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雍親王府——
胤禛正坐在書房裡麵看書,聽到外麵有人敲門,他說了句‘進來’後,繼續低著頭看書。
走進來的正是蘇培盛,他將端著的茶放到了桌上,隨後說道:“奴纔給主子報個好訊息,八王爺去了三阿哥失蹤那片區域,聽線報說,三阿哥應該就在那座山中的村子裡。奴才還聽到了準確的訊息,三阿哥失去了記憶,現在成為了當初救了他那位姑孃的女婿。”
“人活著就好,也不枉費爺動用了那麼多暗中勢力。”
“隻是奴才覺得,主子還是親自去一趟,萬一要是讓八王爺搶了風頭,到時三阿哥的心豈不是會向著他?”蘇培盛的擔心不無道理,自從弘時上了朝之後,胤禩總是和他聊天,才他關懷備至。
“弘時不會的,誰近誰遠他豈會不知。如果他要真的相信了老八那隻狡詐的狐狸,那麼他就不配當爺的兒子!”胤禛的氣壓很低,心情不是很好,顯然胤禩過盛的關心他的兒子,他表麵上不說,實際上也是氣得要死。
“主子說的是,那您去嗎?”敢這麼明目張膽問胤禛的,也就蘇培盛有這個勇氣。
“爺的兒子,爺自然要去接回來!”胤禩,你打算用本王的兒子來打擊本王,真的是太可笑了!
“主子英明。”蘇培盛放心了,他可以回去跟福晉和李側福晉交差了。
弘時去遊山失蹤的事情驚動了很多人,為了不讓那些心存歹心之人得到訊息,被康熙下令嚴禁封鎖,暗中派了好多的暗衛去尋找。可惜,他們都冇有找到一絲的蛛絲馬跡。
當初弘時為什麼會失蹤,當時跟去的人都統一口徑,說弘時想要自己去打獵,不讓他們跟著。為此,瞭解弘時的康熙和胤禛都不相信,但人家都這麼說了,胤禛也隻能先暗中找人,然後再說了。
李側福晉天天拿著帕子在那裡哭,如今整個府邸裡隻有弘時平安活到了十五歲,如果要是再出什麼事的話,李側福晉死的心都有了。
府裡還有兩位阿哥,一位是弘曆八歲了,一位是弘晝今年七歲。倆人由於年紀小,外加弘時各方麵都很出色,胤禛並冇有怎麼太留意他們兩個。至於曆史上康熙看中了弘曆,那純粹是冇有的事,他可冇閒心再帶孩子。
至於最受胤禛寵愛的年側福晉,那就比較倒黴了,生一個死一個,有的孩子連福晉都冇看過,就這樣冇了,不知道是真生了,還是放的假訊息,總之大家都挺迷惑的。
畢竟,那拉福晉的大度是有目共睹的,誰也不會往當家主母害庶子上麵想。
董湘楠此時並不知道霍水在這裡的訊息傳出去了,當然了,就算你知道了,也不代表她能做什麼。
縱然知道霍水叫弘時,董湘楠依舊叫他霍水,一來熟悉了,二來也不想讓彆人聽到給他惹麻煩。
霍水天天早早的出去,在天黑之前回來,每天都收穫頗豐。用董湘楠的話來講,整個山的動物們聽到你霍水的名字都得哆嗦!可惜啊,不管天氣多麼惡劣,都阻止不了他們上山。
轉眼間到了大年三十,村子們終於消停下來,在過年這一個月裡,村民們不會殺生,所以纔會在年前打了那麼多的獵物回來。
董湘楠和安嬤嬤在做飯,張大夫坐在一邊燒火,霍水和易安在摘菜,五人忙忙碌碌的很是溫馨。
菜很快便上齊了,五人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說著吉利話,然後便開始吃年夜飯。等一會兒吃完了飯,還得包餃子,然後守歲,等到過了十二點,大家再去休息。
“今年買了很多的鞭炮,等半夜接神的時候,咱們放個痛快。”易川當殺手的這些年,哪裡過過一個像樣的年,今年可以說是頭一份。隻是他卻忘了,董湘楠在守孝,不可以放鞭炮。
霍水點頭讚同,男孩子們都喜歡玩這個。
董湘楠心大,也不知道守孝應該做什麼。看了一眼悶頭吃飯的張大夫,藉著大家都在,開門見山的說道:“明年開春呢,我和霍水就要去京城了。安姑姑留下來看家,我呢做個主,二月初二這天,你們成親吧。”
“董小姐……”張大夫哽嚥了,他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小姐,我覺得……”
“安姑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有些時候吧,人不要永遠為了彆人在思考。我有我自己的人生,你以前生活得艱辛,如今碰上了像張大夫這樣好的男人,下半生也有了依靠。我有霍水陪在身邊,你不用為我擔心的。”董湘楠知道安嬤嬤想等自己有了一定之後再嫁人,可是就自己這個性子,將來不一定什麼樣呢,怎麼可能耽誤彆人的幸福。
“娘子以後有我在,安姑姑請放心吧。”霍水真誠的望著她保證道。
拉倒吧,就是因為你,我纔不放心的!你也不想一想你是什麼人,我們家小姐能嫁得去你們家嗎?可是小姐和姑爺的意思很明白,自己確實不能跟她一起走,嫁就嫁吧,張大夫人真的很好,這輩子值了!“全憑小姐姑爺做主。”
一般這麼回答,就是同意了。如果說我還想再陪小姐幾年,那麼就是不同意,全是套路啊!
“成了,這事就定下來了!”董湘楠眉開眼笑,心情真的是倍爽兒!
“多擺幾桌席。”
“對呀,街坊四鄰的怎麼著都得到場。”
“還有酒席什麼的,一定要好一些的才行。”
“對對,還得請人唱戲。”
張大夫:“……”
安嬤嬤:“……”
好傢夥,還冇到日子呢,這三人先興奮上了!
董鄂漢明的嫡女在過年的時候好了,這可把福晉給樂壞了,隻要自己閨女好了,就意味著明年的選秀可以順利進行。她可是對自己女兒非常有信心,並且將目光鎖定到了弘時的身上,單方麵以為自己的寶貝女兒嫁到雍親王府冇有任何問題!
胤禛夫妻倆在皇宮陪康熙吃完了年夜飯,倆人坐著馬車往家走。一路之上,倆人憂心忡忡的冇有任何交流。倒不是感情不合,而是因為弘時。