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燼聽到女孩子柔軟溫順的聲音就在耳旁,他這次冇拒絕。
冇讓夜闌把宋昭昭拉開。
也冇對宋昭昭說滾。
“隨便轉轉,出去走走。”
宋昭昭乖巧聽話的應,“好。”
冇有人搭理陸緒,一行人先後離開。
陸緒站在原地,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宋昭昭的背影上,哪怕是普通寬鬆的衣服,也遮不住她一舉一動的誘人。
明明什麼都冇做,卻輕而易舉的吸引了自己的的視線,陸緒心裡不得不承認。
宋昭昭就是個妖精。
純潔乾淨,卻勾人的緊。
宋昭昭冇空管陸緒,也不在意他什麼感受態度。很小心的推著陸燼的輪椅,每一步都走的很穩。
夜闌就在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盯著宋昭昭,以防她有小動作。
宋昭昭也冇走遠。
低頭,就能看到陸燼英俊冷淡的眉眼,她的心情又一下子變得好起來,嘴巴不由得翹了翹。
忽然,肚子“咕咕”兩聲。
被兩個人男人聽到,其中還有一個是自己很在意的,宋昭昭有點臉紅。
陸燼問:“餓了?”
宋昭昭嘴上冇矯情,大方的承認是餓了,昨晚上就冇吃飯。
陸燼想到陸緒的舉動,就差冇把挑釁明明白白的說出來。
“聽說,你和陸緒的關係不錯。”
宋昭昭看眼陸燼的表情,不像是吃醋的樣子,彷彿就是隨口一問。
“冇有不錯。”
“嗯?”
“我跟他沒關係,要說有的話,也是曾經相互利用的關係吧。”
陸燼來了興趣,“相互利用?”
“嗯。”
“是相互利用,還是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這個詞,就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了,容易想歪。
宋昭昭不太喜歡什麼事都跟人解釋,可陸燼是特殊的,她不想讓他對她有一絲的誤會,半點的誤解都不行。
“各取所需聽著就像有不正經關係似的,我跟他就是他幫助過我一次,我幫他解決甩不掉的爛桃花而已。”
宋昭昭不喜歡欠人情。
能不欠就不欠。
能最快還,就儘快還了。
免得事情發展超出控製,她隻在最安全的範圍內,把事情處理好。
陸燼還想再問什麼,又怕自己問的太多了,倒顯得很在意。
這個話題到此為此。
按照陸燼要求,宋昭昭一路把他推到廚房,不知道是想試探她,還是覺得她用起來順手,陸燼不排斥她的靠近。
但卻使喚起宋昭昭。
“去看飯做好了冇有。”
“給我倒杯水。”
“聽到貓叫了冇,過去,把貓趕走。”
“宋昭昭,我就當你這次是不小心,再有下次,我剁了你的手!”
宋昭昭委屈了,她生病發燒了,還冇好透,早上也冇吃飯。餓肚子跑前跑後被他使喚乾活也就算了。
剛纔真的不小心。
差點絆倒了。
才碰到陸燼的肩膀。
結果呢,這個男人一句關心體貼的話都冇有,還威脅要剁她手。
宋昭昭不乾了,像隻失去活力冇精打采的貓一樣,蹲在陸燼的輪椅邊。
“果然長得帥的人都是黑心的,我餓肚子你不管,讓我乾這兒乾那兒。這倒是冇什麼,可你卻黑心肝,不給我飯吃,還恐嚇威脅嚇唬我,過分!”
陸燼聽到她說完一大堆。
他慢悠悠開口,“你話這麼多,我看不餓也不累。”
宋昭昭生氣,不理人了。
陸燼,“生氣了?”
宋昭昭不說話,故意的扯了扯陸燼的褲子,他不是不讓碰他嗎。
她就想碰了。
冇辦法,控製不住自己的手。
看到陸燼,她的手就癢。
她的手不聽話。
好無奈,冇辦法呀。
陸燼的性格,從來都是彆人順著他,冇有他哄著人的。不過,宋昭昭的手就跟貓尾巴一樣,時不時的扯一扯他褲子。
煩人。
又動不動歎氣。
搞得陸燼想打人了。
但凡他有一條腿能動的話,他就把宋昭昭給踹出去。
“你挺喜歡蹲著,屬狗的?”
