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著小腿一路往上捏，力度開始的時候十分輕柔，慢慢地手指加重了力量，

指腹壓著綢緞有讓人熏熏欲睡的舒服感。

展顏緩緩地閉上眼睛，無可否認，他的指法很舒服，讓人頓生放鬆的感覺。

在他的手將要觸及她大腿的時候，展顏忽然睜開眸子，聲音沙啞地道：“我覺得肩膀很酸，你過來幫我捏捏。”

大梅的眸光有片刻的失望，但是還是從膝蓋處收回手，淺聲回答說：“好！”

他慢慢起身，走到展顏身後，身子往前傾，胸膛幾乎貼住展顏的腦袋，姿勢十分曖昧。

雕花紅木茶幾上的三角青銅香爐鑽出一絲絲氤氳的香氣，香氣盈滿殿中的每一個角落，這香料是靳如自己配製的，用來安神。

大梅的手輕輕搭上展顏的肩膀，慢慢地揉著，展顏淡淡地道：“冇吃飯嗎？用點力。”

大梅有些惶恐，“怕弄疼了娘娘。”

“你這不叫按摩，而叫撫摸。”展顏忽然抬頭，頭幾乎要碰到他故意下俯的下巴，嚇得大梅一下子直起了腦袋。

展顏輕笑，用調笑的口吻道：“男女授受不親，咱們這樣，怕是要被人說閒話的。”

大梅見展顏這樣笑著，一下子膽大起來，“為了娘娘，就算被人說閒話，我也不在乎。”

“你不在乎，那你覺得哀家在乎嗎？”展顏口氣淡淡地道。

大梅神色一凝，遲疑地問道：“那娘娘在乎嗎？”

展顏卻不說話，收回眸光，神色有些慵懶。

她是背對著大梅，大梅並未瞧見她的神色，試探地道：“若是娘娘怕，那大梅出去就是了。”

他雙手離開她的雙肩，卻陡然被一隻手拉住，展顏道：“冇有人會說閒話，你隻是哀家宮中的一名樂師，伺候哀家，是你的本分。”

大梅神色大喜，連忙道：“這是大梅的榮幸。”

“繼續吧。”展顏閉上眼睛。

大梅十根靈巧的手指在她肩膀上揉捏，力度也比原先大了一些，他的手在肩膀上，脖子上，後背上遊走著，雖然不甚規矩，但是，展顏卻冇有阻止。

因為，說占便宜這個事情，實在是她這個幾百歲的老婆子占了便宜。

大梅越發膽大起來，終於，在展顏幾乎要睡著的時候，他悄然把手往她胸前滑去。

展顏陡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好了，哀家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大梅神色有些懊惱，不甘心地道：“不如，讓大梅伺候娘娘就寢？”

展顏站起來，身上的錦緞繡花外裳輕輕滑落，露出一身潔白的真絲睡袍，曼妙的身姿玲瓏姣好，大梅隻那麼一瞧，眸光便彷彿被膠著不能移開了。

“娘娘……”他的聲音帶著磁性，一步一步走過來，“我扶娘娘到床榻上去可好？”

他的一聲可好問得極輕，幾乎就貼著展顏的耳朵問的，展顏嘴唇泛著一抹淡笑，眸色有些深沉，“出去吧，哀家明日再傳你過來。”

“娘娘……”大梅不甘心地想說話，卻被展顏打斷，“哀家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大梅隻得收回曖昧深情的眸光，依依不捨地道：“那，大梅告退，娘娘好睡。”

大梅出去之後，靳如便急忙衝了進來，見展顏有些衣衫不整，急忙為她拉好，語氣帶著責備道：“他剛纔可有冒犯娘娘？”

展顏瞧著靳如那著急的麵容，不禁笑了，“他怎敢冒犯老身？老身讓他進殿伺候，不過是要讓某人放心罷了。”

靳如不明白地問：“娘娘要讓誰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