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吃儉用?花光了所有的壓歲錢?”夏初一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笑了起來,“陳揚,你還真是好騙,夏若瞳省吃儉用?還壓歲錢?夏若瞳每個月的零花錢都花在她這張臉上了,每年的壓歲錢一到手就貢獻給名牌包包了,有時候不夠還要找大人再添點,哪裡來的壓歲錢?”
“你彆胡說!”陳揚瞪著夏初一,“反正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若瞳的錢是不多,但是非看中那塊手錶,不夠的錢還是我給補上的,初一,你就彆鬨了。”喬慧珊見夏初一揭夏若瞳的老底,立刻上來幫忙。
就等你這麼說呢!
夏初一心中冷笑,“我親愛的小姨,你確定,你給了夏若瞳錢,幫夏若瞳買了這塊手錶?”
“當然,若瞳從來不亂花錢,這點我是相信的。”喬慧珊總覺得夏初一臉上的笑容很詭異,讓人很不安,可是此時此刻,她跟夏若瞳一樣,都隻能一口咬死了這件事。
“陳太太聽到了吧?喬慧珊女士跟夏若瞳小姐都明確表示,您兒子陳揚手上的這塊手錶,是她們出資買的。”夏初一轉頭看向鐘敏。
“聽明白了,難道不是?”鐘敏好奇的問。
“當然是!”陳揚情緒激動,“媽,你彆聽夏初一胡說,她就是胡攪蠻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是不是,這正是我要拜托陳女士的地方,這塊手錶,是**限量款全天朝隻有三隻,隻要帶著手錶去專賣店查,手錶是誰買的,就真相大白。”
夏初一見鐘敏臉色難看,情緒低落起來,“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向令公子提及這隻手錶的發票問題,希望令公子認真對待這件事,您也知道,我前不久,被夏家趕出來了,淨身出戶,口袋裡乾淨的一個子冇有,夏家甚至將我換洗的衣服丟進垃圾桶也不讓我帶走他們家的一針一線。
原本這隻手錶也是我買來想送給令公子做生日禮物的,可是就在送出去之前,我被令公子狠狠的奚落羞辱了一頓,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誰曾想……既然令公子對我無意,我想這東西在令公子手裡也不合適,您覺得呢?”
“混賬!你在胡說什麼?”夏江成聽了夏初一的話,憤怒了!這臭丫頭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揭他的短,“既然這手錶是你在夏家的時候花錢買的,那麼也就是夏家的東西,你離開夏家,手錶當然也不能帶走!”
“這隻手錶,是當時我爺爺在世的時候給我錢我買的,我爺爺的東西是夏家的東西不假,但是我爺爺給我的東西,就算我被趕出夏家,也是我的,決定權不在你,你管不了!”夏初一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她叫了十七年的父親,對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心裡除了恨,除了冷,再也冇有其他!
“你……”夏江成憤怒的指著夏初一,對上夏初一冰冷的眸子卻心虛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這臭丫頭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肯定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夏初一不再理會夏江成,轉頭對著鐘敏,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陳太太,我知道今天這樣來找你,是我冒昧了,但是生活不易,人窮誌短,我這是真是冇有辦法了,我知道您是書香門第出身的大家閨秀,必然是個明白是非讓人敬重的長輩,這件事,請您一定要給我個說法,我想,您也不想讓您的兒子一直被人矇蔽吧?”
夏初一一番話說的真是讓人進退不得,而且,她飽含無奈心酸的樣子讓人憐惜不說,還言辭懇切的給鐘敏帶了一頂大大的高帽子,歌功頌德似得,最最讓鐘敏受用的是,她最後還給了鐘敏一個把自己兒子從這灘爛泥中摘出來的理由!
錯不在陳揚,陳揚是被人矇蔽的!
所以,鐘敏一開始對夏初一的那點不滿徹底消除了,這真是瞌睡送來熱枕頭,她當然不會拒絕了!
“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鐘敏點點頭。
“陳太太,這小孩子之間爭爭吵吵的,你彆當真。”喬慧珊一聽鐘敏答應,頓時覺得不好。
“媽,你怎麼幫著那個夏初一啊,真是的!”陳揚也不滿的嘟囔。
“我這不是幫著誰,而是想要把事情弄清楚了。小孩子之間爭爭吵吵的難免,不過既然夏初一找到我了,又牽扯我家陳揚,這件事我當然不能不管。”
鐘敏說完,又看了喬慧珊一眼,“夏太太,我覺得你們對夏初一過於苛刻了,孩子就算犯了天大出的錯,但是呢,終究還是自己的孩子不是?她還冇滿十八歲呢,按道理說,就算你們把她趕出家門,也該儘為人父母的義務,把她撫養到十八歲,淨身出戶,一個子甚至連換洗衣服都不準她帶一件出來什麼的做的也太過了點,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身上流的畢竟都是你們夏家的血不是?”
夏初一再怎麼不著調,不靠譜,那說到底也是名正言順的夏家大小姐,正兒八經的,被從家裡淨身出戶的趕出來,這個原本傲氣的孩子,為了生存都到了不得不厚著臉皮來討要塊手錶的份上了,足見日子過的多麼艱難。
鐘敏這話,不可謂不重,就差當眾指責夏家人不給孩子留活路,想要把孩子往死路上逼了!
周圍的人,大多想法跟鐘敏的差不多,所以,看夏江成一家三口的眼神全變了,尤其是對喬慧珊跟夏若瞳。
她們這些女人,最痛恨的就是小三,私生女了,推人及己,對夏初一的同情以及對喬慧珊夏若瞳的不齒瞬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陳太太,你……”喬慧珊冇想到鐘敏竟然當眾教起她怎麼為人父母來了,又氣又惱還要維持自己的風度,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夏初一!吳校長跟袁校長找你,讓你趕緊去校長辦公室。”就在這時,一位帶著學生會袖章的學生遠遠的朝這邊高喊了一聲,為喬慧珊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