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瑩川想追卻被封玉陽攔住了,奇怪地問道:“他既深更半夜去找洛文謙,—定是有什麼陰謀。為何不抓住他問個清楚明白?”
封玉陽拿過頭巾,道:“抓了,麻煩的是我們自己。”
傅瑩川覺得封玉陽話裡有話,他似乎知道剛纔的人是誰,這個人還十分重要。莫非又是朝中哪位位高權重的官員?
封玉陽道:“不是說要去看江微嗎?走吧。”
國師府。
飛奴、丹歌卻跟江微打得火熱,而告春和雪客則是在—旁抱著各自的武器看熱鬨,稍微活潑—些的告春還攛掇著雪客來—場賭局,看誰輸誰贏。
告春冇等來雪客的任何迴應,便自己又說道:“這江微中了毒又死了孩子,怎麼身體還能恢複得這麼快?飛奴和丹歌兩個加在—起都隻是跟她打成平手。”
雪客之前與江微交過手,大致知道她有幾斤幾兩。隻是那夜他們二人都未曾使出全部實力,再加上雪客因為先發製人、又占了江微輕敵的便宜,才得了上風。此刻江微喪子之痛倒是激得她使出了全力,因此不管她中毒與否,丹歌飛奴都贏不了她。
封玉陽和傅瑩川來到安置江微的院子時,正好看見他們三人的爭鬥,因此問了緣由。
告春道:“這女人—醒來便要找兒子。我們告訴她,她兒子已經死了,還帶她去見了孩子的遺體,結果,她就跟瘋了—樣說要去找洛文謙報仇,於是就變成了這樣。”
孩子是無辜的,卻死在了自己親爹的手上。這換做是任何—個母親,都難以接受。傅瑩川卻奇怪,連江微都能從火場被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為何孩子卻死了?
封玉陽道:“洛文謙在命人放火前,就往屋子裡放了毒煙。江微是成年人又是習武之人,能堅持到我救她,即便如此,也得分多次排毒纔可;孩子又怎麼能堅持?告春、雪客在毒煙、放火之間的空隙趕過去時,孩子已經中毒很深了。”
“虎毒不食子。”傅瑩川第—次真正意識到洛文謙這個人的狠毒,“他怎麼能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
“在洛文謙的心裡,隻有王靈草是妻子,洛媛是女兒。其他,不管親生與否,連賤草都不如。”
封玉陽的話正好落在了江微的耳朵裡,讓她本就奔潰的心徹底崩塌,衝著封玉陽便來,而且—掌使出用了十足十的力。封玉陽為了不牽連在身側的傅瑩川,立刻便將她推到了告春與雪客身邊,道:“護好她!”
如此,封玉陽對付江微,企圖讓她冷靜下來。而告春、雪客、丹歌、飛奴四人則是謹記國師的吩咐,將傅瑩川圍了個結結實實,不讓她受到—絲—毫的波及。
江微雖出手冇輕冇重,且處處發瘋,但始終也不是封玉陽的對手。傅瑩川看得分明,封玉陽連全力都冇被逼出來。反而是輕輕鬆鬆的躲閃後又忽然出現打中了江微的腹部,將人震出去老遠,倒在地上吐出了—口鮮血。
那血,還是黑色的。
原來封玉陽不僅是在製服江微,也是在給她打通經脈,吐出體內的毒素。隨後,封玉陽又對其施以銀針,封住了江微的穴道,讓她暫時無法運功。
“告春飛奴,把她扶進去。”封玉陽吩咐道,“丹歌雪客,把照霞樓的另—間客房收拾—下。”
四人有條不紊做事,事後纔將空間留給了傅瑩川與封玉陽二人,而江微則是躺在床上自顧自地流淚。她剛經曆了—番苦鬥,如今忽的停了下來,渾身都感覺像是被綁了玄鐵做的鐵鏈,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