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飾品攤也算是開張了。
當蘇瑾將髮飾拿出來時,精緻的款式讓人眼前一亮。
在她旁邊賣包子的年輕婦人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婦人指著一個粉黃相配色的花朵木簪問,“大妹子,這個多少錢啊?”
蘇瑾開口道:“大姐,這簪子二十文錢。”
婦人驚叫一聲,“就木頭上貼兩朵花,你賣二十文!搶錢呢!”
蘇瑾也不生氣,笑著道:“大姐,這貴自然是有貴的好處。”
說完,拿起一支紫色的花簪,替換了她原本的白色朱釵。
“大姐,您端莊大氣,這粉黃的花簪襯不出您的氣質,紫色卻剛剛好。”
蘇瑾說著,將鏡子放到婦人跟前。
年輕婦人濃眉大眼,身著深紫色襖裙,梳了個單螺髻,如今插上蘇瑾的紫色花簪,倒真真是比剛纔好看了許多。
“還彆說,這紫色花簪一戴,人都顯得貴氣了呢!”
“是啊,這花簪比她前麵那朱釵更襯人。”
旁邊幾個賣東西的婦人也忍不住誇了起來。
年輕婦人本就瞧著鏡子裡戴了花簪的自己很是歡喜,再聽旁人這麼一誇,二話不說就掏錢買下了簪子。
有了年輕婦人前後作對比,很快就有其他女人跟蘇瑾買頭飾。
一個上午,蘇瑾帶出來的頭飾賣了個七七八八。
正當蘇瑾打算收攤去吃飯時,一道嬌媚的聲音鑽進耳中。
“胖娘子,你這髮飾怎麼賣啊?”
蘇瑾原本聽著“胖”字還有些不悅,可當抬頭看見來人時,瞬間呆住了。
眼前這女人長得……真他孃的嫵媚!
臉若銀盤,眉似新月,尤其一雙丹鳳眼似含著春水,紅唇輕啟間,帶著彆樣妖嬈。
在這春寒料峭時,女人隻穿一身紗裙。
隱約間,還能瞧出她那妖嬈的身段。
“你想要哪款?”蘇瑾收回視線,開口問道。
女人看了眼攤上的頭飾,聲音如黃鶯,“我全要了,可以算便宜點兒嗎?”
“全要?”蘇瑾有些詫異,“還有十二支,如果你全要,我算你每支十八文。”
“可以!”女人爽快道,“你跟我去醉煙樓取錢吧。”
“好。”蘇瑾飛快地打包東西。
正當她跟著女人離開時,旁邊買了蘇瑾花簪的婦人出聲阻攔。
“錢大姐,怎麼了?”蘇瑾不解地問道。
經過一上午,她跟這婦人也算熟悉了。
女人姓錢名金花,住在鎮上,家裡男人是賣豬肉的。
“蘇妹子,你可不能跟她走!”錢大姐道。
“為什麼?”蘇瑾不解。
“你知道醉煙樓是什麼地方嗎?”錢大姐又問。
蘇瑾搖了搖頭,聽著像是酒樓之類的。
“這女人是醉煙樓的花魁柳煙兒!”
“醉煙樓是家青樓!”
蘇瑾一愣,所以呢?
青樓就青樓唄!
她就是進去收個錢,又不是去賣身。
“好人家的女人是不能進那種地方的!”
“進去要被男人摸了,那這名聲就冇了。”
這時,走在前頭的漂亮女人轉頭不耐煩道:“你到底跟不跟我去領錢?”
“去去去。”
蘇瑾應聲後,朝婦人們道:“謝謝姐姐們的提醒!”
“但我這長相安全得很,再說了,冇錢可比冇名聲慘多了!”
說完,就跟上了漂亮女人的步子。
婦人們見她執意要去,也就不再阻攔。
反正該勸的也勸了,聽不聽就是她的事了。
去醉煙樓的路上,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往她們這邊看。
男人用貪婪、猥瑣,像打量物品一樣打量柳煙兒。
女人們的眼光則充滿了厭惡和鄙視,甚至還會指指點點。
但從始至終,柳煙兒都淡定自若,纖細的腰背挺得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