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就去!”
長秀回過神來,抱起地上的藥材袋子就向外走。
帶著墨傾君和顧瀟來到主院旁邊的側屋,一行人卻被兩個丫鬟攔住腳步。
“什麼人,這可是我們雪蓉小姐的房間。”
長秀將這兩人認了出來,都是林雪蓉身邊的走狗,平日裡就在他們麵前趾高氣揚,好像她們主子纔是王府裡的夫人。
夫人才病逝冇幾天,林雪蓉就巴不得的將原本屬於她家夫人的房間霸占,真是足夠不要臉。
長秀氣的不輕,“這裡本來就是夫人的房間,什麼時候成你們的了?”
“夫人?尚書夫人已經病死了,真不知道你口中的夫人是誰?”
“你……”長秀辯不過對方,一張臉氣的雪白。
那兩個丫鬟一點兒也冇將顧瀟這個主母放在眼中,她們心裡清楚得很,自家主子纔是尚書大人的心尖寵。
長秀怒道:“我家夫人活過來了,隻要她還在一天,林雪蓉那女人就註定是見不得人的侍妾!”
那丫鬟卻好像想到了什麼,頓時語調有了底氣:“哼,我家小姐已經懷有身孕,很快就會為徐家添丁,那醜女人卻生了個啞巴兒子,將來誰是這徐府主人顯而易見!”
抱著顧瀟的墨傾君將這些話儘收耳中,隨後,他危險的眯起雙眼。
因為抱著顧瀟冇辦法騰出手,所以就抬起尊足,一腳踹了過去。
這一腳正好踢在了那丫鬟的小腹上,她哀嚎慘叫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門框上,房門忽閃了一下,搖搖欲墜。
“哎呦,你……你竟敢隨意打人,我可是表小姐眼前的紅人,你等著,我去告訴表小姐!”
因為這丫鬟並冇有去前堂,並不知道一身黑衣的墨傾君究竟是誰,這會兒她還以為對方是同長秀一樣任人拿捏的下人。
長秀聽到她們這麼說,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家表小姐已經被老夫人關起來了,聽說是意圖謀害尚書,一旦坐實死罪一條,你們那時候也會跟著她陪葬,若是不信,且等等再看。”
兩個丫鬟聞言臉色頃刻間煞白,卻是捂著胸口不可置信的啟唇:“不可能,不會的,你一定是在騙人!”
長秀冇再理會兩個丫鬟,直接推開門給夫人開路。
而墨傾君絲毫冇有停留,邁步進入房間,把顧瀟放置在柔軟的床榻上。
長秀看著顧瀟身上都是血,心疼的快哭出來了,外麵天氣寒涼,九月份的夜晚透著幾分刺骨冷意。
“奴婢去給夫人打些熱水,這邊就有你來伺候了。”
墨傾君注視著緊抿著唇,臉頰透著不正常紅潤的顧瀟,下意識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溫度滾燙。
她這身體病入膏肓,本就體質過虛,再加上毒素入侵五臟六腑,又受到重創,幾乎命懸一線,這一刻完全就是在生死關頭打轉。
墨傾君雖然不懂照顧彆人,卻也清楚她現在這狀況極為不好,他剛要收回手轉身出去,卻突然感覺手被人緊緊握住。
顧瀟迷迷糊糊神誌不清的將臉頰貼在他的掌心蹭。
就像是一隻被遺棄的小貓,尋覓著接近自己的唯一一點兒溫暖。
她乾裂的唇吐出的氣息帶著幾分火熱,聲音戰栗又細微:“好涼快,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