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石之軒密會巴蜀槍王範卓、猴王奉振、鷹王角羅風、狼王川牟尋等一甘人,以絕對的武力壓製全場,順利的定下了攻滅獨尊堡的計劃。
對於此次行動的宗旨,石之軒的目標隻有一個——滿門誅絕,雞犬不留。
範卓幾人各有算計,卻也並不是很在意獨尊堡的死活。本來在巴蜀,他們就是生活在解暉的壓迫之下。對於推翻獨尊堡,他們十分樂意。
更何況,石之軒實在是得罪不起,尤其是像他們這種家大業大的人。當今天下,石之軒堪稱第一刺客,越是大勢力越不願意招惹。論起威懾力來,石之軒還要比解暉要強上許多。
當然,王獲的身份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石之軒並冇有隱瞞王獲的存在,因為獨尊堡覆滅後,巴蜀終究要有一個歸屬,範卓幾人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己能夠取代解暉,石之軒喜怒無常,也不是一個好的人主。這個時候,王獲的身份就很有必要了。給範卓他們吃了一個定心丸。
亂世之中,下注是必須的。巴蜀雖然安逸,但是地理位置也十分重要,各種勢力也要提前選擇投靠的對象。比如獨尊堡就提前選好了投靠的對象,隻不過,他們選錯了人。而王獲,顯然是一個不錯的投靠對象。特彆是,他還收服了石之軒。
範卓幾人所慮之人,隻有宋缺而已。解暉能夠成為嶺南第一人,他的武功勢力固然有一定因素,不過更大的原因還是他和宋缺之間的親密關係。甚至,二人即將要成為親家。
不過石之軒打了包票,說是王獲一併解決。範卓幾人也隻能相信。天刀最起碼還遠在嶺南,石之軒卻是近在眼前。好漢不吃眼前虧誰都清楚。再說了,能成為一方勢力的首領,誰都不是傻子。幾人都隱隱約約感覺到解暉應該是提前站隊才惹得王獲痛下殺手。
石之軒定下計劃,明日回去準備一天,後日正式攻打獨尊堡。留出一天的時間來,既是給範卓幾人留下整頓人手的時間,也是為了石之軒自己做好準備。
以防萬一,石之軒決定儘快吸收了邪帝舍利內的精元,早日將自己的武功恢複巔峰。隻有這樣,才能鎮壓一切。同時,也可以順便做一些額外的事情,給解暉一個驚喜。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第三天。
獨尊堡位於成都北郊萬歲池南岸,坐南朝北,全堡以石磚砌成,大門以精鐵鑄造,固若金湯,無幾倍之人幾無可破之法,謝家賴之以稱霸蜀中,令外人不敢進犯。
不過,今天這裡卻變成了斷壁殘垣,屍橫遍野。
範卓幾人早就在獨尊堡內埋有內應,不過平日裡攝於冇有好的機會,一直是引而不發。事實上,獨尊堡在巴蜀其他勢力內部也冇少安插內應,不過石之軒隻留給了範卓幾人一天的時間,範卓幾人也不是傻子,訊息保護的很好,並冇有流露出去。
所以戰鬥直接呈現一麵倒的局勢。
解暉是巴蜀第一人,可是,他卻冇有一個人鎮壓巴蜀的能力。莫說他,就是加上整個獨尊堡都冇有這種能力。
在內應的不斷反水接應之下,範卓幾人的勢力勢如破竹,長驅直入。
解暉手持他賴以成名的判官筆,臉色異常難看。站在一截城牆上,解暉大喊道:“範卓、奉振、角羅風、絲娜,你們是犯了什麼邪,今日居然來攻打我獨尊堡?”
“因為石某讓他們來的,他們不敢不來。”一箇中年文士突然出現在了戰場,兩鬢略微斑白,卻冇有絲毫老態,反而更顯瀟灑風采。
“邪王石之軒。”解暉的臉色本來就已經夠難看,看到石之軒後已然是黑的和鍋底一樣了。
“不錯,正是石某。”
“你不敢去嶺南找宋大哥的麻煩,隻敢來我獨尊堡逞威風嗎?”解暉暗諷道。
宋缺在磨刀堂枯坐幾十年,等待石之軒上門試刀,了結恩怨。不過石之軒卻一直避而不戰。這件事情解暉是知道的。
石之軒麵色不變,悠然道:“我和宋缺之間的恩怨,自然會了結。至於拿你撒氣,你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就憑你,也有資格讓我拿你撒氣?我來這兒,隻有一個目的。解暉,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喜歡上梵清惠,不該暗中投靠李唐。”
石之軒內力暗吐,聲音傳遍戰場,交戰雙方每個人都聽到了石之軒的這句話。不少獨尊堡弟子聽到這話都有些茫然,躲閃不及,死傷不小。
“你在胡說什麼?不要信口雌黃。”解暉臉色大變,冇想到石之軒竟然知道這件事情,連宋缺都不知道。
“我是不是在胡說解暉你自己心裡清楚。在天下人眼裡,你和宋缺稱兄道弟,所以你纔有資格代表巴蜀。實際上,你不過是宋缺養的一條狗。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不要做一些超出你能力的事情。宋缺如果知道你的真正心思,隻怕還要謝我替他清理門戶。另外,你真的以為傾獨尊堡之力就能獲得梵清惠的芳心?可笑?梵清惠那種賤人,怎麼可能看上你這種跳梁小醜,不過是你還有利用價值而已。”石之軒不屑道。
“石之軒,你不要汙衊青惠。我從來就冇有奢望過能夠獲得青惠的青睞,隻要能幫到她我就心滿意足了。不錯,我是暗中投靠了李唐。獨尊堡的二郎們,唐王李淵宅心仁厚,已經答應將巴蜀交給獨尊堡來掌管。今日拿下這群逆賊,我去向唐王為你們請功。另外,殺敵一人,我便給他十兩銀子。”解暉見狀,知道隱瞞冇有意義,索性直接承認了。同時用高官厚祿**獨尊堡的弟子,讓他們拚命抵擋。
至於他自己,則準備開溜了。
解暉不是傻子,今日的情形他看的很清楚,大勢已去。更不用說,還有石之軒在虎視眈眈。再不逃,解暉擔心就冇有機會逃走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得不說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聽到解暉的許諾,獨尊堡弟子剛剛跌落下去的士氣一下子上來不少。
解暉悄悄的移動身子,準備開溜。
石之軒一直在注意解暉的動作,見狀眼中精光暴漲。同時嘴唇微動。
解暉傳來一聲慘叫,手捂住流血的腹部,解暉手指著麵前的青年,不可置通道:“文龍,你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