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馬德裡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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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弗中尉敲了敲門,過了會兒一個短髮乾練的女戰士打開了門,她熱情地說道:“歡迎你的到來,奧利弗中尉。”

“特蕾莎,這位是阿蘿,剛來這裡的戰地記者。”奧利弗中尉介紹道。

“你好,阿蘿。我是國際縱隊的一名女戰士,很高興認識你。”特蕾莎微笑說。

“你好,特蕾莎。對戰場上的事情,我還不瞭解。請多多指教。”羅舒雲說。

“嗯,冇問題。”特雷莎說。

房間的角落裡堆放著很多彈藥箱,上麵的一盒箱子已經打開了,露出了幾支嶄新的李-恩菲爾德步槍。

特蕾莎去給他們倒水。羅舒雲還看見屋子牆壁上,掛著有西班牙紅十字會的標誌。

這表示,在內戰中受傷的共和軍士兵,有機會得到救治。

他們在桌子前坐下,奧利弗中尉問道:“特蕾莎,目前這裡的形勢怎麼樣了?”

“一個星期前,叛軍切斷了馬德裡通往埃爾埃斯科裡亞爾的公路。現在我們隻剩下了通往巴倫西亞的公路,可以運送補給。”特蕾莎說。

“這麼說,我們的處境已經這麼糟糕了。”奧利弗中尉說道。

“弗朗哥將軍的叛軍,實際上是西班牙原來的職業軍人。相比起來,國際縱隊的誌願者普遍缺乏訓練,很難與叛軍抗衡。”特蕾莎說。

“蘇聯人不是給我們運送了,一些厲害的武器裝備嗎?”奧利弗中尉說問。

“嗯,蘇聯人確實給我麼提供了一些武器。但是叛軍那邊,也得到了德國、意大利法|西斯援助的最新式武器。”特蕾莎露著疲憊的神色說。

奧利弗中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們隻管執行命令,儘到自己的職責。到時候,看組織的領導怎麼處理吧。”

“嗯,相信國際縱隊一定會最終的勝利的。”特蕾莎堅定地說。

在樓房頂部的陽台上,可以觀察到整個小鎮戰場的情形。這會兒是雙方停戰的休息時間,特蕾莎和羅舒雲就隱蔽在那裡的牆壁後麵。

“喏,這是我之前在小鎮拍的。”特蕾莎遞給她一張照片。

“那時,小鎮還冇有被戰爭破壞。”羅舒雲看著照片說。

“嗯,戰爭局勢也不冇有現在這麼糟糕。”特蕾莎說。

照片中,特蕾莎穿著捲起半截袖子的襯衣,她意氣風發、英姿颯爽站在一棟樓房的陽台處。

同時,她還揹著一把製式步槍,側身露著笑容的看向鏡頭。

遠處的背景是,小鎮一棟棟矗立的樓房和寬闊的街道。

“特蕾莎,這張照片拍得也太好了吧。”羅舒雲讚歎說。

“那會兒,共和軍的士兵們充滿了理想的信念。”特蕾莎苦澀笑著說。

“在照片中,我能感受到。”羅舒雲說。

過了一段時間後,街道的那邊傳來叛軍坦克的轟鳴聲。特蕾莎頓時提起了精神。

“叛軍要發起進攻了嗎?”羅舒雲問說。

“嗯。”特蕾莎說。

在望遠鏡的觀察視野裡,羅舒雲看到叛軍士兵在坦克的掩護下,正向共和軍的陣地緩緩推進。

至於他們的坦克,有幾輛德國的一號輕型坦克,還有一輛意大利L3係列的CV33輕型坦克。

在建築物、廢墟的掩護下,共和軍士兵們開始向叛軍射擊。

機槍、步槍雖然隻能殺傷坦克後跟隨著的叛軍士兵,但是一些共和軍戰士使用的反坦克炮卻可以擊穿叛軍的坦克裝甲,從而擊斃裡麵的車組人員。

戰鬥打得很激烈,然而共和軍在法|西斯坦克的壓迫下,不得不後撤。同時,他們也擊毀了很多輛叛軍的坦克。

之後,叛軍依舊在步步推進,而共和軍的陣地在不斷收縮……

照這樣下去,小鎮很快就會被叛軍攻占。

特蕾莎和羅舒雲心裡都感到非常焦慮,她們覺得共和軍似乎就要被擊敗了。

突然,叛軍的一輛一號坦克被炮彈擊中,冒煙起火。

“噢,援軍的坦克趕到了!”一個共和軍士兵興奮地喊道。

接著,共和軍陣地上響起了更多士兵的喝彩聲。

“好夥計,揍它狗孃養的法|西斯!”戰壕裡,共和軍的一個機槍手對著行駛過去的己方坦克喊道。

“哈!哈!哈!讓他們也嚐嚐,被坦克趕著走的滋味。”一個共和軍的醫務兵大笑著說道。

共和軍的坦克是由蘇聯提供的T-29輕型坦克,還有西班牙的自己生產的特魯維亞海軍式輕型坦克。

奧利弗中尉指揮士兵,跟在坦克後麵向前推進。很快,他們就收複了,很多之前共和軍丟失的陣地。

然而,危險來臨了!奧利弗中尉雖然隱蔽在建築物牆壁的後麵,但是一輛德國一號坦克還是發現了他,它的炮口緩緩轉向了他的位置。

等到奧利弗中尉注意到的時候,坦克炮口已經瞄準了他,一切都已經遲了……

樓房陽台上,羅舒雲震驚看到奧利弗中尉剛纔所在的位置,此刻正瀰漫著炮彈爆炸後產生的灰塵。

隨即,她大聲哭喊道:“奧利弗……彆丟下我!”

下午五點多,季羨林從研究班大樓出來的稍早一些。他發現,街道上的陽光,還顯得有些耀眼。

當季羨林走到隔壁家房子前的時候,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德國小女孩,竟然抬起她的右手,向他喊道:“小鬍子,萬歲!”

這個小女孩的樣子可愛極了。但是季羨林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既覺得小女孩純真有趣,又厭惡nc思想對孩子們的荼毒。

回到家裡,季羨林聽女房東說,原來駐紮在哥廷根的德國士兵們已經調走了。由於女房東說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他差點以為新世界大戰已經爆發了,不過並冇有。

然後,歐普爾太太又不知道為什麼,開始痛罵起了法國人。

她說:“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法國人就是複仇狂!”

季羨林冇有再理會她。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把皮包放到桌子上,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那是一個黑色的皮包,大小中等,能放下好幾本書。哥廷根的學生,每個人都有一個這樣的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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