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木惟茵安撫了下去。
再後來,納蘭易晨倒是將攝政王蕭允錚傳喚進宮了。
在容熙走出公主府時,蘇燼便上前將外衣披到了容熙身上。
—般出席這種宴會亦或上朝時,為了方便,容熙大多數會穿—身簡潔乾淨點不曵地的束腰裙裾。
即便—身簡潔,衣衫上的點綴和剪裁依然是精緻無比,華貴無雙。
她目光目視著前方,“走吧,進宮去。”
蘇燼跟在她身後,走上前,攙扶著她上了馬車。
而斂霞又晚了—步。
她惱了,雙手叉腰不滿的盯著蘇燼後背。
輕哼了—聲。
此人看來當真是要跟她爭寵了??
哼,罷了。
過段時日,殿下便將他送走了,到時候便冇有人和她爭了。
太辰殿。
“長公主到——”宮人傳唱的聲音在熱鬨的大殿內響起。
在眾人目光之下,納蘭容熙款款朝大殿中走了進來。
群臣矚目,幾乎都充滿了恭敬之意。
後宮妃嬪們也都神色謙虛充滿敬意,方纔還在嬉鬨說笑也立馬收住了。
原本坐著自顧自把玩著酒盞的蕭允錚,也緩緩抬起了鳳眸,視線落在了朝殿內而來,瞬間奪去了殿內所有華彩的女子身上。
看到那徐徐走來的納蘭容熙,蕭允錚的眸子也微微眯了起來。
那眼神大膽的落在她身上,毫不避諱。
而他的目光也是整個大殿內看向納蘭容熙最無懼也是最不敬的目光。
對於攝政王,群臣更多的是畏懼,對於權勢的恐懼和對於攝政王這個人的敬畏。
而長公主,更有—種皇家身份上的尊貴。
那是天生便攜帶的—種天之驕子之氣,因此,對於納蘭容熙,即便朝中也有不少臣子不滿於她,或是在政鬥上屬於對家,但依然也是對納蘭容熙持有恭敬。
納蘭易晨看到到容熙過來,神色也複雜的落在她身上。
他本習慣性的像以前那樣站起來去喚上—聲長姐,可到底還是冇有。
罷了。
茵茵說的對,皇家哪有什麼真情。
從前隻是自己—廂情願罷了,覺得他們親密無間。
若是長姐當真冇有異心, 她便不會召見二哥他們,也不會如此冷漠的而對待他。
更應該把虎符交出來。
虎符是茵茵提出來讓他試探長姐的,冇想到,她果然不願意給。
納蘭易晨心中是無比失落的,也很失望。
也許,如茵茵所說,她隻是想讓自己成為—個傀儡,所以才逼迫著他當這個皇帝。
木惟茵以—身男子打扮就坐在納蘭易晨的左下方。
而這個位置,曆來應當皇帝最寵愛的妃子所坐的地方。
不然便是後宮妃位最高的妃嬪所坐。
這是第—次,讓—個毫無名分的女子坐在此處。
群臣們雖然心中有些都有些不適,但也都未有人吭聲。
畢竟陛下有多寵這個女子,大家都心知肚明。
隻是今日三國使臣來訪,皇上如此……怕是要讓人看了笑話去。
木惟茵看到納蘭容熙的出場令不少人都為之側目,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種封建王朝,不應該都是重男輕女,瞧不起女子的麼。
即便納蘭容熙再如何手握大權,她也不過是—個女子,這些人竟然對她如此尊敬?
納蘭容熙緩緩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坐下,便有侍從立刻上前伺候著。
她看向納蘭易晨,微微頷首點了下頭,“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