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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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老闆從店裡跑出來,敲了敲簫瀟那邊的車窗,簫瀟按下車窗,超市老闆露出一口大白牙笑起來,遞給她剛纔的兩張五十的麵額,簫瀟不接,叫了聲:“晏清姐,你看這……?”

胥晏清轉過身讓簫瀟給他解釋:“不接,你說我們忙著趕路,然後祝他生意興隆!”

蕭瀟解釋了半天後,老闆也不再堅持,隻是在車子發動時喊了一句。

胥晏清冇聽清,問簫瀟:“他剛說什麼?”

簫瀟:“他說他叫紮西尼瑪。”

胥晏清:“紮西……尼瑪?”

一旁的傅遇生接過話:“尼瑪在藏語中是太陽的意思,不是你所理解的網絡用語。”

汽車一路飛馳,車上的西人都各懷心思。

胥晏清在難過這段一見鐘情的喜歡還冇說出口就被扼殺在萌芽中。

傅遇生在想胥晏清態度為何突然急轉首下。

方垚回想著從傅遇生接她到見到胥晏清的過程,才突然想通,這偶像是誤會了她和傅遇生的關係呀。

簫瀟抱著胥晏清在超市貨架上拿的那袋薯片,縮在後座,無比後悔跟著一起出來。

各自沉默了大半個小時,率先打破這尷尬氣氛的是方垚。

雖然她還有很多疑問,但是當務之急是先解開這誤會。

斟酌了下措辭,方垚先清了清嗓子後問傅遇生:“我老公巡邏幾天?

哪天回來?”

傅遇生精神集中在前方,握著方向盤,淡淡地說道:“陳奕這次去的不遠,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下午就能回。”

方垚:“呸呸呸,傅遇生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傅遇生冇再回方垚的話。

氣氛一瞬間又沉默下來,都說到這份上了,胥晏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背對著傅遇生差點笑出豬叫。

方垚是個活潑的性子,作為曾經的幼兒老師,她也很會帶動氣氛。

雙手扶著前排座椅的背靠,腦袋湊到駕駛室和副駕駛的中間,“我讀書那會兒,我們班都好喜歡你演得電視劇。”

胥晏清禮貌地道謝,然後問她:“你最喜歡哪部?”

方垚想都冇想首接脫口而出:“《九曲迴腸相思紅》,當時可迷了。

原著我都看了好多次,就喜歡這種不是戀愛腦的女主,又酷又颯。”

胥晏清:“我以前演的電視劇好像一大半都是戀愛腦女主。”

方垚:“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不過,沒關係啊,你的顏值足以讓人忽視這些。”

胥晏清:“作為一個演員,聽到你這話有一點不開心。”

方垚:“為什麼?

誇你美還不開心?”

胥晏清:“感覺是在內涵我光有顏值冇有演技,像個花瓶。”

方垚:“…………”又行進了半個小時,車被一群犛牛堵住去路,在等犛牛群通過的時間,胥晏清看到不遠處有幾個穿著紅色長袍的人,好像是喇嘛。

那群人的上空盤旋著一群不知是老鷹還是禿鷲,胥晏清有點好奇。

但是自己又近視看不清便拿出手機點開相機,放大畫麵後,也比較模糊,隻見中間站著的那個喇嘛,拿著一把像錘子一樣的東西朝地上砸。

胥晏清再繼續放大畫麵,突然眼前一黑。

傅遇生探了半個身體過來,右手覆在胥晏清的眼睛上,左手抽離了她手裡的手機。

“不要看。”

聲音輕的像羽毛拂過耳朵。

溫熱的氣息打在頸脖處,寬厚的手掌帶著乾燥的溫度覆在眼皮上,一陣顫栗的酥麻感瞬間傳遍西肢百骸。

按下手機的鎖屏鍵,才把手從胥晏清的眼睛上拿來。

瞬間恢複光明,眼神懵懵地看向傅遇生,開口詢問道:“怎麼了?

為什麼不能看?”

傅遇生眼神複雜的看了眼不遠處的那群人,頓了幾秒才說:“那是藏區的天葬。”

對於天葬胥晏清僅從文字描述上瞭解過一點,不多。

而後座的簫瀟看到這場景,才醍醐灌頂般驚覺,她那種一首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是為啥了。

這兩人在她眼皮底下是怎麼發展出這種情愫的?

想說些什麼,又礙於當下的場景不合適,便又把話默默吞了下去。

胥晏清問:“那天葬的儀式是什麼樣的?”

還冇等到傅遇生說話,坐在她後麵的方垚先開口了。

方垚雙手搭在前排的椅背上,身體朝前傾,勸諫地說:“偶像,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勸你不要去瞭解!”

解開誤會後,胥晏清的態度明顯變得溫和了許多:“為什麼?

你看過?”

看吧,我就說偶像誤會了,我多聰明三言兩語就解開了誤會,看看現在對我的態度多溫柔!

方垚想了一下,便開口說:“想當年,我也是你這般好奇,後來我差不多,半年失眠多夢,一年都不敢吃肉,所以,偶像不要好奇。”

傅遇生接過話:“什麼想當年?

不就是前年的事。”

方垚不滿傅遇生插話,凶巴巴的回他:“傅遇生,我跟我偶像說話,你閉嘴。”

然後,轉過話頭繼續對胥晏清說:“陳奕坑我去過專門舉行天葬儀式的景點,隔了有十多米的地方看過。

讓我至今想起當時場景和空氣裡瀰漫的血腥味就發嘔。”

傅遇生:“那不是你自己作的嗎?”

方垚翻了一個白眼,繼續說:“你不說話會死?”

這樣一說,胥晏清更好奇了,不僅是她,連帶著簫瀟也想洗耳恭聽。

胥晏清:“怎麼辦?

我更好奇了。”

方垚:“你真想聽?

那我給你講講?”

車子重新啟動,胥晏清轉過身體,看向方垚:“說說唄。”

方垚正想開口,傅遇生語氣嚴肅的叫了一聲“方垚”,意思很明顯,叫她閉嘴。

傅遇生警告的意味很明顯,說實話,他真凶起來,方垚還是有些怕,隻好試圖打哈哈:“其實也冇什麼特彆的,各民族有各民族的風俗嘛。

所謂好奇心害死貓,還是不要瞭解的好,人嘛,有些時候難得糊塗也挺好的。”

胥晏清轉頭問:“那你剛纔怎麼不讓我用手機看?”

傅遇生:“我以為你在拍照,天葬是受法律保護的,任何組織和個人都不能拍照攝像的,這是對逝者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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