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冇有問題!”瑋深拍拍胸口,不乾涉醫生的做法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你也是嗎?”劉禹濤轉頭看向瑋海。
“我也是。”瑋海點頭。
“魏書記,你們也可以答應我嗎?”劉禹濤又問。
魏東平心裡麵雖然疑惑,但也是點了點頭,至於靳老和靳詩曼兩人,自然是不在話下。
“喂,張露,彆傻了一樣,過來,醫生問你話呢!”瑋海看見妻子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得叫道。
劉禹濤卻是擺擺手,“她不用答應。”
說著,劉禹濤就是走向了張露的麵前,輕聲地在她耳邊說道:“你是那孩子的母親吧?”
張露機械性地點點頭。
“我可以救你的兒子,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劉禹濤輕聲地說著,“你脫光衣服,去樓下去跑幾圈,然後大叫我是淫婦就行。”
張露第一次抬起頭,神色複雜地看著劉禹濤。
雖然劉禹濤這句話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地走廊裡,還是顯得格外地刺耳,眾人的臉色都不免得古怪起來,要不是之前答應過劉禹濤,估計瑋海現在就一拳直接打上去了。
可即便如此,瑋海父子還是疑惑地看著魏東平。
魏東平心裡也冇有底,但畢竟之前答應過了,總不能因為劉禹濤才說了一句出格的話就自食其言,當即也是點點頭,安慰瑋海父子。
劉禹濤此時卻是一把將張露給拉起來,笑著說道:“不願意嗎?你看一看,你的兒子可是要被你害死了,你卻還不願意救他。”
“差不多,你兒子差不多快要心跳加速了。”劉禹濤說道,果然裡麵的心電監護儀聲音立即就急促起來,裡麵的醫生也當即如臨大敵,快速地往吊針袋注射藥物。
張露的臉色不斷變化,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卻見得後者彆過臉去,終於是咬著牙說道:“好,我答應你。”
可是,當張露開始伸手解開自己衣服釦子的時候,卻是猛地張開口,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來,然後昏倒在地。
“張露!”瑋海神情慌張地扶起自己的妻子,對劉禹濤大聲質問道:“怎麼回事?”
“我現在可以開始給她治病了。”劉禹濤說道,“時間緊急,讓我先治療吧。”
說著,也不等瑋海回答,而是看向了靳詩曼,說道:“幫個忙,把她的衣服給剪開。”
靳詩曼看到劉禹濤神色凝重,當即點點頭,就在劉禹濤的指示下,在隔壁房間裡麵拿了一把剪刀,剪開了劉禹濤指示的位置,瑋海本想阻止,但看到劉禹濤已經拿出了針盒,當即也是忍了下來。
看到劉禹濤拿出龍尾針,魏東平眼神一縮,這可是工藝品,真的要拿這個來救人?
劉禹濤此刻卻是神色嚴肅,將龍尾針的針袋拿了出來,平鋪在地麵上,就是跑去隔壁病房拿來了酒精燈,開始進行消毒。
在劉禹濤拿取出一根龍尾針的時候,原本如同髮絲一般的細針,卻是在他的手裡麵直立起來,彷彿包裹著一層無形的氣體。
手起手落,劉禹濤下針手法敏捷快速,落針之後,針尾就是一抖,以一種微小的幅度擺動起來。
“龍擺尾!”靳老驚喜道,但話語剛落,劉禹濤手法快如閃電,已經下好了十幾根針,同樣擺動的頻率,發出了一絲細微的嗚嗚聲。
“群龍鳴!”靳老再次驚呼,激動地有些發抖:“祖上的遺言果然冇有錯,真的可以做到這種程度!老頭居然能夠在臨死之前看到這一幕,龍尾針終於找到歸宿了!”
靳詩曼美目之中也是流動著異彩,她一直在旁邊看著劉禹濤落針翻飛手指,就好像欣賞著蝴蝶在花叢之中翩翩飛舞一般,視線留在其上,就再也抽不開。
魏東平此時也是張大了嘴巴,他冇有想到,劉禹濤居然真的能夠使用這龍尾針,驚喜之餘,卻為自己之前的小人之心感到慚愧,也為自己之前冇有多嘴感到慶幸。
一番苦功,劉禹濤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好了,讓她休息一下,一會就可以醒來了。”
劉禹濤站起身來,解釋道:“抱歉,之前實在是迫不得已,言語上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張露這是抑鬱成疾,擔心加上自責,一口淤血積聚在胸口,隻有激她發怒,才能將淤血吐出來,要不然,等一會救治完孩子,她若是鬆了那一口氣,估計要再救治就很難了。”
瑋海這才恍然,看到躺在地上,呼吸平穩的妻子,當即朝著劉禹濤鞠了一躬,“謝謝劉醫生,請劉醫生再救一下我的兒子吧。”
“好。”劉禹濤點頭道,當即是推門而入。
而這個時候,林院長等一眾醫生,也是恰好趕了過來,這裡麵就有劉副院長。
劉副院長一見到劉禹濤,當即就是怒道:“劉禹濤,你在這裡做什麼?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趕緊滾蛋!”昨天被罵的賬,他記得清楚著呢。
“治病救人。”劉禹濤淡淡說道。
“你不過就是一個臨時工,連行醫執照都冇有,治什麼病,救什麼人?”劉副院長怒道。
“是我們請他來治的。”瑋海當即說道。
“你們請也不行,若是給他治療的話,請你們去彆的地方。”劉副院長說道,“林院長,你說!”
林院長也是眉頭緊鎖,隨便找一個人來治療?這是想打整個人民醫院醫生的臉了,即便是大金主瑋深,這件事也絕不能答應。
“瑋董,請相信我們第一人民醫院的實力。”林院長說道,雖然冇有明說,但言下之意就是不願意讓劉禹濤在這裡治療。
瑋深不願意將事情給鬨僵,有些為難地對劉禹濤說道,“劉醫生,你看……”
“隻要能夠治好病人,我不介意由誰來治療。”劉禹濤淡淡說道。
“好,那就有勞眾位醫生了。”瑋深當即說道。
“他可不是醫生,不要將他跟我們混為一談。”劉副院長陰**,“我們要開始治療了,閒雜人等請離開。”
劉禹濤冷笑一聲,轉身就走出了病房,魏東平等幾人卻也跟了出來,但瑋深父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在病房裡看著自己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