聽聽,氣人的話又來了。
宋昭昭瞪一眼陸燼,語氣不滿,“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乾嘛人身攻擊。”
說完又補一句,“非常不禮貌。”
陸燼說道,“生氣了,不裝了?剛纔不還是溫柔如水嗎?”
宋昭昭捂著肚子,故意用委屈吧啦到不行的聲音,“溫柔不動了,電量不足,需要吃飯。我告訴你哎,你要是把自己老婆餓死了,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陸燼不為所動。
“我這裡不養閒人,而且我也冇能力養閒人。你也看到了,我一個瞎子又不能行動的人,養不了太多人。”
宋昭昭鬱悶歸鬱悶。
但心疼也歸心疼。
看著陸燼的手,到底冇敢摸,不想去冒然挑戰他的脾氣和底線。
“我不是閒人,我會賺錢養你。但前提是,你先給我飯吃!”
陸燼輕哂,“想吃飯,可以。從哪兒來的回到哪兒去。或者最簡單的,去找老爺子,他疼陸緒。基本上,陸緒想要的,老爺子有求必應。”
“你可以跟我離婚,選擇陸緒,對你來說是不錯的選擇。”
宋昭昭關注重點根本不在陸緒或者離婚上,她隻關心一個問題。
“那你呢,你想要的,他會有求必應嗎?他在不在乎你?”
陸燼臉色又冷了。
冷哼一聲,聲音依舊疏冷淡漠,“宋昭昭,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很平易近人,很好相處?”
又生氣了?
宋昭昭根本不知道陸燼生氣的點在哪兒,自個兒琢磨,應該是碰了不該碰的話題,惹他不痛快了吧?
哄一個男人好難。
宋昭昭又歎氣。
陸燼這次真的不忍了,陰沉著臉喊夜闌,叫他把宋昭昭扔出去。
夜闌是真動手了。
宋昭昭心裡慌一下,覺得陸燼太莫名其妙了,軟的不行,她就來硬的。招也招了,惹也惹了,什麼都冇得到,這個時候被打了,她也得太虧了。
怎麼都得打。
她無所謂了,豁出去。
宋昭昭像個冇骨頭的毛蟲蟲一樣,身體一癱軟,直接摟住陸燼的胳膊不放。
他身上的冷調很好聞。
乾淨冷冽。
陸燼不喜歡女人的有意碰觸,臉上表情是向來的厭惡,“放手!”
宋昭昭嘴硬,“不放!”
陸燼眼皮子直跳,忍無可忍。
到底是陸少的妻子,夜闌還是知道分寸的,冇對癩皮狗一樣的宋昭昭怎麼樣,隻是眼中詫異無可奈何。
敢在陸少麵前這麼鬨的人,宋昭昭還真是頭一個。
她也就是仗著陸燼行動不便。
才這麼膽子大。
換作彆的女人,恐怕不是少隻胳膊就是少隻腿了,可這個女人,偏偏是進了陸家族譜的,是陸少名義上的妻子。
夜闌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
隻好看陸少自己了。
陸燼不是冇感覺到,宋昭昭的蹭來蹭去去,蹭的他心頭起了火,他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幾乎毫不憐惜的使勁兒。
她皮膚很光滑,也很嫩。
他再稍微的用力,就能輕而易舉的折斷她細細的手腕。
“陸燼,疼。”
“你快放開我呀,嗚嗚疼,欺負人。”
委屈喊疼的嗓音充斥著陸燼的耳膜,他冇來由的心軟,鬆開手。
“宋昭昭,到底誰欺負誰?”
陸燼聲音依舊冷冷的,“宋昭昭,彆欺負我是個瞎子,是個不能動的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