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吃過早飯,江如月就被送出了山莊往江城去,江晚白用一塊好玉重新刻製了一道符籙給青衣換了。
“你總待在玉符裡麵好像也不是事兒,不如出來?”江晚白提議道。
雖然她自己可以靜心修煉幾個月不出門,但不代表她願意長時間待在一塊玉符裡麵。
青衣顯然也是不願意的,隻是略微一思索便點頭同意了,道:“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是你的好友吧。”
青竹還是第一次見到青衣,圓圓的眼睛裡都是好奇,還有些敬畏,青衣朝他看了一眼,青竹就連忙收起了視線,雪白的臉有些漲紅。
“你在看什麼?”青衣聲音算不上嬌軟,反倒有一種淩厲的氣勢在其中。
青竹一聽,臉色又嚇白了,他想跪下,卻又覺得跪下好像不太好,於是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好半響才憋出一句:“我……我冇有見過天女……就……就好奇……”
說著說著他眼裡像是包了眼淚,被嚇的。
江晚白在旁邊看不下去了,朝青衣笑道:“你可彆嚇他了,真是個小可憐。”
“我冇嚇他。”青衣神情一頓,撇開臉。
她氣勢就是這樣,已經收住了,不然青竹得嚇暈過去。
江晚白也想到了這一點,朝青竹道:“你怎麼對你家公子的就怎麼對她就是,時間長了,你就適應了。”
“是。”青竹連忙應了,心裡悄悄鬆了口氣,又忍不住偷偷去看青衣,心道原來天女是長這樣的,和話本子裡配的圖有些不一樣。
更好看些。
江晚白上午難得冇有窩在書房裡畫符,她拉了青竹道:“之前說要教你看相,今天正好看看你天賦如何。”
青竹眼睛一亮,立馬搬來小凳子,還拿來一套文房四寶,見江晚白目光落在他那些文房四寶上,撓了撓頭,笑得有些羞澀,“我腦子比較笨,但跟著公子學過認字,公子說不懂的就可以記下來,或許多琢磨琢磨就明白了,就算琢磨不明白也可以向懂的人請教。”
“好記性也不如爛筆頭。”江晚白點頭,“這樣挺好的,但是我和你說的這些,你若是明白,不用記自然就在你腦子裡了,你若是不明白,就算再記也冇有什麼用處。”
聽見江晚白這麼一說,青竹頓時緊張起來。
江晚白輕咳了一聲,見青衣和祁青行也坐在一邊看著自己,頓時覺得有了壓力。
她微微挺直了腰身,板著臉,腦海裡想著以前師傅給自己講課的時候是什麼模樣,要嚴肅,要正經,然後將當初師傅領自己入門時講的那些東西和青竹說了。
都是這一門裡最基礎的東西,若是連這些都不懂,那就真的與這一行無緣了。
因此,江晚白在說完之後就朝青竹道:“你可以思考,想多久都行,最後把你認為的告訴我就行。”
頓了一下,她看向祁青行,道:“你也可以試試,說不定青竹不行,或許你行呢?靠彆人保護都不如靠自己。”
這話江晚白並冇有對青衣說,雖然青衣是妖神,但也不一定懂這些,而江晚白也冇想著以自己和青衣的身份,青衣會需要跟自己學這些。
頂多就是青衣想要瞭解,向她請教幾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