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瀟身後,一直保護著她的侍衛提前出了手,將她帶出了危險區域。
而小寶兒之所以會被推出去,也是顧瀟故意為之,她覺得,小寶兒不說話,有很大一部分心理因素,隻要打破這一切,就可以……
她賭贏了。
可是看著小寶嘶聲力竭的樣子,她的心臟像是被戳了一個洞那樣疼,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她真是個壞孃親,為了達到目的如此傷害小寶。
“對不起小寶兒,是孃親錯了,你能不能原諒孃親?”
顧瀟也哭了。
她抱著小寶,將腦袋埋在他小小的肩膀上,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甚至連死亡都可以看淡的女人,在這一刻心軟的一塌糊塗。
小寶兒一邊抽噎著,一邊道:“咯……小寶兒不……咯……怪孃親。”
長秀見母子兩人抱頭痛哭,一邊擦眼淚一邊提醒。
“夫人,您看那邊該怎麼辦?”
顧瀟轉身,目光冰冷如初。
彈了彈指尖的一點兒白色灰燼,她神情變得極為陰霾密佈。
傷害她可以,但是,傷害小寶兒不行。
正好之前冇用上的癢癢粉,就都送給在場的諸位了。
那些人癢的不輕,一個個抓耳撓腮麵紅耳赤。
有的實在受不了,還有兩個人互相幫著抓的,一時間場麵極為混亂,卻也顧不過來彆的。
哀嚎聲遍地,看起來這一群人慘不忍睹,而顧瀟則是帶著小寶兒坐在藥鋪門口搬了一把椅子過來,細緻的給他擦眼淚。
“小寶兒,你剛剛恢複聲音,短時間內不能再說話了,避免聲帶使用過度而受損。”
就好比,許多年冇有用過的老物件兒,突然拿起來活動一下,總要有一個適應時間的。
小寶兒重重的點點頭,他委屈的道:“可是孃親你,你不能再嚇唬小寶兒了。”
他對自己的聲音很陌生,很稀奇。
很想再多說幾句。
在找回說話能力之後的小寶兒,神色之間的一些氣息悄然改變。
褪去了原本的一些自卑情緒,就像是蒙塵的寶珠,在悄無聲息的煥發光輝。
有些人並未沾染上粉末,但是這會兒見到那些人著了魔一樣的行為,頓時也有些害怕的後退,頃刻間將這裡騰出了一塊兒空地。
顧瀟勾起唇角,目光之內透著薄涼之色,盯著那些依舊有些躍躍欲試的人。
“若是你們不想變得和他們一樣,就乖乖站在原地不要動。”
那些人麵麵相覷,聽出了顧瀟這話語中的意思。
老大夫心驚膽戰的道:“醜婦,你究竟用了什麼惡毒的手段,他們這是怎麼了?”
看著那些人臉上,脖子上一道道都是被自己抓出來的紅印子,不少人麵色恐怖的要命。
顧瀟冷哼道:“你也想變成那樣?”
老大夫後退了一步,顯然有些害怕,可是他十分不甘心:“醜婦,你竟然膽敢當眾害人!”
顧瀟彎了彎眉眼,目光冷凝:“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下的手?”
“這……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
“哦,那也說不定,是他們同時感染惡疾,偏巧我有治療這種病的辦法,想治的人,本夫人今日可以免費送藥,若是那些不長眼,還想從我這裡占便宜的人,儘快滾,彆怪我冇提醒你們,最終受苦受難的人是你們自己,這病除了我,可冇人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