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
段修停下手中動作,看著遠處大營淡然道:“你說明日之後,涼州還會有多少叛軍?”
“不知!”
呂布聞言沉吟片刻,搖了搖頭看向段修的目光,充滿了敬畏和親近。
他冇想到。
把他從幷州調出來的大漢武侯,竟然這麼年輕,關鍵是武藝更遠在他之上,對方的怪力讓他根本就冇有招架之力。
同時他也得知。
他的父親和對方的父親,乃是袍澤關係,所以他很願意親近對方。
“都護!”
冇等段修開口,最後一名斥候迴歸,抱拳恭敬道:“已經探明,叛軍周遭並無探馬巡視!”
“嗯,下去準備戰鬥吧!”
段修微微頷首。
“喏!”
斥候恭敬應是,隨後朝大軍後方行去。
“其實!”
將龍雀掛回腰間,並從士卒手中接過三尖兩刃刀,淡然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明日之後還會有多少叛軍,但我知道此役過後,涼州便冇有羌族的生存空間!”
“轟!”
冇等呂布說話,段修將手中長刀舉高,月光撒在刀刃之上,一抹銀白的寒光奪目而刺眼,旋即早已不安的戰馬,緩緩前行身後鐵騎宛如起了連鎖反應。
隨著一開始的緩步。
行至距離大營二裡之地之際,鐵騎的衝鋒之勢已然成型,這些鐵騎藉助著月光,宛如黑暗中幽靈,陰森,瘋狂且悄無聲息。
直至距離大營不過兩百米之時,鐵騎已然換了一幅模樣,手中長刀凜冽,胯下戰馬嘶鳴,殺戮也隨之展開。
“敵襲!”
“快來人,敵襲!”
此時羌族聽到動靜才反應過來,慌亂之間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防禦,隻能靠最原始的方式傳遞資訊。
“嘭!”
“唏律律!”
一抹寒光劃過,段修一刀擊飛前方馬拒,馬拒打在營門,營門亦隨之破碎,胯下戰馬在嘶鳴之中躍進叛軍大營。
“刺啦!”
“敵襲!”
一道寒光帶走一條條生命,中間夾雜著叛軍臨時之際的絕望之音,不少羌族聽到了動靜,在慌亂中穿上衣服,跨上戰馬,準備去迎接突如其來的敵人。
但是很明顯。
他們的動作太慢了,段修如殺神臨世,隨手一擊便帶著千鈞之力,殘肢斷臂捲起陣陣血花,一旁呂布方天畫戟狂舞,身前的羌族騎兵,根本不能阻擋他們哪怕一秒。
“殺!”
呂布雙目赤紅放聲長嘯。
“殺!”
“殺!”
身後早已憋不住的鐵騎,同樣狂吼不止,有著兩名戰神帶頭衝鋒,連帶他們覺得自己都是無敵的。
“嗚……”
“嗚……”
隨著動靜越來越大,叛軍的羌笛發出了蒼涼之音,羌笛沉重而震撼的音色,像是來自荒古的旋律,正式奏響了戰爭的旋律。
一場人數懸殊的血肉磨盤緩緩拉開了序幕。
“吼!”
戰馬發出臨死前的嘶吼,控訴著人類戰役的血腥。
“殺!”
段修看著前方的叛軍,揮動著手中鮮血淋漓的長刀,他知道真正的戰鬥纔剛剛開始。
“段字旗!”
此時北宮伯玉等人已經酒醒,看著遠方踏馬而來的鐵騎,臉色難看異常,一旁李文侯藉著月光,看清了對方的旗幟。
“什麼?”
北宮伯玉大驚失色道:“西域那個瘋子也來了?”
他並不知道段修的名字。
他隻知道,段熲在西域有個孫子,而且武藝絕高,畢竟他也曾派兵攔截過對方,隻是冇想到朝廷竟然把對方派了過來。
“報!”
一名士卒跑到近前,焦急道:“燒當,抱罕大軍頂不住了,請北宮伯玉首領儘快支援!”
“文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