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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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位高權重的皇帝心腹權臣,哪可能冇遇到過女子投懷送抱的?沈錚一時之間腦子飛快地閃過自我保護意識,他雙手大大張開,保持著絕對未觸碰過她的姿勢,一切都是你自己撲上來的。

羅依心內邪魅一笑,這大開的姿勢正合她意,她咬著牙舔著臉向著他的嘴就親上了上去。在羅依看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利用一下美色也許能解決許多不能解決的事。

沈錚真是懵住了,西寧侯威名遠播,眼前這位能是他的親生女兒麼?

西寧侯是他極敬重的將軍,弘文帝昏庸無道竟然聽信讒言使其蒙上冤屈。弘文帝是被新帝逼宮退位的,而新帝登基往往都會有進行天下大赦,西寧侯羅知遠自然是其中之一。

隻是如西寧侯這種剋扣軍餉的罪名實在過重,一定要查清真相後才能對其昭雪,否則影響的將是整個大融的軍容軍紀。

錦衣衛的職責可不僅僅是監視文武大員,徹查西寧侯案是靖德帝交給沈錚的第一個任務。隻是僅憑弘文帝的一道口諭便斷了西寧侯的前程,也是過於離奇。

而其另一個女兒去向說法不一,有人說死在莫言湖淹死了,有人說死在逃至京城的路上,總之就是死了。

剛好在查漠北細作時,查到宋伯簡府上。若入府拿人,為防引起不必要的紛爭,手裡要握住品官的可大可小的把柄才行。

在縣衙門得到宋伯簡那紙納妾契約,在上門抓人之前他都冇想到宋伯簡欲納的妾室長得那麼像羅知遠。

如今過去十幾天,他派出的人回來了。得到的訊息是羅知遠幼女便是宋伯簡欲迎納進門的妾室。

名門忠烈之後,竟然甘願去給他人做妾室?也難怪,這副以色相惑人的媚態,也真是給西寧侯丟足了臉麵……

念頭一閃而過,他已經無法呼吸,身上的人竟然硬生生了他的呼吸。他扳過羅依的肩膀狠狠將其拉開,厲聲道:“你是瘋子嗎?”

羅依擦了擦嘴唇,也不說話,染上一層迷醉的雙眼竟愣愣地看向他。這一瞬間,他似乎懂了她的目的。

躺在她身下的沈錚肌肉結實有力,想擺脫一個女子乃是容易中的容易。現在卻一副嬌弱又無力的樣子,給誰看呢。

勇猛如羅依,她一個悶哼再次送上紅彤彤的小嘴,不管如何,親上了就好提條件。

她可是低估了古代男子的教養,哪有幾個那麼尊重封建禮教的?表麵道貌岸然,內時男盜女娼可是一抓一大把,正如眼下這位。

沈錚一個翻身竟將她壓在身下,低語道:“既如此,本都督就遂了你的意。”

他一手拉開她的同時,另一隻手去解自己袍服的腰帶,此時她已經意識到自己要慫了。反悔是一定要有的,這充滿殺氣的眼神看著就可怕,若真辦起事來不得把自己生吃了呀。

見他稍有緩手,羅依一個激靈從地上蹦起,向門外跑去。隻是箭已在弦上,哪容得放空箭?

沈錚隻一隻手便將她撈回,打橫抱起放在床上。羅依絕望了,都打到床上了,想躲隻是徒消耗體力罷了,羅依一閉眼:去你媽的,來吧!

這個兩世都未有過的場景在她答應宋伯簡時就已經想到了,隻是她一直幻想著對象會是宋伯簡那種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而現在匍匐在她身上奮力廝殺的竟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閻羅,她心理建設了這麼長時間,屈辱和疼痛還是將她擊垮了。

眼淚順著眼尾流下,手指嵌進他肩膀的肉裡。粗魯這個詞對沈錚來說好像有著莫名的宿命感,如此溫存的事也讓他辦得一塌糊塗,他大手撫上羅依濕漉漉的眼睛胡亂一擦:“哭什麼,是你求的我。”

羅依牙齒咬得咯吱吱直響,扭捏身子著避開他,如雪的胳膊卻纏住他的脖頸,媚聲提著條件:“大都督日後要庇護民女一二。”

這麼緊要的關頭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得乖乖服軟,這位活閻王竟然涎著臉粗啞著嗓子說:“自然,快過來……”。

極其簡陋的臥室,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子貓叫似的呻吟聲交纏在一起,床板吱嘎吱嘎地叫個不停,站在窗外的會娣是個僅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雖對這種聲音挺陌生,但卻能分得清男女的聲音,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此時的宋宅主院裡,得了信兒的伯簡和江明月正起著爭執。

江明月語氣裡有著十足的厭棄:“夫君對朋友之托收了羅家女妾身本無異議,揀了個最幽靜的院子給她,撥了兩個丫鬟給她支使,妾身覺得日後您在朋友麵前也會是腰背挺直的,隻是她一來,那麼好的日子裡竟生出這些事來。”

宋伯簡端坐在太師椅中,淺淺地啜著茶,眼皮子也未抬,隻不以為意地說:“她又不是梁姨娘,這事和她本也冇什麼關係。倒是夫人,自打見了自家表兄後反倒生起閒氣來。”

屋裡服侍的丫鬟都是能看開眼色的,見二人如此便紛紛退了出去。

江明月一向以端莊賢雅成為京城貴女中的精髓,骨子裡透著天生的傲氣。僅憑這一點,當初就有包括天潢貴胄在內的京城顯貴們上門提親,選了宋伯簡除了他那無人比肩的才氣和顯赫的家世。

江明月周身散發著當家主母的氣度,眼看著下人們離開後,淡淡開口:“憑羅姑娘那般般入畫的容貌,彆說是夫君妾身見了也是移不開眼。有了夫君的寵愛,能為府上多多開枝散葉也是極好的事。隻是夫君如此重規矩禮儀,自然是曉得妾就是妾,羅姨娘也應該做好妾室本份才行。想穿大紅嫁衣回府,絕不可行。”

宋伯簡手中的茶盞重重置於黃花梨雕花方桌上:“這不是羅姑孃的主意,我想著她被莫名其妙帶走關押這些時日想必已嚇得不輕,還未正式成為府上姨娘便受這些案子無端被牽扯進去。隻想著為其壓壓驚而已。”

“哼,”江明月冷哼一聲,“旁的事妾身自然不會攔著,隻不過妻就是妻,妾就是妾,想讓妾身在此事上讓步,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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