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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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不見阮軟的手,微微握緊,她轉過身,看到容渟正紅著眼看著她。

心口莫名的有些悶,但她還是語氣平常的回了一句:“好久不見。”

自從兩年前,她從死神手中撿回一條命後,麵對任何事都淡然了幾分。

也包括,容渟。

那些因為他三言兩語便痛徹心扉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為什麼?”

容渟問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微不可查的顫抖了起來。

他想知道答案,卻也害怕這個答案。

明白自己錯得離譜,但也不願意聽她親口說不愛他了。

阮軟沉默了一會,淡淡的說:“冇有為什麼。”

話音剛落,她就被一股大力猛的拉進懷裡,冷冽的清香夾雜著菸草味鑽進她的鼻腔。

久彆的味道,讓她的大腦短暫的空白。

反應過來後,想掙開卻發現容渟的力氣大得出奇,幾乎要勒得她喘不過氣。

“你放開我,有什麼話好好說。”

“不,你會走,你彆走。”

此刻的容渟脆弱得像一個孩子,雙手緊緊的抱著她。

他害怕真的是一場夢,可是哪怕是夢,也請慢一點醒來。

“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沙啞哽咽的聲音在阮軟的耳邊響起。

她默默的垂下眼簾,什麼也冇有說,可是又什麼都說了。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這個答案她和容渟都心知肚明。

她不說是覺得冇有必要,容渟不說是不願意承認。

“我們回不去了,容渟,你明白嗎?”

阮軟的話一出口,她明顯感覺抱著她的那雙手鬆了下來。

於是,她繼續說:“曾經的阮軟已經死了,死在兩年前。

是你親手救贖她,也是你親手殺了她。

我本來不想再見到你,可是為了天南,我必須回來。

哪怕在你眼裡天南什麼也不是,可是在我心裡,它就是我的家,跟星光一樣。”

話完,禁錮著她的那雙手徹底鬆了下來。

容渟放開她,可是手卻還是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臂。

“對不起。”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說了這麼一句。

“不用,當初你冇有逼我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

我們誰也冇有對不起誰,你不用因為愧疚而去做些什麼。”

“不是愧疚。”

容渟其實想說,不止是愧疚,還是愛。

可是他不敢,他不敢提愛,他最冇有資格說愛她。

如果愛她,當初為什麼不相信她,為什麼不站在她這邊,為什麼要讓她獨自麵對所有的指責和謾罵。

所有的問題和答案都隨著時間淡去,大家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

那些故作深情,隻剩可笑。

阮軟掙開他的手:“你若真的希望我好,就不要再打擾我了。”

她說完,轉身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容渟呆呆的站在原地,心口似乎破了一個大洞,鮮血和痛意一起瀰漫,壓得他快要呼吸不過來。

她真的好像不愛他了。

腳下一軟,他撐著沙發才站住,一隻膝蓋還是跪在了地上。

容渟捂著臉,半天冇有任何動靜。

過了很久,他才起身走出去,臉上是一種苦澀的釋然。

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無論如何,隻要她活著,什麼都好。

第20章訊息比賽結束不久,阮軟回來的訊息傳遍了整個電競圈內。

大家都開始猜測兩年前阮軟突然消失的原因,顯然因傷休假的這個原因並不是特彆讓人信服。

但是大家又想不到第二種可能,唯一的線索就是兩年前容渟突然在記者會上宣佈阮軟是他女朋的事情。

“根本讓人摸不著頭腦。”

“南神兩年前退役肯定是陪阮軟治病去了。”

“啊!

好感動啊,神仙愛情啊!”

……群裡的訊息,一條一條不斷的彈出來,ACKGGY戰隊的訓練基地內卻一片死寂。

ACKGGY的老隊員們都震驚於阮軟死而複生的訊息,隻有喬蕎心中惴惴不安。

她一直視容渟為偶像,但是從不敢奢望能和他在一起。

可是自從兩年前的記者會後,她看著自己與阮軟相似的臉,終於燃起一絲的希望。

她不斷的努力,終於得到機會可以來到他的身邊。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阮軟會突然回來?

她攥著手機的手,不斷握緊,直到關節泛白。

窒息的死寂,在休息室的門被打開的那一刻結束。

容渟推門進來,但隻是在門口站定,他掃了一眼裡麵的人,淩厲的眼神止住了所有的問題。

大家麵麵相覷,都不敢說話。

此時,隻有喬蕎站了起來,她咬了咬唇,然後問:“老大,你會去天南嗎?”

這是她的問題,也是ACKGGY隊員們最想問的問題。

雖然阮軟冇有死的高興的事,但是顯然,他們更擔心的是容渟會因為阮軟而拋棄ACKGGY,畢竟他可以為了阮軟在巔峰時候退賽,還與家裡鬨翻。

還有什麼,是他不可以做的呢?

“不會。”

此話一出,像一根鎮定劑一樣,安撫了所有人躁動的心。

容渟雖然待人冷淡,但是說話做事卻從不食言。

“那你和……”喬蕎還想問些什麼,被容渟無情打斷。

“不該問的彆問,後天還有比賽,不休息都圍在這裡做什麼?”

“那我們先去休息了,老大你也早點休息。”

一個平時大大咧咧的上單隊員出來打著哈哈,緩解尷尬的氣氛。

大家一個個的散開,隻有喬蕎依舊站在原地不動.他的話並冇有安撫到她,反而讓她更加的不安。

阮軟一回來,她所有的幻想和希望都破滅了,容渟的眼裡再也不會有她。

喬蕎眼中複雜,不知在想些什麼。

頓住一會,她也走了出去。

容渟回到了家,他坐在沙發上。

手撐著額頭,點燃一根菸。

其實他已經很久不抽菸了,兩年來,今天是為數不多的一日。

曾經阮軟走的訊息,讓他痛不欲生,但是他卻冇有藉助外物逃避。

他要日夜清晰的記住這種痛苦,記住這些日子,才能永遠的記住她。

桌上的相冊依舊放在那裡,他拿起來,翻開。

最不忍去觸碰的回憶,此刻展現在眼前。

第一張的大合照,是八年前天南訓練基地的第一次聚餐。

18歲的容渟和17歲的阮軟,坐在一起。

少女靦腆,少年張揚,這是獨屬於他們的青春。

可是他們的青春短暫,隻有三年。

19歲在一起,20歲求婚,甜蜜戛然而止,接下來便是互相折磨的三年,分彆的兩年。

時間一晃,已經八年。

今年他已經25,卻什麼也冇有。

第21章複雜阮軟昨夜跟他們吃飯到8點,回家洗漱完,按道理應該倒頭就睡。

但是她卻輾轉反側,心裡說不清在想些什麼。

她和容渟不會再繼續,天南戰隊也首戰獲勝,她冇有什麼好煩心的。

可能是太久冇有比賽,心中焦慮。

她這樣安慰自己,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8點,昨夜睡覺忘記拉窗簾,阮軟被有些初夏炙熱的陽光曬醒。

她偶爾會一些起床氣,比如現在。

她剛從睡夢中醒來,床上的手機不知好歹的開始了震動。

阮軟拿起手機,以為是自己睡晚了,周司寒叫她訓練。

但是冇想到,電話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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