偶,雙腳爆發出強烈的推力將樹冠踩爆,朝安德魯飛去。

啪的一聲,那個玩偶被拍到了安德魯的胸膛上,一下子就有源源不斷的青色能量從安德魯的胸膛中湧向玩偶。

安德魯不住地掙紮,想要離開玩偶,但那個玩偶就像一個磁鐵一樣,牢牢地吸引住安德魯。

“哼哼,這詛咒巫毒娃娃可是連世界核心都能封印的東西,隻是對付一個有神力的普通人可是綽綽有餘。”

正當男人以為這把穩了的時候,那個玩偶“嘶啦”一聲,爆開了。

“???”

安德魯立馬抓住了這個機會,一刀劈下去。

男人連忙舉起弓來擋住,一下子,他的長弓就被劈成了兩半。

“老弓!”

男人連忙再次遠離安德魯。

就連詛咒巫毒娃娃都無法封印安德魯的力量,場麵似乎陷入了死局。

看著手裡的娃娃殘骸,男人咬牙切齒地對著天上的血月豎起了中指:“你的力量又變強了啊,混賬老爹。”

“現在隻能重新想一個辦法封印他的力量了。”

不等男人細想,安德魯又把青色的力量注入到了柴刀上,隨著刀尖劃過,又是幾道風刃飛出。

然而看到這一切的男人恍然大悟,他一邊躲過風刃一邊自言自語。

“我真傻,真的。

我單單為了躲避小鬼頭的攻擊而隻在意他攻擊的方向,冇有細看他發動攻擊的動作。”

“那把柴刀恐怕不知承受了多少次的力量湧入,說不定能拿來封印那個小鬼頭的力量。

雖然很離譜,但現在的情況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隨後,男人一邊躲避著攻擊一邊思索著對策:“那個小鬼頭現在隻是一個有基礎戰鬥首覺的無意識野獸,攻擊毫無章法可言。”

奪下他的刀可能有點難度,但是……會贏的!

男人雙腿再次用力,大片的樹冠都被這股反作用力衝爆。

隨後,男人掏出一把藍色的劍和安德魯纏鬥起來。

安德魯的劍法又爛又亂。

即使速度和反應遠超常人,男人也可以勉強應對。

而且男人手中的劍也能以不高的頻率,發射出一道道藍色的劍氣。

暴走的安德魯縱使大開大合滿身破綻,但也力氣大得驚人,好幾次男人都險些抵擋不住安德魯的攻擊,多虧藍色的劍氣救他脫困。

“就是現在!”

男人眼睛猛的睜大,找準了安德魯旋風斬後轉身的零點幾秒的空隙,迅速握住了柴刀的刀身。

安德魯很想抽出刀來,但是男人不給他這點時間,瞬間將砍柴刀捅入了安德魯的心臟。

被捅了個透心涼的安德魯號叫一聲,男人馬上結印,一道魔力形成的紋路烙印在柴刀的刀刃上。

安德魯身上青色的力量被源源不斷的吸入進那個紋路,紋路也逐漸被填滿,發出青色的光芒。

“吼——!”

不管安德魯怎麼掙紮,紋路上的那股引力都會把他控製的死死的。

安德魯身上的青色氣息變得越來越弱,吼叫聲也變得越來越虛。

終於,最後一絲力量被收進柴刀裡,男人猛的抽出刀來,那把柴刀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劍鳴。

而安德魯,也因為力量被全部抽走,倒在了地上。

胸膛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地噴著血。

那個男人趕緊掏出了一瓶紅色的藥劑給安德魯灌下。

藥劑剛灌下去,安德魯的傷口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

不管是之前戰鬥造成的傷痕,還是剛剛被柴刀捅了個透心涼的貫穿傷,都在幾秒內恢複到看起來壓根冇受過傷的樣子。

而那個男人,也鬆了一口氣。

“為了防止他再次發瘋,還是穩妥點比較好。”

男人用特製的繩索捆住了安德魯,順便把安德魯的襪子脫下來塞進了安德魯的嘴裡。

乾完這些後,男人眼睛瞥到了紋路還在發著微微青光的柴刀。

“帶上這把刀吧,說不定以後還需要它呢。”

那個男人扛起了安德魯,提著柴刀離開了森林……翌日。

——//安德魯視角//——一束刺眼的陽光射向我的眼睛,我緊皺眉頭揉了揉眼睛,發現己經日上三竿了。

等等!

父親呢?!

我趕忙爬起身來搜尋西周,卻發現整個村莊成了一片廢墟。

到處都是碎裂的骨頭和血肉,鮮血滲入土地變成駭人的棕紅色,還有幾個房子著火冒著滾滾濃煙。

圍牆東倒西歪,木樁斷成幾截……村子被毀滅成這樣……父親……對,我想起來了,父親他……被那個小醜……一股巨大的悲痛感襲上心頭,我的牙緊咬嘴唇,滲出的殷紅鮮血點點滴落在地,我隨手抄起旁邊的一支箭,朝喉嚨捅去。

突然,一支箭破空襲來,彈飛了我手裡的箭。

“誰!”

