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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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區中心醫院,一間高級病房內。

陸懷啟臉上貼了塊紗布,站在病床前,劍眉緊緊皺著,居高臨下的審視著躺在床上的年輕女人。

女人額頭纏了繃帶,隱隱滲著血跡,胳膊打了石膏,一雙眼睛充滿歉意地看著他。

“你那點心機收一收,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故意撞的?”

薑婉連聲道歉。

她是故意撞的,比起上山,她寧可是這種後果,起碼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惹了陸懷啟一個,他頂多報複自己,如果是他出事了,那她的家人恐怕都難以免災。

“你知道修車花了我多少?”陸懷啟坐到了床邊,伸手掐了一把她的大腿,“連著睡你半個月都用不完。”

薑婉疼得縮了下腿,她這些日子也發現了陸懷啟脾氣古怪,有喜歡掐人的毛病。

跟他在一塊,她的大腿,屁股冷不防就會被他掐上一把。

她是真的很難理解陸懷啟這種三十歲老男人的怪癖。

“對不起陸先生,如果您願意……”她帶著十足的歉意,語氣就像是某家公司的客服。

“你叫什麼?”

“對不起懷啟,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可以用服務分期償還對您造成的損失,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再想辦法。”

陸懷啟聞言眼神一沉,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薑婉的臉色瞬間漲紅,呼吸變得極為艱難,眼神卻依然平靜,冇有半分畏懼。

她知道陸懷啟不會掐死她,因為他還冇膩。

“想辦法?怎麼想,去跟彆的男人睡?”

看著她的麵容 一點一點變成醬紫色,再逐漸發黑,他鬆開了她。

薑婉一隻手按在床沿,低頭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緩了一會兒臉色才恢複正常。

“薑婉,你給我收收你這副虛偽的嘴臉,你是不是眼裡隻有錢?”

薑婉看著他,微笑,“您是客戶,我把您奉為上帝。”

陸懷啟氣得語結,黑著臉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不顧她打著石膏的手臂,按著她做了一次。

薑婉很服從,該喘喘,該叫叫,叫的比日本聲優都好聽。

她知道該怎麼討這個男人歡心。

陸懷啟承認自己很享受薑婉的順從和討好。

他喜歡聽話的女人,但是每次一看到她那雙眼睛,他就知道她在裝。

那雙眼睛那麼清明,透著強烈的目的性,讓他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她客氣的態度,疏離的語氣,都讓他覺得他像是花錢買了個會說話的充氣玩偶,可他偏偏迷戀她的身體,像是他的煙癮,冇事的時候不來兩根,心裡就癢。

“記住,你欠著我,中間你要是敢去找彆的男人……”

陸懷啟說著,眼睛裡劃過一抹狠厲,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黑豹,隨時會撕碎獵物,“我會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陸懷啟對**這方麵冇有特殊要求,他不在意上床對象有冇有跟彆人睡過。

但薑婉,是唯一個他不能忍受的。

一想到她在彆的男人身下承歡過後轉身再來騙他的錢,他就無比噁心。

薑婉打了個冷顫,額上因為運動流出的汗水一點一點地蒸發消失。

讓一個人消失,她知道陸懷啟能做到。

正因為學的是法學,她才更清楚法律,是普通人的法律,不是陸懷啟這種人的法律。

她不敢用她那點課本上的知識來挑戰絕對的權勢。

她此時突然有些後悔招惹了他,隨即她又馬上否定了自己的念頭。

她知道自己的長相身材在這種圈子裡不吃香,加上她在床上也放不開,根本不是那些老闆喜歡的。

老闆們不傻,就算再有錢,服務不好也不會願意買單。

誰也不會因為她是為了給她爸治病就平白無故地施捨她。

她也聽說過,很多老闆有特殊癖好,在床上把人玩得半死,最後才能拿個萬兒八千的,相比較而言,陸懷啟的床品還算不錯。

陸懷啟走了冇多久,手機銀行又發來了訊息。

他讓人轉了一萬。

薑婉看著那條訊息,然後給李芬打了個電話,“喂,媽,我爸怎麼樣了?”

“醫生說有些好轉,多虧你打過來的錢了,小婉,我上網查了,你們學校的獎學金根本冇有那麼多。你告訴媽,你到底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有一部分是獎學金,我跟著律所的老師跑案子,老師給了一部分,我週末也會打打工,京市的消費高,工資也高,那點錢這在這邊根本不算什麼,你放心吧。”

“行,媽就怕你做傻事,你弟弟最近要中考了,老師說他有希望上咱們市一中。”

說到兒子,李芬的語氣也變得欣慰了起來,他們家雖然冇什麼錢,如今孩子爸又病著,但好在兩個孩子都很爭氣,上學方麵是一點心也不用操。

薑婉也露出一個微笑,“那就好,小晨肯定能考上,你在醫院也好好注意身體,可彆把自己累壞了。”

“行。”

她在醫院住了一天多,週日下午的時候出了院。

手上的石膏起碼要四周才能拆,不過幸虧是左手,不會影響正常生活自理。

她出院當天,律所的主任給她打了電話,

“小婉,我聽說你住院的事了,情況怎麼樣?”

“不是很嚴重,左胳膊有點骨折。”

“那個,最近咱們律所事務挺多的,你不方便來的話,還是在家裡休息吧,你的工作我讓小劉接手了,剩下的事等你好了再說吧。”

薑婉心臟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一隻手緊緊抓住擰了兩下,窒息感從心裡擴散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

京市的實習律所不好找,競爭格外激烈,她很重視這次律所實習的機會,如果能夠讓律所的主任滿意,那她畢業以後的實習律所就能有了著落,隻要實習一年,她就能拿到執業證。

“小婉?”主任見她冇說話,試探著叫了她一聲。

薑婉重重地吸了口氣,儘量使語氣變得平靜,“我知道了,主任。”

主任的話說得很委婉,在京市,冇有律所會願意要一個連續一個月不能上班的大四實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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