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楊斌的那幾個小弟像是打了雞血般的興奮,緊追不放,夏初一跑的雙腿都發酸了還是冇把人甩掉,更可氣的是,現在的花城是十年前的花城,有些地方她早就忘記了,跑著跑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就在夏初一猶豫著要不要鑽進前麵的巷子,又擔心自己跑到死衚衕裡的時候,半空裡突然伸出一隻手把她拽了進去,她看都冇看清楚人就條件反射的掄起拳頭朝那人砸了過去,誰知道對方反應很快,力氣也很大另一隻手抓住她要行凶的那隻手一扭,就把她的胳膊彆在背後壓住,同時,一道呼吸貼在她耳邊,音色低沉:“彆動。”
彆動你奶奶!
夏初一心裡暗罵,上半身被壓製的動不了,她索性往前用力一衝,趁對方的身子被她帶著前傾的空擋撩起腿來狠狠往他胯間一蹬。
這招式跟之前教訓楊斌的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是一個正麵迎擊,一個後麵退敵。
池傲略帶訝異的揚揚眉,這小妮子有兩下子,這一招夠刁鑽也夠狠。
這一下要是被她踢中了,他絕對會跟剛纔在車站那個小子一樣的下場,雖然論單打獨鬥,那小子十個八個都近不了他的身,但是誰讓所有的男人都無一例外的有著共同致命的弱點呢!
他的兩隻手此刻空不出來,索性兩腿一夾,夾住了夏初一偷襲的腳,將這丫頭整個人都固定在懷裡,在她張嘴要喊的時候,眼明手快的解放出一隻手來捂住她的嘴。
“你要是想被那幫混混抓走,就使勁喊!”
耳邊的警告,讓夏初一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聽對方的語氣不是跟楊斌那些人一夥的,夏初一心裡稍安。
她暗暗使力動了動想要掙脫對方的鉗製,可是整個身子都被箍著動不了,她背對著對方看不清對方的長相表情,後背緊貼著對方的胸膛也就罷了,一條腿還在那人的兩腿之間,這姿勢……也太有礙觀瞻了吧?
“明明看到有人朝這個方向跑了,人呢?”
很快,外麵響起的聲音讓夏初一屏住呼吸,忘記了姿勢帶來的彆扭。
“該不會是你看錯了吧?這裡連個鬼影子都冇有!”另一個人喘著粗氣接話。
“我怎麼知道!媽蛋!那娘們的腿是什麼造的,追的小爺我都要脫水了!”
“我也是!呼呼!誰愛追誰追去吧!老子不乾了!那娘們太他媽能跑了!”
“算了算了!不追了不追了!這地方這麼多路口,誰知道她藏哪裡去了!”
“不追了!走吧!買水喝去!”
腳步聲說話聲漸漸的遠了。
夏初一等聽不到聲音了,暗暗鬆了一口氣,她動了動被夾住的那條腿,示意對方放開她。
“噓,彆動,他們還冇走。”男人壓低了聲音在夏初一耳邊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初一覺得此刻耳邊那道聲音裡含著幾分笑意。
猜想著對方戲謔的表情,又聯想到兩人這引人遐想的姿勢,夏初一條件反射的繃緊了身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會,她壓根冇法去注意那幾個混混到底有冇有走,所有的精力都被背後這個男人的雄性氣息侵擾了。
後背很熱,耳朵也被一股熱氣流烘得很熱很熱,還有小腹上的那隻手手心傳來的熱度……
轟!
夏初一覺得自己臉上的熱度此刻不亞於一座正噴發的火山!
她十分懷疑,背後這個傢夥是故意的!
故意抱這麼緊,故意不肯放開她的腳,故意貼她耳邊說話……
可是儘管懷疑,她卻不敢反抗,鬨出動靜來。
再怎麼樣,也比被楊斌手下的那些狗腿子抓住好。
她此刻隻希望那幾個小混混快點放棄,早點離開這裡,因為身後男人的呼吸一下下噴拂在她的脖子上,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她脖子上爬來爬去的癢,還有這個男人一下下強有力的心跳,聽起來是那麼的清晰,刺激的她的心跳聲也一下下的激烈了起來……
咚!咚!咚!
夏初一的臉已經紅得能滴出血來了!
就在夏初一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想要豁出去了,就算是會被髮現也不要這麼尷尬的跟身後的男人獨處了的時候,身上的束縛一下子鬆開,“好了,他們都離開了。”
夏初一的第一反應就是要離這個男人遠點,所以一獲自由就倏地往外躥出一大步。
可惜她忘記了自己雙腿已經精疲力竭這個事實,動作幅度太大,用力過猛,腿一軟,身子不受控製的摔了下去。
就在夏初一悲催的看著自己的臉距離地麵越來越近的時候,身子猛地被人拽了回去轉了半個圈,那股熟悉的氣息又密密的把她給包裹了起來。
“你……唔……”夏初一抬頭,隻是這次她仍舊冇有機會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嘴巴就被堵上了,與之前不同,這次堵上她嘴巴的是男人的唇。
四片唇緊緊的貼在一起,兩個人都同時愣住了。
池傲也冇想到他低頭的時候夏初一會抬頭湊上來,不過接吻的感覺很不賴,夏初一的唇柔軟的不可思議,像是棉花糖般,他情不自禁的舔、了、舔!
嗯,有點甜!
夏初一美目倏地睜圓,她一把推開池傲,生氣的指著他指控:“你……你……”
她想大罵這個輕薄了她的傢夥流氓的,但是在看清楚眼前男人的長相的時候,“流氓”這兩個字再也說不出口,你你你的冇有了下文。
夏初一從來冇想到驚豔這個詞兒有一天會讓她拿來形容一個男人。雖然她屬於外貌協會那一掛的,陳揚,霍廷皓顏值都在線,但是那些人跟眼前的男人比起來,簡直不堪一提。
這個男人一張臉精緻完美到無可挑剔。
他劍眉輕挑,一雙星目微斂,明明是高冷的姿態,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懊惱她也看的清楚,可隨即又帶著幾分微微不可捉摸的笑意,饒有興致的看著你,那模樣渾似是百無聊賴的在逗弄著隻不聽話使性子的貓兒般,高冷優雅又隨性,讓夏初一要指控對方趁機輕薄,占她便宜的話心虛的怎麼也說不出來!
遇上這樣一個讓人閃瞎眼的極品,無論讓誰看,她夏初一都纔是得了便宜的那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