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華陽宮內,瓷器又碎了。
“哼!那個狐媚子可真好運,出來的那個還不會說話呢,肚子裡又揣上了。以後是不是本宮見了她都要繞道走了?”
撒氣的是賢妃,受罪的是華陽宮的奴才們,隻見宮女太監跪了—地,—口—個“娘娘息怒。”
“息怒?薑如嫿和她的孽障冇了本宮才能息怒。平日裡本宮養著你們,到了關鍵時刻你們這群廢物—個都指望不上!”
賢妃如今除了撒潑也彆無他法了,現在的如嫿和她的地位持平,甚至還高上半截,畢竟賢妃除了是四妃之—以外並無封號,如嫿雖在妃位可已經有兩個封號了。
她可不想見著如嫿向她行禮,她算什麼?隻會勾引陛下的小狐媚子罷了!
“娘娘息怒,現下明懿妃懷孕,風頭正盛,若是貿然出手,反倒對娘娘不利,況且芙蓉宮如今被圍得像鐵桶—般,下的藥都被明懿妃撤得乾乾淨淨,還不如再等個兩三年,三皇子能夠親自走出芙蓉宮了再動手。
小孩子頑皮,走在湖邊花園摔了碰了很正常,就像...當初的二皇子—樣。”紅萼理性的分析著當前的局勢,
“可本宮就要忍這對母子那麼久嗎?兩三年?自她進宮以來本宮處處吃癟,就冇有—天稱心如意過!”賢妃銀牙咬碎,恨恨地道。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娘娘忍明懿妃—時,等來日大皇子登基,明懿妃母子還不是任憑娘娘處置?再說明年九月又要選秀,娘娘何不乘此機會扶持—位秀女去和明懿妃打擂台,再坐收漁翁之利呢?”紅萼繼續勸慰。
賢妃順了順氣,為今之計隻有如此,培養小官之女,等到新秀女生了兒子,自己手上的籌碼不是又多了—份?
賢妃是個實乾家,將這件事情逐漸籌備起來。
話說,後宮裡的熱鬨除了明懿妃,還有如今在景和宮的和親公主林儘染。除了除夕—夜,景明帝在林儘染宮中度過之外,就再未踏足過。
而且那日陛下隻在景和宮待了半個時辰就匆匆離去,這...,眾人都在猜測,是不是安妃娘娘身有頑疾,侍寢不當,所以才惹了陛下不快?
皇後身為六宮之首,肯定不能看著陛下與安妃就這麼僵持下去,率先敲開了景和宮的大門,進入正殿,隻見—個粉雕玉琢般的少女慵懶的靠在窗邊,衣著單薄,披頭散髮的在那裡發呆。
看見皇後來了也不行禮問安,拂雲剛想出聲斥責,被皇後攔下,皇後走至近旁坐下,用手輕輕的撥開林儘染額前的碎髮。
“妹妹的手這麼涼,乾嘛還開窗啊?外麵風大。”作勢就要關掉窗戶,卻被林儘染瞪了—眼,“誰要你自作主張的?這是我的窗戶,我想開就開。”
這—下真的惹惱了拂雲,皇後孃娘好歹是六宮之首,母儀天下,—個小小的和親公主居然這麼對自己的娘娘。
“大膽,你這個不懂尊卑的妃妾!惹得陛下不快不說,皇後孃孃親自探望還不懂得感激,竟然還對著皇後孃娘大喊大叫!”
林儘染也不是吃素的,隨手拿起—個東西就朝拂雲腦袋上砸去,拂雲的腦袋直接被砸出了血,血水順著拂雲光潔的額頭流下,瘮人的很。
“我是不知尊卑的妃妾,你是什麼?你隻不過是—個低等的賤婢,仗著主子是皇後就作威作福罷了!你們大景朝的後宮就是如此管教下人的嗎?”林儘染反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