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走上前,意圖避開顧瀟手中髮釵抓住她的手臂。
卻冇曾想,顧瀟手指極為靈活,反應更是迅猛,差點兒手掌就被她紮個對穿。
見到目標如此棘手,兩人也失去了耐心,為了避免自己再受傷,一人抄起門口一條棍子,毫不留情對她砸過去。
顧瀟就地一滾,躲開了一次攻擊,可是這大幅度的動作,卻讓她原本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再次流血。
粘稠染紅腹部,顧瀟喉嚨一陣腥甜,天旋地轉頭暈目眩。
她咬著舌間,劇痛讓她有了一些神智,腳下用力一蹬,將旁邊的柴垛踢倒擋在自己和那兩個下人之間,隨後捂著向外衝去,可她的意圖顯然被人發現,一個家仆率先來到門前將大門關閉。
顧瀟麵色驟變,一步一步後退。
一雙眼睛裡迸發著濃鬱的狠辣和執著,她今天,一定要活下來。
“跑,看你還往哪兒跑,乖乖將髮釵交出來,也許還能留你一條小命!”
守在門口那人怒不可遏,再次迫不及待的對著顧瀟出手,顧瀟側身輕退,反手將髮釵紮向他的脖頸,對方感覺到刺骨寒意襲來,飛快用手臂阻擋,髮釵尖銳的一端紮進去,疼的那人麵容抽搐。
隻是,對方忍著疼將顧瀟禁錮住,收手的動作稍微停止就被抓住破綻,她整個人被控製的無法動彈。
她氣的渾身輕顫,眼神露出狠辣之色,張嘴對著麵前人的手咬了下去,那凶狠的模樣,好像是嗜其血,啖其肉。
這一口深可入骨,那家仆疼瘋了:“快救我,將她拽開!”
後麵那個人從柴垛後麵爬出來,一把抓住顧瀟的頭髮,她不由得揚起脖頸,纖細雪白的頸項弱點暴露在對方麵前。
她嘴裡都是血,甚至還好像叼著一塊帶碎布料的肉塊,霎是恐怖至極,疼瘋了的侍衛反手掐住了顧瀟的脖子,意圖直接將她弄死。
兩方在這短短時間之內,完成了一場肉搏,完全是血和狠的較量。
他們會落得這樣淒慘,就是因為小看了顧瀟這個女人,明明都已經重傷至此,卻依舊極為難纏。
“臭女人,敢傷我,我掐死你!”
兩個男人也都氣的血氣上湧,顧瀟被掐的麵容青紫喘不過氣來。
她一隻手抓著他掐著自己脖子的手,用指甲扣住他手腕上一個穴位,然後用力一捏。
侍衛感覺手臂一麻,不知道怎麼卸了力道,在他愣神的功夫,隻察覺心口一痛,像是被什麼東西紮穿了。
他呆呆鬆開手後退,顧瀟失去牽製一下子坐在地上拚命咳嗽,自身傷口隨著她的咳嗽崩裂的更加厲害,最後一點兒力氣也喪失了。
她握緊了唯一的武器,想要再次起身動手,卻已經無濟於事,哪怕是動動手指,對此時的她來說都是困難。
剩下的一個侍衛見狀,整個人都僵住了,看著和自己一起來的同夥這會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心裡害怕又憤怒。
他緊張的撿起剛剛被丟在旁邊的棍子,對準了顧瀟的頭。
顧瀟見狀,她已經無力阻擋,想著臨死之前還能拉個墊背,也算不虧。
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笑容,她認命的閉上眼睛。
可是半晌,劇痛冇有襲來,而是聽到了身邊傳來破空聲,好像有什麼物體穿過破舊木門,直接釘在了她身側那個尚書府下人的身上。
她動不了,隻能看著那舉著棍子的大漢死不瞑目,吐出口血,倒在地上。
後腦一片血汙,和頭髮混雜在一起,看上去實在有些淒慘。
顧瀟心裡冰涼,盯著對方的死狀,隻覺得心口駭然,她強撐著對門外問了一句,“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