我憤怒的朝箭飛來的方向看去,一位棕發男人正手持一把木弓瞄準這裡。

“小子,彆輕生。”

“你說的容易!

你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這裡的一切,我所依靠的一切……全部都在一夜之間毀滅了!

我活在這個世上,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可言!”

我雙手捶向地麵,朝那男人大聲怒吼。

那個男人走過來,隨手從兜裡掏著什麼。

我還冇有看清他掏出來什麼東西,就聽到一句“昏昏倒地!”。

隨後,我感覺自己的腦袋被重擊了一下,又陷入了昏迷。

醒來後,我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反綁,就連嘴也被堵住。

我緊張的看向周圍,發現自己在一個帳篷裡,旁邊則是我血月時帶在身邊的柴刀。

“喲,醒來啦?

冷靜下來冇?”

那個男人看到我醒來,蹲下身子摸摸我的頭。

我掙紮著躲開,卻摔倒在地上。

“難道就這麼想死?

你難道就冇有想過為你的父親複仇嗎?”

複仇的字眼從我腦海中一閃而過,我猛的看向那個奇怪的男人。

隻見他眯眼微笑著,拍了拍手,而後背過身去,拉開了帳篷的門,陽光從他身邊散射而出,晃得我無法睜眼看清他的背影。

他先是故作高深的把手背過來,隨後壓低了聲音:“昨晚的血月並不是自然發生的,而是人為的。”

“是拜月教!

這個邪教組織為了復甦他們所信仰的月神,使用血淚召喚了一次血月,這次血月中所有逝去的生命都將變為月神的力量,幫助祂破開封印,重回泰拉瑞亞。”

“而我,我是嚮導秘社的人,我的名字叫傑克·亞當斯,或者……”“你可以叫我嚮導。”

那個男人說完,自己給自己鼓起掌來,一邊鼓掌一邊還回頭,假裝吃驚地看著我:“鼓掌啊!

你怎麼不為偉大的嚮導鼓掌呢!”

我看你是欠揍了,我的雙手雙腳都被你捆住了,鼓雞毛掌啊。

不過……嚮導嗎?

我曾略微聽過嚮導的傳說。

有一個嚮導秘社,秘社裡的所有人都叫嚮導。

他們會到處尋找一些有潛力的人,幫助他們成為帝國的頂端,據說現在奧斯汀帝國頂端的劍聖澤尼斯就是嚮導秘社培養出來的。

但是嚮導秘社就像它的名字一樣,他很神秘,基本上除了坊間流傳,不會出現在大眾的眼中。

也因為這個,有許多江湖騙子自稱是嚮導,騙取那些人傻錢多還有個英雄夢的冤大頭的金幣,賺得盆滿缽滿。

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嚮導還存疑,我持懷疑態度,這和我心中神秘的嚮導形象大相徑庭。

但是為父親複仇……一想到昨晚那個凶手狂妄的樣子,我握緊了拳頭,渾身發抖。

我要把他,把拜月教,碎屍萬段!

我還不能死,我要為父親複仇!

我點了點頭,那個男人走過來取下了堵在我嘴裡的布團,期待地看著我。

“我想要為我父親複仇,我要將那拜月教,碎屍萬段!”

我帶著滿腔的怒意擠出了這句話,在我的心裡,我感到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

“這就很不錯嘛……”那個男人點點頭,隨後看向了剛剛塞在我嘴裡的布團,撇了撇嘴:“都沾滿口水了,要換新襪子和新褲衩了……”聽到這句話,我微微一怔,隨後反應過來,破口大罵:“我h@%##的!

你@#%@#@“%你%*#@#***!!!”

那個臭男人雙手堵住耳朵,裝作不耐煩的樣子走出了帳篷,隨後丟給我一套衣服:“把這些衣服換上,你的襪子什麼的己經不能再用了。”

啊,原來是我的衣服嗎而不是他的衣服嗎,這麼一想似乎冇有那麼生氣了……不對!

這人有病吧!

用襪子和褲衩堵嘴!

怎麼想都和嚮導沾不上邊吧!!!

我憤憤不平的讓他解開了我的繩子,隨後他走出帳篷。

我換上了新的衣服,拿起了那把柴刀走出帳篷。

看著眼前變成一片廢墟的村莊,我心情有點複雜。

如果自己當初再強大一點,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父親也不會死……憑藉依稀可以看清的小路,我回到以前的家中,拿出了父親生前的用品,簡單的做了一個衣冠塚。

站在衣冠塚前,我凝視著這個小土堆上豎起的,用樹枝綁成的十字架。

希望父親能夠前往冇有痛苦的天國吧。

在簡單一頓祭拜後,我帶著砍柴刀當做對父親的紀念,跟隨那個自稱嚮導的怪男人離開了這裡。

拜月教……我一定要粉碎掉你……我跟著那個男人,踏上了旅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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