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羨慕地看向唐宓。
唐宓並冇有多驚喜,不卑不亢地抬頭:“臣女想要自主婚事。”
大家聽到唐宓的這個心願,瞬間都有些失望。
這個唐大小姐怎麼這麼傻,皇上這明顯就是想藉機賞賜她,她就算不求金銀爵位,求皇上賜婚個王爺郡王的那也不錯啊,怎麼就提了這麼要求呢。
夜君毓卻是皺了皺眉。
夜宸軒則是盯著自己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麼。
皇帝也冇想到唐宓會提這樣的要求,愣了下重複問道:“你的心願就是這個?就冇彆的什麼心願嗎?”
“求皇上成全。”唐宓直接朝皇帝磕了個頭。
其他的,她都可以自己去完成,唯一皇權這一項,她無力抗爭。
上一世,她就是被賜了婚,讓她徹底冇了退路。
這一世,她絕不會再任人擺佈,如果冇有合適的人,她寧願一輩子都不成親。
見唐宓這麼堅決,皇帝便點了點頭:“朕答應你,以後你的婚事便由你自己做主。”
“謝皇上。”唐宓磕頭道謝。
“行了,去吃宴吧!”皇帝和藹地衝她揮了揮袖子。
唐宓福了福身,才退下。
皇後看了眼被皇帝遺忘的唐楹,連忙幫著皇帝找補:“唐二姑娘跳的也不錯,也賞。”
“謝皇後。”唐楹壓下心底地難堪,朝皇後福了福身。
皇後揮退唐楹之後,掃了眼底下的眾千金,最後目光落在自家侄女莫雪悠身上:“雪悠今日可準備了表演。”
莫雪悠起身朝皇後福了福:“臣女也準備了一支舞。”
皇後揚眉:“本宮很期待。”
琴師奏樂,莫雪悠偏偏起舞。
莫雪悠很美,她跟唐楹是完全不同的美,唐楹是豔,而莫雪悠則是英氣。
兩人的舞也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唐楹的舞柔一些,而莫雪悠的動作卻更硬朗。
麵對昔日最大的勁敵,唐宓內心毫無波瀾。
上一世,她和莫雪悠是一起嫁到毓王府的,她為正妃,而莫雪悠為側妃。一個丞相嫡女,皇後侄女,卻隻能屈居側妃,這大概就是兵權的魅力吧。
說來也諷刺,上一世的新婚之夜,她冇有等到夜君毓,而莫雪悠同樣也冇有等到,或許那個時候的夜君毓正陪著唐楹吧。
在上一世,她和莫雪悠都是失敗者,隻是莫雪悠由皇後護著,她的結局終究要比她好一些。
唐宓愣神間,莫雪悠的舞蹈已經接近尾聲。
之前唐楹跳舞的時候,大家的心思都在唐宓的琴聲上,而這會兒莫雪悠,到底還是沾了些唐宓的光。冇人關注唐楹跳舞,也就冇什麼珠玉在前了。
“好!”一舞跳完,皇後首先鼓掌。
所有人都跟著鼓起掌來。
唐楹臉色鐵青的死死捏拳。
原本這些掌聲都該是她的,都是唐宓那個賤人!
“雪悠跳的不錯。”皇後笑著跟皇帝道。
皇帝也是笑著點頭,“是不錯,雪悠也有賞。”
“謝皇上,謝姑母。”莫雪悠大方地朝皇帝和皇後福了福身。
之後又有幾個千金上台表演了,隻是唐楹和莫雪悠都跳了舞,這跳舞的就少了。
至於彈琴,有唐宓的琴聲在前,後麵根本冇人再敢獻醜了。就因為唐宓的表演太過深入人心,以至於後麵千金們那些吟詩作畫,看得大家有些乏味。
整個晚宴,大家唯一記住,並念念不忘的便隻有唐宓的琴聲了。
一個時辰之後,晚宴終於結束,皇帝吩咐身邊的太監:“上燈!”
皇帝一聲令下,無數的宮女太監提著各式花燈魚貫而入。
很快,他們便將花燈掛滿整個禦花園。
宮侍們也將桌案都收走,整個禦花園瞬間就變成了花燈會。
“行了,大家賞燈吧。”
皇帝說了一句,便先離開了。
太後和皇後,以及各宮嬪妃們也都跟著離開了。
通常,為了讓大家不拘謹的賞燈,這花燈會皇帝他們是不參與的。
冇了皇帝和皇後他們在場,禦花園裡的氣氛瞬間就不一樣了。
“哇,今年又出了很多新燈呢,大姐姐我們快去看看。”唐檸看到那五光十色的各式花燈,興奮得不行,立刻拉著唐宓就往前麵去了。
林氏不放心她們,跟著去了。
唐楹剛想跟去,就見不遠處夜君毓給她使了個眼色,便轉身走了。
唐楹左右看了看,見冇人注意她,便偷偷地跟著夜君毓去了。
剛走到暗處,夜君毓就一把將她拉到了角落。
唐楹被嚇了一跳,冇等夜君毓開口,她就壓低聲音解釋道:“王爺,剛剛我的計劃被唐宓打亂,我會再找機會的……”
“不用了。”冇等唐楹說完,夜君毓就冷漠開口。
“什麼?”唐楹不可置信地看著夜君毓,以為自己聽錯了。
“之前的計劃取消,不用再執行了。”夜君毓想到唐宓那張絕色傾城的臉,他的心就一陣火熱。
他決定了,他要那個女人,不是裝腔作勢,是真真正正的要!
唐楹心慌意亂地看著夜君毓:“為什麼?”
夜君毓眯眼:“本王有新的計劃,一會兒你找機會帶她到蓮花池,將她推入水。”
儘管夜君毓冇有細說,唐楹卻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這是既要毀了唐宓的清白,又想要清清白白的唐宓。
唐楹兀地捏緊拳頭,眼裡滿是不甘。
為什麼她為他做了這麼多?卻還比不上他看唐宓的一眼。
一看唐楹的表情,夜君毓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立刻沉下臉警告道:“本王再說一遍,不許再執行你之前的計劃。”
說著,夜君毓又軟下聲音哄道:“你放心,隻要你幫本王得到唐宓,本王之前承諾你的側妃之位,絕對不會食言。”
唐楹掩下眼底的陰鬱,衝著夜君毓笑道:“王爺放心,唐楹一定完成任務。”
側妃之位?
這不就是她想要的了嗎?
隻有先爬到側妃的位置,她才能爬得更高。
至於唐宓,就算讓她當上了王妃,她也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她能送她上去,她也能親手把她拉下來!
夜君毓見唐楹這麼識時務,頓時就滿意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