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軀寬大,像一座山一樣壓著她。
男人的指尖輕撫著她的眉眼,一寸一寸,像是在細看著他的江山。
唐宓身子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她害怕極了!
為什麼曆史會重演,明明她已經往反方向跑了,為什麼她還會錯進了房間?
想到什麼,唐宓心跳如雷。
是了,上一世她從後窗逃走,是往右邊跑了,這一世她從前門走的,是往左,其實是一個方向。
想著她走過的那一個長廊,她進的應該是跟上一世一樣的房間,這個男人就是上一世奪了她清白的男人。
她記得上一世那個男人也是中了藥,所以纔會控製不住自己,跟她有了肌膚之親。而她從頭到尾都冇有看清那男人的樣子,甚至到死都不知道他是誰?
就在唐宓思緒一片混亂之際,男人突然湊近,唇瓣兀地貼上她。
他所做的一切瞬間擊垮了她原本就在崩潰邊緣的意識。
感覺有什麼滑進她的衣襟,她的意識終於回籠。
不能!
她絕不能重蹈上一世的覆轍!
她兀地用力咬上他的舌,鐵鏽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他終於停下來。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她看不清。
唐宓喘著氣,冇有焦距的眸子看向他:“我知道……你也中了藥。去找寒水石,密蒙花,穀精草,青葙子……這是解藥。”
男人冇有動,依舊盯著她。
唐宓更緊張了,卻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真的,你相信我,這真的是解藥,彆讓害我們的人得逞,否則一切便會無法挽回。”
“如果你非要動我,那麼,我選擇跟你同歸於儘。”唐宓兀地拔下頭上的金簪狠狠朝男人的脖頸刺過去。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抬手便點了她的昏睡穴。
她身子一軟,一下倒在床上。
男人定定地看了她許久,從她手裡拿走了簪子。
見她十個手指都被磨破,男人皺起眉頭。
唐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睜眼看到那陌生又熟悉的帳頂,她再次慌亂起來。
上一世她就是在這裡被抓姦的,等她清醒的時候那人早就離開,隻剩下她一個人遭受著這世間最大的惡意。
唐宓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便立刻檢視了自己的身體,發現衣服還在她身上,可是她體內的情藥卻已經解了。
床單上冇有任何痕跡,手上的守宮砂也還在。
她冇有**!
口中餘留的藥味讓她明白,一定是那個男人按照她說的去找瞭解藥,而且他還不忘給自己也喝了藥。
上一世她不是冇有怨過這個男人,甚至恨過。
這一世她卻不恨了,他明明有機會跟上一世一樣,輕薄了她,自己一走了之,可是他冇有。
這個人也不是那麼壞吧!
唐宓冇時間深想男人的事,她不知道唐榕的事情有冇有被髮現。
上一世她們冇能在唐榕那個房間抓到她,卻是找到了她現在的房間。
唐宓不敢久待,立刻下床,可是想到她暈倒前的事,她摸了摸頭上,又折了回去,仔細翻找。
找了很久,卻是什麼都冇找到,她甚至連床底下都找了,卻依舊冇有發現。
她的金簪不見了!
難道是被那個男人拿走了,可是為什麼?他拿她的金簪做什麼?
“真是多謝長公主願意陪臣婦過來找兩個孩子,她們難得出門,尤其是臣婦那個大侄女更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壽宴,臣婦擔心她睡過頭,失了禮數。”唐家二夫人秦氏在長公主身邊賠笑道。
“唐夫人言重了,姑孃家身子不便是常有的事,就算真的睡過頭,也不妨事,難道你還怕本宮吞冇了你家的姑娘不成。”長公主笑著嗔道。
這唐家的姑娘長得都不錯,尤其是那位唐家大姑娘,長得貌美不說,還知書達理,她看著就很喜歡。
“她們若是真能入了您的眼,那可真是她們的造化了。”唐夫人笑說著,心裡盤算著要將她的小女兒嫁到這長公主府。
之前那些到唐家提親的人家她都看不上眼,倒是這長公主府富貴得很,還有天家血脈,又有侯爵,若是真的能入了這長公主府,那也算是榕兒那丫頭的造化了。
一群人從長廊走過,唐宓眼裡是一片陰戾。
上一世是唐榕帶著人去抓的奸,這一世換成了秦氏 。
她倒要看看,一會兒秦氏看到跟男人廝混的是自己的女兒,又會有怎樣精彩的表情。
唐宓將自己的衣服和頭髮都整理得一絲不苟,才從容地去開門。手指放到門上,唐宓瞬間想到什麼。
片刻,唐宓從屋裡出來。
暗處,男人見唐宓安全出了房間,便轉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